第一百七十七章 疏漏
一芥春2025-07-02 21:174,031

白书雪死死地咬住嘴唇,现在又是一个进退不得的局面!进一步就是承认自己要害云冶,退一步就是默认自己坐实了私通之罪!

  爹爹为何要有这么一个计划?!白书雪现在越想越觉得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果真陷害别人就会落得这般下场么?

  那边岸雾见事件没有任何进展,但是既然皇后娘娘开始指出云冶,自己自然也要说些什么:“皇上!娘娘说的没错呀,就是那个女人打晕了我们,然后再陷害我们的!”

  此言一出,不光是白书雪,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侍卫简直是太蠢了!

  白书雪向岸雾投去一记厌恶无奈的眼神,虽说事情是就是这样但是现在说不光不能减轻自己嫌疑,简直就是直接往他们身上抹脏!

  这个说法落在那个女人身上一点也行不通!而且还让她看起来备受他们的诽谤,这么一来,她反而像个受害者一般!

  而且他这么一说,那个女人定会抓住话头继续反击的!白书雪狠狠剜了岸雾一眼,岸雾看得不明所以,自己难道做错了什么吗?

  果不其然,云冶露出些许嘲讽的微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而后摇摇头:“方才的还不止,我还得先打晕这个大男人再去打晕皇后再搬来?”

  在这种紧张的场面下,云冶反问的语气实在是太好笑了,众人不免笑出了声来,这个栽赃陷害怎么会如此让人好笑?云姑娘也真是可怜,就算是这样也要被人拖上一腿。

  岸雾原本就因被捉奸在床透红的脸变得更加红,甚至要滴出血来,自己的脑子是不在身上吗?光顾着叫嚣着事实,却根本不顾及眼下情形。

  看着面前二人在这种情况下还叫嚣着是那个云姑娘的错误,众人纷纷表示这二人还真是厚颜无耻,皇后娘娘讨厌云姑娘那可是在上次私自动用私刑就使人众知的了,这简直就是抵赖嘛!什么都要带上云姑娘一说,真的让人觉得他们可笑至极。

  云冶轻轻笑着,看得白书雪牙痒痒,而岸雾早就在她发现十里桃花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忌惮地看着她。

  北震川一直选择沉默,就冷眼看着事态发展,这还真是一出令人拍案叫绝的好戏呢。

  白书雪咬着牙,总归不能让她背负主要责任吧?现在如果强调是岸雾的错,说不定自己的罪没那般重,自己必须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

  “是你!是不是你下药害我?!”白书雪突然转过头去,愤恨地看着岸雾,眼里的泪断了线一般落下。

  岸雾有一瞬间的呆滞,不过一会也就反应了过来,皇后这是觉得事已至此也没有证据表明是那个女人的手脚,从而便要自己一手揽过所有的责任了。

  他有一些不甘,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自然是逃难责任,就算现在他矢口否认,在狱里肯定会被知道消息后的白大将军派人折磨致死,所以自己只有一个选项,便是这么顺延下去说!

  岸雾心如死灰,麻木地点点头:“没错,是我陷害了你……”

  岸雾此言一出,众人都咂舌,原来是下药了啊?怪不得怪不得,按照这个说法,那皇后就是受害者了啊,都是那个侍卫的错误!

  一切便都说得通的,是那自幼养在白家的侍卫对身为白大将军之女的白书雪动了心,因而一路跟进宫来,见她失意,便先以字纸引之,再下药强来。

  众人纷纷点头,虽说方才白书雪的模样很像狗急跳墙,想要将这顶高帽给扣到云冶身上,但是现在看来,好像还真的有些可怜。

  见她倒是机灵,不过一句话便把所有罪责尽数推给那个岸雾,云冶微微笑着,自己还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呢。

  “诶,那是什么东西啊?”云冶早就暗自运起玄力将那堆破烂床架上岸雾脱下的衣裳口袋中的十里桃花瓷器给露了些许出来。

  顺着云冶指去的方向,众人纷纷看去,对啊,那是什么个瓶子?

  岸雾看过去,也不觉得哪里不好,这不是承放十里桃花的瓶子吗?都已经认了罪,这个瓶子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妥的吧。

  离北震川最近的小太监回头看了看皇上的脸色,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小伦子不在,所以自己得听皇上的命令,看到北震川默认的眼神,小太监走上前去,拿过瓶子恭恭敬敬地走过来,递给北震川。

  扫了瓶子一眼,北震川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想来也应该是媚药了,但如若是云冶开的口,那其中必有蹊跷。

  北震川微微朝着岸雾方向抬了抬下巴,而后小太监就会意地看过去,问道。

  “这是什么?哪里来的?”

  岸雾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乖乖承认:“这是奴才带来的媚药,是市上买的。”

  北震川侧过脸去看了看云冶,不知道她的用意,而云冶则是自信的笑容,这个点,也该来了吧。

  果不其然,就在一会以后,一直未见的小伦子从门口进来,身后还有个人被揪着上来。

  “禀告云姑娘,云姑娘托我做的事已经完成了,果真如云姑娘所说,有个人在西门角徘徊,而且据许些宫人提供线索道这个人的确常常在西门角附近走动,而后奴才才把他给带了来。”小伦子在事情发生之前还不跟皇上在一起,得了消息后匆匆赶过去,却在半路被云冶拦下,托他去做些事。

  虽然不知道云姑娘的吩咐是什么意思,但是在将他带来之前,小伦子按照吩咐对那个男人施压了不少,说是事情已被发觉,现在承认的话可以免受皮肉之苦,而那个男人听了不知为何被吓得不行,总归觉得其中有些委曲。

  “多谢伦公公。”云冶感谢着小伦子,扫了一眼那个男人,这媚药自己偷空给捻了些,而后就可以感知其中成分,绝对不是什么寻常药,其中成分之特别让自己感受到这药定然不是市卖货。

  再说这整件事都是白家那里操控的,那媚药自然是有人带来给岸雾的,所以这之间必须要有线人。

  也算是撞运气,就拜托小伦子在这附近找一找有没有前来看情况的人,如若没有那就只好不踢这临门一脚,但是竟然给小伦子捉到了,云冶微微笑着,眼前的男人身子抖成什么样,心理自然已经崩溃了。

  北震川有些意外,没想到小伦子竟然是去给她帮忙去了。

  那线人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惊恐地抬头看了一眼北震川,立马被北震川的神色吓得低下头去,身子抖得厉害。

  而那边白书雪见这个人被揪了出来,心下只呼不好,这可是自己父亲大人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帮了自己多少事?那十里桃花也是他给带来的,这……这一被牵连出来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而且看着这人不顶事的模样,白书雪只觉得大难临头,看来自己这会是真完了!

  “说,这是怎么回事?”北震川冷冷开口,那个线人方才就被小伦子的说法吓得找不着北,如今又是皇上亲口质问自己,他吓得几近尿裤子,哪里敢撒谎?

  他匆匆地磕起头来,而后惶恐地哭着:“奴才…奴才只是给娘娘带来媚药而已啊!并不知道其他任何事……还请皇上饶奴才一命啊……”

  随后,这个线人就开始疯狂地磕起头来,祈求着北震川的原谅。

  而这个时候,谁都听出了他话中的不对,给娘娘?他将媚药给白书雪干嘛?

  白书雪不是被陷害的那个吗?为何会把媚药给她?

  白书雪心里发凉,这下完了!若是追查起这十里桃花的用处,要是让皇上知道这十里桃花本来的用处那可就完了!而且这也会让他们知道自己同岸雾是一伙儿的,是要陷害云冶的!

  但自己没有任何气力去反驳些什么,自己也被吓懵了,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这就是她的用意,北震川懂了,而后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这药是从哪儿来的?”

  那个线人早就被吓得没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只是唯唯诺诺地不断发抖,直接承认:“是白大将军拿过来要让娘娘用在…用在您身上的……”

  此言一出,白书雪手脚发凉,这下可是全完了!她这下完蛋了!竟然让皇上发现了自己的用意!

  哦?竟然是用在自己身上的么?北震川的目光冷到整个屋子的人都感到了他的冷意,竟然是准备给自己用的么?也就是当初应允白大将军的这月十五?竟然是打了这么一手好算盘,白家还真是好心机,北震川就此为止,也不继续追问了,白书雪同岸雾是一伙的这一件事自己已经知道了,不过是同时陷害而被云冶给反击了,如果自己再问下去,就会牵扯出云冶来,毕竟他们指责过云冶,他不愿让她被非议缠身半分。

  “白大小姐真是好能耐,朕从来没想过朕的身边会有这么一位狠角色。”北震川冰冷的话语如同一桶凉水泼在自己身上一般,让自己感到痛苦而又无可奈何,白书雪咬紧了唇,自己的丑态可是尽数暴露在了他面前,自己这……

  她心如死灰。

  “来人呐,”北震川也不愿多同这个女人周旋了,一是秽乱宫讳,二是有意害自己,这两样罪名不管哪样都可以至白书雪于死地:“将这等罪妇拉下去,杖八十,鞭四十。”

  杖八十?鞭四十?皇上这是要将白书雪活活打死啊,人家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领个二十棍子就已经是极限,这简直就是要把白书雪给打死!

  白书雪眼神空洞,无神地抬起自己衰老的脸来,看着北震川,这就是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他轻轻的一句话,就让自己即将面临责打之苦楚,那真棒真鞭的,自己哪里熬得过去?

  而在这个时候,自己死死看着的北震川却微微偏过头去看了那个女人一眼,似乎在询问她自己这个处置方法还合不合意。

  那个女人!白书雪愤愤地看着云冶,就是她占据了皇上所有的心思!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她为什么那么强……自己怎么就不能赢过她呢……

  白书雪今日实在是太过于悲惨了,她的理智在最后崩坏,不过这时候,她却想起了另一件事,一件自己也不知完成没有的事。

  在她仅仅穿着能够遮羞的肚兜,披着纱衣,狼狈不堪地被人拖走的时候,白书雪面色狰狞地看着云冶,歇斯底里地叫着:“你以为你赢了么?回去看看你宫里,我可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份能够让你内疚一生的大礼!”

  什么?云冶听着她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什么大礼?还足够让自己内疚一生?

  见着她迷茫的样子,白书雪笑得更为得意,是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傻瓜,是巧贞啊,巧贞!”

  自己本以为这个计划是万无一失的,等那个女人败下后自己正好可以去解决她身边那个同她一样惹人烦的丫头,而且自己太过自信了,觉得这个计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所以按耐不住派人先去收拾巧贞了。

  自己下的命令就是折磨致死,想想那丫头也应该没了命。

  白书雪终于感到一丝欣慰,自己终于在她的疏忽下赢过她一回了么?

  在她被最后拖走的时候,白书雪果真不能够忘怀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哀恸欲绝地哭喊着北震川的名字:“皇上…皇上……臣妾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可你为何眼里都没有书雪……”

  北震川听了却没有半分动容之色,而是不耐烦地命人堵住她的嘴,继而有些担忧地看着身边云冶,方才白书雪说了什么?什么大礼?让云冶眉头皱成这样?

  云冶自听了白书雪的话后,突然感到一阵恐慌,巧贞…巧贞怎么了?她也不多耽搁了,匆匆往外跑去。

继续阅读:第一百七十八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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