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冶也发现了自己左手腕处有微弱光芒,那是自己封印惊澜桃花扇与空吟泫琴的地方,上古神器之间自然是有联系感应的。
云冶看着那团魂玄球,看来只要打开这个召唤出决烈戟就可以看到娘亲留给自己的东西了。
“震川兄,召唤它一下。”
以为北震川已经同决烈戟契约,云冶看着北震川,让他帮下自己的忙。
召唤?北震川心下苦笑,自己还没那个能力召唤呢,这件神器拿回来的时候,父皇就没有那个驾驭它的能力,纵然是自己,也是没有的,只有在魂玄球周边光晕最暗,光芒没那般耀眼的时候才召唤出来过,而且根本无法契约,似乎其中有力量在抗拒。
见着北震川偶尔露出这般苦恼的神色,云冶有些讶然,北震川这还没契约呢?
不应该呀,凭借他的力量,纵然是上古神器,应该也有那个可以承受它的命格才对,或者是自己娘亲留给自己的东西从中做梗?
云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右手在半空画了一个图腾,而后那图腾便往魂玄球身上而去,似乎融为了一体。
云冶看向魂玄球,随后直接伸出手去,北震川看着一脸茫然,这直接伸出手去,哪里能……
可是还没等自己想完,北震川便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只见那魂玄球竟然真的被云冶的气息威慑住了一般,云冶的手指直接伸入魂玄球其中,而后表示一阵耀眼光芒,那威慑人心的神器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只是没有那么浓郁,北震川愕然之余,知道这是方才云冶画的图腾的影响。
而后一支通身银色的画戟便展现在二人面前,如披着月光般闪烁着冷然的光芒,身长约莫五尺,戟头却是如烈火般的火云纹路,锋芒难掩。
果不其然是上古神器!云冶眼里闪过赞赏的光芒,这通身光芒实在令人赞赏。
北震川眼里闪过惊艳的光芒,同时满眼的惊叹,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将决烈戟给召唤了出来,他眼里闪过一丝遗憾,却只是转瞬即逝罢了,她既然有那个能力,那么这决烈戟自然是要归她的,上古神器自然是配得上她这种有能力的人。
而云冶却没多大有优越感,她本生来就是烬体,自然对这些上古神器的感知很明显,而自己身上更是有两件上古神器,更有神器之间的感应。
云冶接过决烈戟,啧啧赞叹的时候,却见在自己握上戟身的一瞬间,其中有什么锦盒浮现出来,云冶一惊,下意识地接住了锦盒。
看来这便是娘亲留给自己的东西了!云冶欣喜有余,回头将决烈戟递给北震川让他先拿着,北震川也下意识地去接,但是那决烈戟却很抗拒一般,北震川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力量抵触着自己让自己接不住。
云冶若有所思,暂时先不把锦盒放在心上,先把它放入戒指空间,自然有归离接,毕竟自己欠下北震川很大的人情,还是先替他完成契约吧。
见这神器丝毫不抗拒她,对自己却是百般抗拒,北震川苦笑了下,果真神器与自己无缘吧,只是不知为何她好像没有什么渴求之心,相对于神器,更想要那个锦盒。
不过那个锦盒,应该就是她娘亲封印其中的东西了吧?也就是说……北震川半眯起眼来,这个丫头的娘亲是个狠人呐。
“如若是你召唤出了它,是它服从于你,这件神器便与你有缘,那它便归你。”
万万没想到北震川这般认真地说出这种将大名鼎鼎的上古神器拱手让人的话,云冶哭笑不得,这个家伙这么有大我精神的吗?
“对自己好点吧。”云冶瞥了他一眼,这其中自然是有委曲的。
云冶细细感受着这决烈戟的力量,在触碰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很亲切的力道,那般令自己感怀,好像是很久之前命格封印被解时候,娘亲的气息。
是娘亲在其中下了封印咒!云冶突然搞清楚了她宝贝娘亲的用意,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别人碰这决烈戟都抗拒得不行,那是因为娘亲在其中动了手脚,所以只能供与她血脉相连的自己才能触碰决烈戟抑或同其生成契约。
娘亲还真是对自己好,什么好的都留给自己,可怜了北震川他爹,苦苦珍惜的宝贝竟然有这个规矩在内,就在半生的遗憾同懊悔中死去。
自己眼下是不缺这神器的,毕竟她戟用起来也不怎么顺手,再说北震川对她这么好,自己欠给他那么大一个人情,自然是要替他同这决烈戟生成契约的。
云冶这么想着,从中抽取出那股属于娘亲的力量,如此亲切让自己心暖,不免贪恋着这气息,感受到那股力量同自己融为一体,云冶心下暗暗期待,期待能够见到娘亲的那天。
“来。”
云冶微微笑着,将决烈戟递给他,北震川见她方才是做了些什么事,还有些不明所以,这上古神器,自己是接不来的……
可是当他出手去接的时候,这次却同以往不一样,那决烈戟丝毫没有抗拒的意思,自己不但接住了它,甚至能感受到这戟在同自己传递着些许它的气息。
北震川惊喜有余,自己竟然接住了决烈戟?定是她做了些什么吧。
云冶看着北震川那般开心模样,不免勾起唇角,而后对他说道:“可以生成契约了。”
生成契约?北震川一愣,可是很明显的是这决烈戟更认同她一些,但是她却将决烈戟还了回来?这……
“毕竟欠震川兄这么大的人情呢,再者云冶哪里还敢接受这等美意?”云冶笑着摆摆手,也不掩藏自己的意图,便是她帮他抽取封印咒,生成契约后互不相欠。
她果真不爱亏欠他人,定要一身轻,北震川懂她话的意思,的确,这困扰了自己很久的谜题被破解了,而且若是自己成功在她的帮助下同决烈戟生成契约,那真的是帮自己大忙了。
“嗯。”
北震川也不煽情也不推辞,便应着,有些欣喜地开始生成契约咒符,感受着那来自决烈戟的力量源源不断涌入自己体内,感受着这张戟所有的经历和故事,北震川微微惊叹。
脑海中似乎生成一张玄妙不过的图腾来,随后一阵器物神识涌入脑海,似乎在同自己交流,问着是否愿意然后它归为一体。
北震川心下应允。
而后他决烈戟身上便散发出阵阵光芒,几近要笼罩住北震川整个人,不一会之后,光芒渐渐暗去。
“上古神器第八者,决烈戟归主。”云冶笑着说道,恭喜着北震川。
看到自己右手脉络上陡然出现一个小图案,便是戟之灵,北震川微微一笑,自己是万万没有想到今日便是同这决烈戟生成契约的一天。
“谢谢你。”虽说不知她为自己做了什么,但是明显这是她的帮助,北震川真诚地朝她表示感谢。
云冶撇撇嘴:“说谢谢的是我才对呢。”
“神器归主后气息便没那么强烈,自然不会引来各方争抢,好好同它养成共识吧。”云冶微微一笑后就要走出去,毕竟那个来自娘亲的锦盒自己还没打开来看。
知道她心心念念着那个锦盒,北震川也不留她了,便看着她按照原路返回,不过她说的话倒是不免引得自己猜测,云冶,似乎很懂这些上古神器呢。
不过也没有想太多下去,北震川微微握紧了手中的决烈戟,这,便是神器的力量呢。
……
云冶方一出去,便直接进了戒指空间。
那边绯凰同阿洛早就迎了上来,围在归离身边想看看他手中的锦盒,归离见云冶来了,轻轻叫了声:“丫头”,而后朝她那里走去。
“嗯。”
云冶应着,显得有些心急地接过锦盒,之后便打了开来,锦盒打开的一瞬间,流转着微弱的光芒,还萦绕着淡淡的香味,宁神得很。
其中不过一朵素白铃兰,娇嫩有余,应该是靠着玄力养育才能够永续生命,素白铃兰旁边有一张字纸。
云冶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工整细腻。
“西麓漠北,醉欢楼。”
这是个地名?还在西麓,云冶有些摸不着头脑,娘亲的意思应该就是去这个地方吧,那里有有些什么呢?不过她也知道娘亲是生怕被他人发现行踪,看来当时时刻还真的很急迫。
云冶微微叹了口气,自己这心里还是有些遗憾失望的,但是她寻找娘亲的脚步是不会停下的!
下一站,便是西麓。
见着丫头眼里闪过坚定的光芒,归离不免微笑,云娘还真是有些为难这个丫头呢。
绯凰也看到了上面的话,姐姐娘亲留给她的线索在西麓呢,那里的漠北醉欢楼又有些什么呢……
而阿洛眨着水灵灵的桃花眼,西麓耶,自己还没去过西麓呢,定然可以好好玩一次了!
现在的阿洛成长速度惊人,外表上已从一个两三岁的小孩长成六七岁,个子蹭了不少,而面容也愈发精致可爱,这些天他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自能力觉醒后天天跟着归离训练体能什么的,还要那只臭凤凰交手练战斗技巧,真是累死自己了。
不过他却没有任何退缩的心,毕竟是要帮娘亲的嘛!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好好成长!
云冶慢慢合上锦盒,终于指向另一个方向了呢,要好好跟芥未山商量下了。
傍晚
云冶在宫里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打点起来,不过是些自己带来的常用品,什么赏赐的衣裳宝贝,自己一概都不用留。
这专门为她建造的宫殿落成才不久,连个牌匾都没有,而她便要走了,许些宫女都是不舍的,毕竟这么一个好伺候的主子任谁不喜欢?
北震川自然是来送她的,心里依旧不舍,但却尽量不流露出来,小伦子在一旁看着自家帝王这隐忍着不舍的面容,他何尝不知道皇上想要云姑娘在这里待一辈子?却依旧是遵从了她的心情,任由她搬了出去。
皇上这爱的,也太深了。
“走了。”
云冶微微笑着,边跳上马车,边同北震川招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们向来不苟言笑的帝王竟然也同云姑娘招手,这么一个亲和的的动作再次让大家觉着皇上这对云姑娘实在是太好了。
“嗯。”
北震川不多什么,只是贪恋地看着那辆载有她的马车缓缓往宫门外驶去,感谢她,能够陪伴自己这么些天,这已经是满足自己的心愿了。
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北震川才慢慢收回眼来,看着这宫殿之上,未成的牌匾,若有所思。
“赐名迟归宫。”
北震川淡淡地说着,继而再看了一眼这原本是她待过的宫殿,缓缓背过身去,走远了。
迟归迟归。
……
夜间芥未山回来的时候,自然是事先知道了她搬离了皇宫,那皇宫中的床睡来倒是不错,自己还有些小遗憾。
自己进入房门的时候还愉悦着,毕竟那件自己一直在做的事终于于今日完成了,到时候只要带丫头去看就行了,不过时间问题,但自己心里还有些忐忑。
芥未山带着些心事地走入房门,她却不知从哪边突然蹦出来,直接环上了自己腰,恨不得跳到自己身上的开心。
而后她愉悦的笑声便传入耳中,芥未山见她心情好,自己心情也好。
“怎么了呀?”
云冶兴奋地搂着他告诉他今日发生的一切事,这对于寻找娘亲的进展是又近了一步呢。
西麓吗?芥未山微笑着看她,那就陪她一直走下去呗。
看着她如花般绽放的灿烂笑容,芥未山发觉她今天真的很开心,突然心中一动,要不然趁着她今天这么开心,自己继而一起把那事给做了?
想到这里,芥未山突然有些脸红。
要不然…要不然就这么办吧……
也算是个小纪念日了。
“走,带你去个地方。”芥未山突然拉起云冶的手,往外走去,步伐甚至有些虚浮。
地方?云冶不解,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