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从马上翻身下来,便是一阵的夸奖:“你演的真的很不错,是我这些年来在新人面前看到的最好了,你哥怎么以前会觉得你演的不好呢?是他眼睛有问题吗?我觉得你们不相上下。”这个一点都不夸张,顾止觉得夏籽木的演技,也就是这个以假乱真的程度了,十分的戏,入了八分。
夏琦姗把腰间的香囊解下来:“我不知道,但是这衣服我很喜欢!”她弯起眼睛:“这香囊我也喜欢,我以前有个一模一样的。”
“你以前喜欢香囊吗?”孟晋磊已经走过来了:“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这些东西。”
夏琦姗面不改色的回答:“你知道的,人总会变得嘛!”
“没有但是的,”夏琦姗觉得好笑,但还是忍住没有笑:“乖,你先去吃烧烤,一会儿来找我,你说的对,这边很快的。”
因为到现在,没有NG过,简直是个奇迹了。
孟晋磊略微委屈的看着她:“能不拍吗?”
“你和导演说?”
“好!”
看着真的要往前的孟晋磊,夏琦姗赶紧给他拉住了,怕这大傻子真的就往前去找导演说删减掉这件事情,她怕赵导直接把自己也给删减掉了。
在一旁已经听不下去的顾止站起身,叹了口气:“年轻人不要这么浮躁,你看我都这个岁数了,也不会对朋友的妹妹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是?”
孟晋磊面色有些难看:“不是这个意思……。”
“我都懂的,”顾止一脸过来人的样子:“这是演员必修,没办法的,你还没看见其他的呢!醋味这么大伤身的很。”
孟晋磊对于这个即将和夏琦姗演成婚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
于是顾止又说道:“对了,我和夏籽木还是挺熟的,我的话他也挺听的,那个,你们关系好吗?”
孟晋磊:“……那我先去烧烤了,一会儿来接你。”
夏琦姗:这我该是感动呢?还是伤心呢?
你明明更在乎我哥哥的看法好不好了?!
虽然我也很在乎我姐和我哥的看法,但说到底他们也还是你的哥哥姐姐,真的,全天下的便宜都给孟晋磊占了去了。
沐菁把手里的望远镜放下来,沉默着一声也不吭,窦承安在旁边看的害怕,带着一群人走到另外一边喝酒去了。
饶承望把她手里的望远镜拿过来:“走吧?过去吃东西?”
“是我哪里比不过夏琦姗,是我不够好吗?”沐菁突然问道,饶承望也算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但是对于他的印象,却非常的淡,大概是她满心满眼都是孟晋磊,这个哥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疏远了。
饶承望沉默了一会儿,大约觉得自己也给不出答案:“你没有不好,但这种事情,好和不好,哪个更好,其实关系不大的,不是吗?”
沐菁的声音很轻:“可是我真的不甘心。”
饶承望想了想:“他们也不一定在一起多久啊!你完全可以看开一点。”
“你是说?他们过段时间会分手吗?!”沐菁转过头,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饶承望:“是吗?”
饶承望一噎,他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觉得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但是面对沐菁这样的眼神,他还是说道:“或许吧?你知道的,孟晋磊也是喝窦承安差不多,花花公子的属性。”
饶承望的话无异给了沐菁很大的信心,她的眸子一瞬间亮了起来,好像又找到了新的活力。
饶承望的心却渐渐的沉了下去。
孟晋磊哼了一声:“知道她好看,你别沦陷了啊!亲兄弟我都不会放手的,更何况你?”
饶承望翻了个白眼:“怎么?你哥也对夏琦姗有意思啊?”
孟晋磊点点头,给饶承望吓了一跳:“你别开玩笑,你哥诶?那个……冰块诶!”从小到大,孟家姐姐是他的女神,孟家哥哥就是他的噩梦。
每次去都得忍受一下孟家哥哥从上到下的打量,带着满满的冷漠之情,还被告知,他哥哥自小看人就这样,那孟晋磊是在怎样一个可怕的环境里长大的呀!
有一段时间,饶承望很心疼孟晋磊。
后来发现孟家大哥只是对陌生人这样的时候,他就不心疼了,只心疼自己。
孟晋磊回答:“确实,有段时间,我哥和夏琦姗……。”他犹豫着,也把那段时间的事情告诉了饶承望:“不过还好,姗姗和我在一起了,就没我哥什么事情了。”
饶承望听着这一连串神奇的事情,忍不住吐出一口气,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啊!这种兄弟间喜欢上同一个女人的事情还能被你们俩兄弟遇见。”
孟晋磊点点头感慨万千:“我也没有想到。”
夏琦姗:
孟其殊:
灼灼桃花数十里,十里红妆花嫁,如桃花灼眼,如夕阳红艳。
她在铜镜前描眉勾唇,听着喜娘高声唱着:一梳梳到尾,二梳举案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鞭炮声自清晨就陆续传来,此时更是热烈,响彻云霄,她知道是轿子到了。
由着兄长将自己背出门口,盖头下,她隐隐看见了轿子,与站在面前的人。
红绸一条,各牵一端。
嫁衣如火般热烈美丽,金色的凤冠相衬红色的嫁衣,绣着梧桐叶的花纹,寓意颇深皆是祝福,轿子四角的铃铛清脆作响,唢呐声与鼓乐不断,人人脸上都是喜悦之情,小孩子奔跑着,猜测着盖头下的新娘子是怎样的绝色,耳朵上戴着的,是怎样的耳环,一会儿可以分到的糖块多还是少。
跨过火盆高堂满座,再是拜堂成亲。
二人的动作整齐协调,因着导演的要求,放慢了动作,每一幕都好看的可以用作壁纸。
夏琦姗心情复杂,以前也总是幻想过自己成亲的样子的,可惜等不到,若是今生可以……。必然也要凤冠霞帔。
西方婚纱再圣洁,她也是喜欢华夏的嫁衣,来的盛大如虹。
灯火葳蕤,他用一杆喜秤小心翼翼的挑开盖头,烛火映衬着她的脸颊越发娇艳如花。
龙凤烛在燃烧。
盖头铺在桌上,上面的龙凤呈祥宛若实物。
“或者说是家属?”
夏琦姗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顾止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小心的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