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台里坐着的那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他们都是贵族出身。
身份显贵,家族势力庞大。
不过,江凡并没有想到,此地居然有这么多他认识的人。
微微有些愣然。
白允这是什么意思?
仇家大会吗?
不过看着那些人冰冷的目光,江凡心中冷笑。
这些人之中,除了和他关系不错的落千秋。
他看不出修为如何。
其他的人,谁配做他的江凡的对手。
想当初,还在皇极宗之时。
那拓跋玉龙,还能和他江凡为敌。
可现在,江凡一剑就能把他砍翻。
“江凡,坐我这吧。”落千秋对江凡招了招手,一脸笑意。
这让很多人眉头微皱。
落千秋,和江凡很熟?
而且看起来,交情不浅。
不过这时,被江凡一指击退的青年,也来到了楼台内。
他一身寒意,看向了江凡,目光不善。
当着在坐所有人的面,那人却是毫不顾及,大有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见此一幕,很多人都是冷笑起来。
江凡,竟然得罪了这人。
好大的胆子。
“月兄,江兄,一入此楼,大家就都是朋友。而且,今天宴会的主人难得愿意和大家一聚,所以,一点小小的误会,就让他过去好了。”
楼台内的主位之上,白允还是那副轻柔浅笑的样子,丝毫没有架子。
那月家青年,看了白允一眼,想到今日宴会的主角,一身冷意渐渐消散。
他对白允微微点头,之后就朝着一旁走去。
“殿下,见过。”
江凡对白允说了一声,接着就走到了落千秋身旁,坐在了那空位上。
“大家都来齐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江凡,江兄,天机学院的十大弟子,数月前,曾和魔焱一战,和尉迟魔焱不分上下。”白允笑着介绍道。
有些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江凡,不过魔焱那日一战的事情,他们却都是听说过。
他们也都知道,天机学院为了平息事端,终止了比斗。
而实际上,魔焱其实是输了。
他们没想到,眼前的青年,就是江凡。
因此那轻蔑之意,顿时收敛了不少。
差点把魔焱杀了,又如此年轻。
也难怪白允想要拉拢。
“哼,无非一贱民而已。”
一道冷音响起,说话的那人,正是萧元昊。
他看着江凡,目光中满是敌意。
那一日在黑城拍卖所,江凡让他很是丢脸。
他今天当然不会让江凡舒服。
“不过和魔焱打了个平手,这就是他骄傲的资本?真是可笑。”
那月家青年,跟着不屑开口。
他年纪也不大,二十岁而已。
若是全力以赴,魔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月兄就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江凡,你切莫上心。”白允温和一笑道。
不过,他只说月家青年,提也没提萧元昊。
显而易见,他萧元昊根本入不了白允的法眼。
而那萧元昊,显然没有听出那话中意味。
“一个蠢货罢了。”江凡心中冷笑。
萧家,是世家大族没错。
在军中很有威望。
可是,那份威望,是萧家的。
萧家子弟若是实力不济,一样没有分量。
而他江凡,乃是白允邀请而来。
他萧元昊却说江凡一介贱民,这不是再侮辱江凡。
而是再打白允的脸。
这一点萧元昊居然没有领悟到。
和蠢货有什么两样。
“江兄,这位月兄,乃是龙阳月家之人,这华浓池,就是月家修建的。”
白允接着介绍,江凡眉头微微一皱。
若论家族势力,龙阳月家,龙阳韩家,以及大胤皇族白家,乃是齐名的三大家族。
那青年是月家人,怪不得如此傲慢。
白允对他也十分客气。
人家的身份,确实分量十足。
而且,这华浓池,就是人家月家的产业。
接着,白允又介绍了其他人给江凡认识。
那萧元昊,出身萧家,世代军门。
其父,更是禁军统领。
位高权重。
而那韩家之人,名为韩子玉,乃是韩家家主的第四子。
怪不得韩平会登门问罪。
只有落千秋,白允没有细说出身。
听白允介绍完,江凡看了在座的青年一眼。
这些人,代表着大胤各方势力。
要是齐心合力,恐怕能让大胤帝国天翻地覆。
不过就是这些大势力的子弟,看到白允对江凡的态度。
却都大多有些嫉妒。
这江凡,虽然天赋秉异,却也不该被如此重视。
凭什么和他们坐在一起,称兄道弟。
此时已经介绍完所有人,白允拿起酒盏,道:“江凡,咱们和众大胤才俊,共饮一杯。”
“来来来,共饮此杯。”
江凡身旁,落千秋帮江凡斟满了一杯。
江凡看着白允,还是疑惑。
白允,对他有些太过热情了。
几次看似不经意的出现,实际上都在帮他。
现在,又邀请他参加贵族聚会。
百般抬举,白允他究竟是什么心思?
不过白允一直在以礼相待,江凡也不能不识抬举。
他点了点头,也不客气,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都举起了酒杯。
他们之中,虽然很多人和江凡有仇怨。
可是,大将军王白允提议举杯,没人敢不给面子。
唯有两人,一动未动,一人是那月家的月秋白。
而另外一人,则是韩家的韩子玉。
那一日,在众目睽睽之下,韩子玉被一顿胖揍,他怎么会给江凡好脸子看。
不过拓跋家的拓跋玉龙,虽也是被江凡揍过,却是拿起酒杯,笑了起来。
他看着白允道:“八殿下,你刚刚介绍我们,都说了出身何家,江少的出身却是只字未提,不知江少来自何处?是哪家的子弟?”
江凡闻言,看向了拓跋玉龙。
他和拓跋玉龙的恩怨,早在皇极宗的时候就已经结下。
拓跋玉龙会不认识江凡?
无非是想让江凡原形毕露。
他江凡,和在座的各位,完全无法相比。
其心思做态,和月家、韩家的两人截然不同。
阴险至极。
却也符合他们拓跋家的为人处世。
白允闻言,目光一闪,看了拓跋玉龙一眼。
而就在这时,又一道声音响起。
“拓跋兄,何必有此一问?喝酒就是了。毕竟人家江兄,以前都没喝过如此美酒,总得让他多回味回味这美酒的滋味。”
那说话之人,正是萧元昊。
言语之中,满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