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嘴硬，你可真是蠢到了没边。”
江凡嘴角微微挑起，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你敢打我？”红裙女子的脸色越来越冷，道：“我告诉你，你敢伤我分毫，你死无葬身之地。”
“还真是蠢啊，看来真是欠打。”江凡摇了摇头，之后手掌举起，气势凛然。
“公子住手！”
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江凡抬头，看向了三楼。
这时那通往三楼的楼梯上，一道曼妙身姿走了下来。
那女子极美，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手中拿着一把玉笛。
高贵典雅，让人不敢亵渎。
看到那女人，所有人都是一惊。
如烟酒楼，幕后的所有者柳如烟，今天竟然也在。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被柳如烟的美貌所震撼。
美艳不可方物，传闻果然不虚。
而比起红裙女子，柳如烟更是多了几分成熟韵味。
对于男子，吸引力更大。
“柳如烟来了，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吧。”
看到柳如烟出面，人们知道一场好戏也就到此收场了。
柳如烟显然是因为那红裙女子才出来的。
虽然很多人都乐得见那红裙女子挨揍，可是这里是龙阳城。
身份地位，乃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能让柳如烟亲自过问此事，那红裙女子得是什么身份？
此时江凡也在看着柳如烟，不得不承认，柳如烟确实很有魅力。
只不过，江凡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美则美矣，可和他江凡有什么关系？
“你想让我住手？”江凡一脸平淡，看着柳如烟问道。
柳如烟看着江凡那平静如水的眼睛，微微有些愣然。
看到她，目光没有一丝变化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尤其是男人！
“你不能对她动手。”
柳如烟的语气很轻柔。
只是……
那轻柔的语气之中，江凡却是听到了不容置疑的意思。
仿佛她柳如烟开口了，江凡必须照办。
“你是在求情，还是在命令我。”江凡淡然一笑。
淡然之中，却是格外的霸道。
这让柳如烟又是一愣。
接着柳如烟柔和一笑：“自然是求情，还请公子给我几分面子，此事到此结束，可好？”
江凡看着柳如烟：“你认识我？”
“这……”柳如烟微微一呆，之后道：“倒是不认识公子，不过嘛……”
“不用不过。”江凡把柳如烟的话打断，道：“你我既然不相识，毫无交情可言，我为什么要给你几分面子？”
江凡的话音落下，整个如烟酒楼里的人都瞠目结舌。
这小子，也太嚣张了。
龙阳城里，有几人敢不给柳如烟面子。
更何况，柳如烟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可江凡就是如此。
他才不管柳如烟是谁！
江凡接着道：“她一进来，就纵容护卫打得一人满嘴是血，之后她又用鞭子抽打我的朋友，最后，她甚至起了杀心，想要杀我。”
“你要阻止，机会有很多次，可惜，你并未出现。”
“你别告诉我，你是才来的如烟酒楼。”
面对江凡的质问，柳如烟一时间难以应对。
“既然你纵容她肆意妄为，毫不介意，这时看她吃亏，又跑出来装好人，你现在再给我个理由，我凭什么给你面子。”
江凡的话语，让整个酒楼都沉寂了下来。
所有人都是默默无语，看着江凡。
因为江凡的话，无懈可击，让人难以反驳。
柳如烟一开始并不出面，显然是看不起江凡他们这些人。
他们挨打，是应该的。
红裙女子挨打却不行。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对不住，你柳如烟在我面前，没有半点面子。”
见柳如烟也是出说不出话来，江凡平淡一笑。
接着，他的手掌落了下去。
啪……
一记耳光，无比清脆。
不但打在了红裙女子的身上，也扇在了柳如烟的脸上。
如烟酒楼里，更加安静。
几乎是落针可闻。
人们全都看着那红裙女子。
一道掌印，格外的清晰。
柳如烟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根本没想到江凡说动手，就动手。
丝毫不留情面。
红裙女子则是彻底懵掉。
手掌缓缓抬起，放在了脸颊上。
火辣辣的痛楚，如此真实。
她真的被江凡打脸了。
她难以置信。
她是白家人，大胤皇室。
金枝玉叶，无人敢惹。
可是……
今天……
江凡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红裙女子的双目在喷火，满目狰狞。
“你不该动手。”
柳如烟这时开口，即便是被江凡驳了面子。
她这时也没有恼怒，依旧是那高贵典雅的样子。
“照你这么说，她打我杀我，我就应该受着，反击都是罪过了？”
江凡直视柳如烟，目光深邃，语气寡淡。
平静的如同万年深潭。
强者，从不动怒。
越是平静，越是狂放不羁。
柳如烟点头道：“确实如你所言，她打你，你就该受着，反击就是罪过。更何况，她也没能伤到你。”
江凡语气更加冷淡，道：““看起来秀丽端庄，不过也是同类人罢了。”
江凡看不起柳如烟。
这女人看似高贵典雅，可实际上，不过是比那红裙女子更加高级了一些罢了。
她用贵气把自己包裹，很是能欺骗一些人。
可实际上，那骨子里，依旧是冷血和傲慢。
“我其实是在救你。”柳如烟道：“你对她动手，你就收不了场，代价，你承担不起。”
“这世上，还没有我扛不起的山。”江凡摇了摇头，道：“招惹我，你们也承受不起代价。”
江凡的语气，始终是平平淡淡。
可是……
这平淡地话语，却是更加震撼人心。
招惹他江凡，就要付出代价。
这意思明明白白。
这是何等的狂傲！
这世上何人不忍气吞声。
便是那当今天子，怕也不能为所欲为。
柳如烟看着江凡，面色终于有所动容，双目微微一眯。
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是谁？
怎么就这么冷静淡漠？
仿佛这世上，就没有能够令他畏惧的东西存在。
这时，红裙少女咬牙切齿，看着江凡，目光阴冷地道：“我们承受不起代价？你这话，你在威胁我吗？”
“威胁你？你还不够资格，我要你死，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