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转手中他的手机，说着：“也许你觉得是彼此信任的伙伴，但是别人觉得，这是已经习惯的相爱。也许欣欣秘书心里会想，有那么一天，她离开了你。第一天，你无所谓，第二天你开始不习惯，第三天，第四天，然后一个月后，你会发现你很爱她，你开始疯狂地寻找她。最好她在离开你的最后一夜，跟你滚了床单。几年之后，她带小版的你归来……”
“元宵，把你的职业习惯改改。”
米虫是不嫌事大地喊着：“这不是职业习惯，他们编的小故事不是这个模式的。这种是几年前流行的言情小说的梗。”
“对！欣欣秘书就是这路子的。”
“哦，那你是什么路子的？”森少已经没看我，就这么问着。
“我啊？我，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在发现你身边有别的女人的时候。狠狠咬你一口，然后转身就走。接着呢，我会找个新男友，天天去你浮生吃饭，我要恶心死你。”
森少终于站起身来了，摘下手套，搭在在车斗边上说着：“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只有一件疑似物品，钢笔。”森少的声音很冷淡，就是在简单的进度通报。
我抿抿唇，刚才那个话题算是结束了？他的长手这么一伸，就把手机从我手里抽走了。看着他点着手机，就知道他开始查看欣欣发过来的东西。
安全起见，我还是跳上了车头。就在最高点上一坐，让自己转转思绪，说道：“感觉应该是人为的。勘探队的人，从龙屯村撤出来，肯定会拿着证件的。而且证件肯定是贴A身收的。他们的学校在京城，这么远的来到明南龙屯村，贴A身带了证件。车子，出事了，要是没人直接把他们的证件收走，那就肯定还在那衣服里。”
“对！分析正确。看来，我们之前估计的那些人，还少了一个小队。”
“嗯，少了一部分人。勘探队的人，分成三组。一，去了老监狱，二，逃出去了，建设了石头屋子，这部分人，很可能就是跟元周是一组的。三，死了的人。去接他们的人，看这场面，估计是死在这里了。还有一组人，是收走了这些人证件的人。而这组人，应该对这个项目并不太了解，所以他们没有带走这些金属密封栓。”
米虫一头的雾水，他好几次伸手拍着我的手臂，都被我赶苍蝇一样，打开了他的手。几次之后，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就没问，也没说话。
我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去接他们的人，是知道这个勘探队所有资料背景的另一股势力。他们就是来抢劫的！所以解放卡车上的编号被磨掉了，拿走他们证件的人，这就不用是土匪，抢劫犯的手段吗？所以，那些勘探队的一部分人，才有可能去到老监狱，进行非正式的政审。其实根本就没有政审，就是关起来，对他们进行观察研究。而那么多组人里，有某个人，在很多年后，成为个了不起的人物，他对往事不甘心，再次启动了这个项目。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引导我们查下去呢？那就是又一组人了。这事怎么就这么复杂？”
我是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说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多组人，到底是怎么分的，怎么来的。
森少用手机戳戳太阳穴，我的分析估计也让他听着乱。他说着：“酒味太熏人了。人那么多，还几批几批的。都不知道我们算是第几批了。收拾，收拾，回去洗个澡换衣服再说。”
米虫反应很激烈，一下就喊了起来：“收拾？！森少，你的意思是，是，这些，这些都，打包带走？”他的手指着那下面被他们扒拉出来的人骨啊，垃圾啊什么的。“我们回酒店，不会也把这些带进房间吧。我，我不要跟人骨头一个屋。”
我就这么轻轻推了他一下：“出息的。这些，不能带走。保留现场知道吗？赌一把，今晚，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个人，没到这，更不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扒拉人骨头呢。”
森少点点头：“走吧，回明南。”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司机都不嫌累，我们这坐车的人，就更没话说了。抱过一旁被我们拔掉的草，盖在了那些人骨和衣服上。盖得厚厚的，把这一片又恢复成曾经那杂草模样。估计只要不是跟在我们身后监视着我们的那群人，谁也不会跑这里来玩。
回程的路上，森少朝着我丢过他的手机，让我给老宋打电话，明天我们再过来的时候，把他也拉上。
老宋在手机里问着：“去华州干嘛？”
“验尸！你的老本行。就是这尸年代有点久远，碎得有点看不出人样。”我说着。
老宋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道：“我现在还在停职期间……”
“就因为你还在停职，所以找你。老宋，想想你停职的原因。”我没点破，但是老宋却很快就明白了，马上就应下了这事。
把米虫送回家，今天他的劳动量也挺大的，这会是眯着眼睛下的车子。车子回到我住的小区，森少没跟我客气，直接下了车。
我还强调着，我这没他衣服。他却很确定，上次留了一身在这边，内A裤买的时候，还是买一盒的，有多。
洗过澡，我就坐在床边上，刷着手机，看着秃头总编这几天发布的工作布置。
哒哒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只穿着小内内的高大男人就这么顶着一头湿发站在了床前。我看着他，咽咽口水，这身材，这肌肉，这张脸。我的脑子死机了。这平时在电脑上才能看到的图，现在就摆在我面前了。
我有点小害羞地用平板挡住了脸，就露出一双眼睛，毫不客气地扫描他的全身：“我们这算是谈恋爱同A居了吗？”我笑着，那尾音扬起，自己觉得很可爱。
“你说呢？”
“不说话就好，这么冰冷的声音，都让人没想法了。”
“想你一样说话？”他一屁A股坐在我床边，拿着毛巾擦着头发。那股淡淡的香味慢慢地溢出，在房间里流淌。
“你还没有跟我说过你爱我呢。”
“香吗？”他问。
“香，很好闻。让人忍不住靠近。”
“那不完了，你情不自禁A地靠近我，被我的味道迷惑了。”
我心里一惊，直接扑上去，对着他的后脖子就一口，使劲咬。有他这么说话的吗？给点面子行不行？嗯，皮太厚，太硬，咬不动。
我松嘴了，擦擦那后脖子上留下的口水。这还没擦好呢，人已经被他扑倒了。我紧张地戳着他的胸肌，低声说道：“零件不匹配，明天还要去那废车场。嗯？”
这一大早的，联系了老宋，我和森少刚下楼，就被楼下的一幕给震惊了。
米虫那胖乎乎的身子，正贴在森少的车前盖上扭动着呢。
我们这角度看过去，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能看到他那两条腿是左扭扭右扭扭，时不时还仰起头来，发出一声爽快的呼气声。
森少的脸色沉了下去，低声说了一句：“能凸我车的，只有我。再说，我车是公的，他这么爽，那车也不能给他生孩子。”
这话？！
我尴尬地小跑了过去，一巴掌就打在米虫的后背上：“干嘛呢？”
米虫一回头：“你们来了。早餐，我给你们买早餐了。”他指着被放在车前盖上的好几个纸碗。而他自己正拿着小勺子，正吃着一碗肉粥呢。那扭动的腿，那爽快的呼气，都是因为这肉粥让他兴奋的。
我额头上冒出了一排黑线，心里有股把他打飞的冲动。我是丝毫不客气地就把纸碗都没收了，这一路去到华州，车上还能吃着垫垫肚子呢。
出发第一站，去接了老宋。老宋那装备就是一只小箱子，不过看着很专业的样子，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只能递上一碗肉粥，说着一会还请老宋多多帮忙的话。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车子没有直接回到废车场门口，而是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上。森少甩手就是四百块，让米虫再次上街弄来装备。酒、雄黄、还有各种吃食。
车子这才转向了那边的废车场。一下车，森少一只大手就攀上米虫的肩膀，把他的腿都压弯了一下，才说道：“小胖子，我给你个很重要的任务，你可一定要完成好了。出了差错，老子能让你饭碗都没了。”
“是是是是。”米虫对森少的能力深信不疑。
“一会你的任务就是陪那个看废车场的老头喝酒聊天去。看好他，不管我们做什么，都别让他出来看热闹，懂？”
“懂懂懂懂。”米虫单独面对森少的时候，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了。
前一天，我们可以说是去那找个零件，今天又去的话，老头起疑心了，要是非要跟他们来看看的话，这就不好解释了。所以啊，米虫的任务就是很重要的，这些事，少扯点人进来，那是积德了。
森少打头，一声“老哥”，让那看废车场的老头眉开眼笑的。米虫再把酒肉一摆出来，这就差不多了。
这不，米虫跟老头在那窝棚门口喝着吃着，我们就带着老宋往废车场最里面走去了。我看着身后那窝棚里正啃着鸡腿的米虫，我想这个任务，他应该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