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轩帝接到报告,赶到太子营帐。
“啊,轻些,韩昱白!”
他方到营帐外,就听到轩辕洛然一阵叫唤。
他一阵心惊,加快步子,挑帘进了营帐。
韩昱白正揉着轩辕洛然的脚踝。
轩辕洛然的脸纠结成一团,时不时痛呼出声。
看到这一幕,不明就里的宸轩帝眸内风云变幻,韩昱白在欺负他的太子。
“你在做什么?”他一把将韩昱白扯开。
“父皇!”轩辕洛然惊讶地看着突然到来的宸轩帝。
“这是怎么了?”韩昱白移开位置,宸轩帝看到了轩辕洛然红肿的脚踝。
轩辕洛然有些心虚,其实是他自作自受,“不小心崴了。”
“这等事,太医来就行了,不必劳烦韩将军。”宸轩帝让人去请太医,转而面向韩昱白。
轩辕洛然脸纠得更紧了,他最烦看太医,他父皇却动不动就请太医。
他不由看向韩昱白,眸中有求助之意。
“这等外伤,末将甚是擅长。”韩昱白对上宸轩帝的眸子,毫不避让。
说着他也不等宸轩帝应允,继续给轩辕洛然上药酒。
轩辕洛然不由抿唇而笑。
宸轩帝气绝,自然知道轩辕洛然讨厌太医,可求助于韩昱白,简直是与虎谋皮。
他在边上虎视眈眈,生怕韩昱白将他家傻孩子的脚踝给捏碎了。
韩昱白刚给轩辕洛然上完药,宸轩帝就将人请出了营帐,“韩将军意欲何为?”
“末将不是好男风吗?太子殿下风华绝代。”韩昱白冷笑。宸轩帝给他找不痛快,他自然也不能让对方太得意。
宸轩帝被将了一军,面色一阵青白,戾气大盛,“你敢!”
“陛下若是不逼末将,末将自然不敢,但若逼急了,什么都敢。”韩昱白傲然无畏。他将话说得明白,韩家不愿与皇室为敌,但皇室也别欺人太甚。
宸轩帝却不以为然,明明是韩昱白在逼他。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改用怀柔政策,“太子年幼单纯,朝堂之事与他无关,你莫欺他。”
“呵!”韩昱白笑得满是嘲讽,不欲再与宸轩帝多废话,说什么都无用,他说不会欺负太子,宸轩帝就能信了?
韩昱白离开后,宸轩帝折回帐中。
“以后你莫要再见韩昱白。”他给轩辕洛然下命令,他气得连尊称都不唤了,直接指名道姓。
“是父皇。”轩辕洛然满脸乖巧,一贯的阳奉阴违。
“韩昱白居心叵测,你没听到传言吗?”宸轩帝知道他没真放在心上,耐心的劝说。
“传言不过传言罢了,儿臣会用自己所见所闻去判断。”轩辕洛然有些赌气,怎么他英明的父皇也听信那些谣言。
“这自然不是传言,韩家早对皇室有不臣之心,如今双方剑拔弩张,只是努力维持表面和平罢了。朝堂上的事,你哪里懂得?”宸轩帝严肃的解释。
轩辕洛然低头不语,他觉得韩昱白并没有谋朝篡位的野心,但父皇也不会无故骗自己。
“韩家与皇室立下盟约,世代不得反目,韩将军是守信之人。”轩辕洛然为韩昱白辩驳。
“人心难测,你还小,如何能看得清,野心是很可怕的东西。”宸轩帝叹息。
轩辕洛然仰头坚定地看着宸轩帝,“皇室与韩家不应走到势不两立的局面,这其中必然有误会,作为储君,儿臣有责任修复两家的关系。”
宸轩帝咬牙,说来说去,就是要和韩昱白纠缠,恶声恶气地下了死命令,“总而言之,从今日起,你不得再见韩昱白。”
轩辕洛然心下气愤,不由大言不惭,“父皇明知君臣之间出现了嫌隙,不思修复,反自行离间,这哪里是明君所为?君明臣贤,君都不明了,哪里怪得臣不贤。”这一套套的说辞,都是从催朝贤那学来的。
“放肆,你哪里学来的胡话?朝堂之事,哪里是你能懂的?”宸轩帝惊怒交加,他想不到轩辕洛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为了一个外人,责备自己的父亲。而且这一套说辞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是他的纨绔太子会说的话吗?他很怀疑是韩昱白教的。
轩辕洛然说完气话,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忙转移话题,“那父皇便让我入朝吧,实践了自然就懂了。”
催朝贤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学再多治国理论,也不及真正入朝参政。
宸轩帝又是惊诧非常,生性散漫的太子,竟然自己要求入朝参政,这无异于太阳打西边出来。
“入朝之事,过后再说。你记住父皇的话,莫要与韩将军纠缠。”宸轩帝驳回轩辕洛然的话,他已经打算等轩辕洛然十八岁再让他入朝,而且现在他恨不得把人锁起来,不叫韩昱白看到。
轩辕洛然对着宸轩帝离去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他要是听话,那名字能倒过来写。
宸轩帝自然知道太子不会听话,不过将人锁在深宫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