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人今天过来可是下战书的,不是过来给武明月请安。
对武明月如此低姿态,旨在说明一件事情。
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娘娘,不要插手我们草民间的事情!
所以吴峦的一跪没有敬重,更像是威胁,束缚武明月这个武家强援的手脚。
满屋子加起来足有上千岁的武家人,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武家人脸上浮现阴霾,倒是吴家人阴笑着,纷纷朝武明月行礼问好,不知道的以为有多虔诚。
武明月同样明白这个道理,面色阴沉的吩咐吴家人平身。
吴峦应声站起,也没耽搁,直言吴家想要争夺盐王世家的称号。
比比两家盐巴的水平高低。
武大植听得皱眉,警惕的先是询问了输赢结果。
“吴峦侄儿,既然比赛终有输赢,你父亲有没有说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
“很简单,武伯父,赢了获得盐王世家称号,听闻金海中郎将大人在岭南区域,刚好请求林将军挥毫泼墨写个金字牌匾,供世人瞻仰,如果输了的话,往后绝不得从事盐业活动!!”
“放肆,你吴家卖了几天盐,胆敢说出这般大话!”
“想要武家不买盐,自断手脚,我看你们就是痴心妄想!”
“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滚回家去吧,武家不会接受你们的挑战!”
伴随着吴峦话音落,武家的长老们瞬间炸了,义愤填膺的呵斥,可惜他们言辞虽是强硬,说的内容硬不起来,甚至无形中承认了武家盐巴不如吴氏盐。
当然事实也如此,从镇江发源的武氏盐,占领半数的滁州盐行就是最好的证明。
显然武家长老们也明白这个道理,眼神中充满了落寞的意味。
就在此时武大植叹了一口气。
“既然明确赌注,那么吴家想要怎么赌?如何判定盐巴的水平高低?”
“哈哈,这个就由武伯父决定了,武家制盐数百年,应该比我们吴家更懂盐巴高低,来前家父特意嘱咐晚辈跟伯父询问对赌盐巴高低的办法。”
“那就还是按照盐行的规矩来,鉴别盐巴的品质,以及公布盐田的产量!”
“晚辈莫敢不从。”
吴峦施了一礼,接受武大植的赌法。
之后双方商定了五天后在滁州最大的坊市比赛,接着吴峦风火火的带领吴家人离开。
期间自始至终没有看林问,好像压根不认识。
议事大厅里,武家人个个面容紧锁,接着主母派长老夹枪带棒的说道。
“他们果然会借这时机发难,现在怎么办?别说品质更高产量更大的,就连普通盐田,我们武家的探盐队已经几十年都没有发现了!”
“如果单论品质,我们还能拿出雪山盐充数,可是产量的话,矿盐压根没有优势!”
“早知道对赌中就不加产量这个指标了!”
显然主母派这次连武大植一起说了,听着他们的抱怨,其他人实在没有吵架的心思。
吴家到来,彻底撕碎了武家高层的侥幸心思,直面这场风暴!
甚至武家高层还有个隐瞒外界的秘密,那就是武家依赖了数百年的原始盐田,从十多年前就出现产量大幅度下滑的严重问题,这件事就连武明月都清楚……
正此时,林问皱了下眉,走上前说道。
“如果问题主要集中在产量上,为什么不考虑就近开发海盐呢?”
深知海盐原盐需要提纯的林问,使用了开发这个词,而非单纯的开采。
可惜这个世界的人压根不明白二者的区别。
只听得海盐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