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两个同胞姐妹,”中队长心想,随即又晃了晃脑袋,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全都甩到了一边。
“任务已经取消了,我现在要把他们带回到基地里去,”中队长斟酌道。
听她们的语气,似乎跟骆柯少将很熟,不过基地重新下了新的命令,军令如山,中队长也不敢因为这几个人陌生人就违抗上司下的命令。
“骆柯难道没跟你交代吗?”冷星的声音带着一股杀意,在这雨水不断变大的环境中,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冷意,那些雨水如同刀片一样在割着他们的衣裳。
“骆柯少将出事了,这场行动已经撤销了,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场任务的细节的,如果是骆柯少将请来的人,我只能稀罕的告诉你们,”中队长又重复了一下之前的话,不过加重了语气,“任务已经取消了。”
“哈哈哈......”银铃般的轻笑声从一旁传来,那是情月的笑声,“你还真是个愣头青呢,都到这里了,可容不得你们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中队长握着步枪的双手不由的紧了几分。
在场的其他人都感受到了眼前这两个女子话中传来的杀意。
“李璞,该你出手了,把这群人赶上去吧,”情月用她那柔媚的声音,说着最瘆人的话语,“不听话的话,就把他们手脚砍断,让他们爬上去。”
站在中间带着草帽的男子猛地一抬头,一双锐利的如刀的眼睛看的与他对视的中队长心神俱动,他突然感到心口一阵钻心的痛,喉咙处一阵反胃。
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中队长的口中吐出,猩红的血水顺着雨水没入泥土之中,旁边的几个士兵全都围了上来。
“中队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中队长艰难的回应道,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有刀子在割,连说话都非常的艰难,那种痛苦比中弹还难受。
中弹的痛苦只是一时的,而喉咙的剧痛,是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让他的注意力无法集中。
“我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立刻跑回横断峰顶,否则的话,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刷的一声,众人只见到白光一闪,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叮的一声,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的身前。
第四个人,中队长看向距离自己只有两米远的背影,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手的血,刚才他清楚的看到那道白光朝自己飞来。
那种死神笼罩的恐惧让他浑身都动弹不得,直觉告诉他,那道白光是来要自己命的。
“中队长,你脖子流了好多血!”有士兵看到后惊呼,那锋利的伤口寸许深,他都能看到翻出来的红肉,殷红的鲜血顺着雨水融入他黑色的制服中,幸好衣服颜色深,看不出大问题。
“放心,他还死不了,”秦凡的声音响起,面对这熟悉的声音,张响瞬间就认出来了。
“秦局长!”张响惊呼道。
秦凡侧头,冲着张响点点头,特情管理局的人顿时沸腾了。
跟身后热闹的讨论声相比,面前的这三个人脸色都一致的变得凝重,李璞已经掏出了他的那把朴刀,锋利的刀锋表面萦绕着一层锐利的刀气,那些雨水在距离刀锋三寸外直接被蒸腾化为一层白雾。
整把朴刀的表面,瞬间萦绕成一片白雾,如同从仙境之地刚坠入凡间一般,这看起来最普通的东西,确实此刻整片空间内最不凡的物品。
哪怕是秦凡,在看到李璞掏出这把刀的时候,都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变得郑重起来,这把刀,值得他郑重的对待。
“这就是你口中的秦凡,将你刀王李璞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秦凡?”情月的声音少了之前的几分调笑,多了几分凝重。
她们姐妹俩才来到贺云山脉不就,就得到了李璞特意的嘱咐,要是见到一个叫秦凡的人,立刻逃跑,跑的越远越好,要是距离贺云山脉最近,直接跑到大阵里面待着,不过要注意的是,他手中有能出入大阵的令牌,可以通过地势绕行。
这还是情月第一次听到李璞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一个寡言少语终日跟刀作伴的刀痴,居然还有这么惧怕的一面,让情月非常的意外。
李璞没有回答情月的话,他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秦凡身上,这个差点把他杀了的秦凡,想起之前被秦凡抓到的屈辱,李璞握紧了手中的朴刀。
“不要这么紧张,我来这是想要问问你们,要是把他们带到了横断崖顶之后呢,你们想要干什么?”秦凡淡淡的说道。
面上虽然风轻云淡,但是内里的力量已经在蠢蠢欲动,秦凡的神识早已经笼罩在这片区域,锁定了眼前的这三个人,他们一旦有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不会逃脱他的眼睛。
“没什么,就是简单的做一个祭祀,”情月乖巧的说道,还冲着秦凡妩媚的眨了眨眼睛,可惜的是秦凡根本就没有看她,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李璞。
“哼,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情月小声的嘀咕着。
秦凡依然不为所动,只是颇为好奇的问道:“什么祭祀?”
这玩意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秦凡大概已经猜到了,只是他依然不慌不忙的发问,脑海中却在分心怎么将眼前三人一网打尽。
不知道那大阵里面是否还有人,短短的时间内,也不知道生命研究所跟祈天会的人,到底来了多少人到贺云山脉,眼前这两姐妹显然是新来的,她们的实力一致,都在筑基期,这种境界的修士对秦凡来说可以横推碾压。
只是眼前的李璞,是个劲敌,有他在,可能会耽误点时间。
就在秦凡脑海中思索,用那种法术能将三个人一网打尽,最好活捉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惊呼声。
“你疯了吗?居然想要杀我!”剧烈的咳嗽中挤出来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
特情管理局的那支队伍中,站在人群最前方那位瘦猴一样的男人,已经将手中的绷带给拆掉了,白色的绷带缠在了他身后一人的脖子上,不过已经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