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
牛驰的微博再度更新了,瞬间引起了网友的高度关注。
“我去,老牛这是要硬刚啊!”
“牛掰,真男人!”
“这发的啥呀这是,好像也不是诗啊?”
“诉状那么大两个字你看不见啊!卧槽,老牛这是……碉堡了!”
“卧槽草草,两亿,老牛这是,真敢开口啊!”
“事情大发了,果然,老牛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看来,这事情还是透着邪啊,就是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我感觉,昨天的网友风气不正常,像是有人带节奏一样。你想啊,南江省广电历数人家老牛六宗罪,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空口无凭啊!”
“人家老牛眼下这一纸诉状,直接把证据都给贴出来,底气在那儿放着呢!”
“还真是……”
牛驰发了几张照片,其中第一张,就是一份民事诉状。
牛驰委托律师,起诉南江省广播电台,也历数了对方几宗罪。
其一,南江省广播电台拖欠自己《鬼吹灯》的版权使用费五百万,要求赔偿。
其二,牛驰只是授权给南江省电台本身的节目使用《鬼吹灯》的有声版权,而南江省广播电台,未经牛驰同意,将《鬼吹灯》的有声内容在风行天下上架,收费,并进行商业活动。
牛驰状告其严重侵害自己的作品权益,要求赔偿一个亿!
其三,南江省电台无众生有,凭空捏造,出台的公告中,严重歪曲事实,诋毁牛驰的个人形象和声誉,对牛驰本人造成严重的影响。
牛驰严正申诉,并要求索赔其名誉损失费、精神损失费等费用,九千九百万!
三项费用合计,共两亿!
在其之后,牛驰还贴出来自己和南江省广播电台签署的授权意向合同、对方在风行天下网上架并收费销售《鬼话连篇》的截图和纪录,以及对方发出的污蔑通告等切实证据。
“混蛋!”
省广播电台台长办公室,丁剑钊得知消息后,气得脸色发青。
“两个亿,他还真敢要!”
丁剑钊原以为,昨天那份通告一发,然后再出动水军,牛驰就彻底难以翻身了,但是,丁剑钊怎么也没想到,牛驰居然用了这样的方式来反击,直接一纸诉状,将他和南江省广播电台给告上了法庭。
鉴于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之大,关注的人数之多,当即,法庭经过初步判断之后,已经立案了。
就在刚才,法院已经给他们台里通知了,传票正在送来的路上。
“这混蛋,典型的忘恩负义,哪有他这么干的!”
鲁正锋脸色也很是不好看:“他敢这么狮子大开口,而且还在网上把证据摆出来,摆明了就是要争取舆论导向他,而且还要把事情搞大!”
“老丁,眼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丁剑钊有些头疼的抓了抓头皮,牛驰把事情搞的越大,其实对于电台来说,就越是不利。
毕竟,丁剑钊自己也很清楚,哪怕是这官司赢了,以牛驰之前对台里的贡献,他丁剑钊都不可能落下好名声。
但是,事已至此,他除了应诉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甚至,丁剑钊都稍稍有些后悔,昨天的决策,还是有点冲动了。
反正是网友挑起来的,自己模模糊糊出个公告,说说场面上的话,再和牛驰私下协商一下,就完了。
眼下弄得自己如此被动,实在是不应该。
“马上联系有经验的资深律师,准备走法律程序。”
丁剑钊阴沉着脸吩咐道:“另外,老鲁,你马上去准备一些材料……”
而且,事情发展的这一步,哪怕是私下调解,恐怕也不可能了。
……
牛驰正在病房内,在王虹和牛晨晨的监督下,专心致志的画着漫画,痛并快乐着。
牛驰现在正是有点后悔了,没事干自己逞什么能啊,臭显摆什么。
这下可好,一大一小两个祖宗看上瘾了,自己想跑都不行,想偷懒都偷不了。
忽然,牛驰的手机响了。
牛驰一看是白永峰的电话,急忙接通趁着通话的工夫,让手腕歇会了。
再这么下去,他手腕都快要断了。
王虹这个老娘们,压根就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呃,好像用错词了!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看更新。
鉴于人家是病患者,牛驰只能一咬牙一跺脚,忍了。
“小牛,孩子恢复的怎么样了?”
“劳你惦记,还不错!”
“那就好,不过,你小子是真能折腾啊。这一首《死水》,把你的老东家南江省广电骂得火遍全网了!”,白永峰偷笑道。
“老白,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就是随便写了首诗,谁骂娘了,咱这可是文明社会、和谐社会!”
“忽悠,接着忽悠?别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还能瞒得了我?”
白永峰爽朗笑道:“不过,你小子真是够狠,之前一首《有的人》,这回又是一首《死水》。估计这样下去,以你小子这骂人的能耐,都没几个单位敢要你了!这要再一个不小心,不顺你的意思,岂不是又要被你给骂上热搜了?”
“得了,得了,我这还忙着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儿我挂了啊!”,牛驰没好气的道。
“别……那啥,你这首诗,咱们还是老规矩?安排在最新一期的《南江诗风》,给你最好的版面!”
“我能说不么?”
牛驰翻着白眼说道。他就知道,白永峰打来电话,肯定是冲着自己的诗来的。
“不能,哈哈!”
白永峰咧着嘴笑着,旋即问道:“对了,下月初,协会要组织一次内部采风活动,具体内容我早就发到你邮件了,你看到了没有?我怎么看这名单上没你的名字?”
“没有,估计被自动识别为垃圾邮件了”,牛驰一脸不耐烦:“咋又有活动,我说你们一天天吃饱了撑的,搞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干啥?”
“啥……”
白永峰一脸懵逼,旋即大骂起来:“牛驰,别人这么也就罢了,你小子居然还这么说,你要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反正你少废话,我忙得很,没空,你们玩的愉快!”
“牛驰!”
白永峰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你别忘了,你可是咱们南江省诗词协会的副秘书长!上个月年会正式任命和宣布的,你不参加谁参加?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太不负责了?”
“副秘书长?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牛驰一懵逼,旋即猛然想到,之前自己使用了时间跳跃果实,其中过去一个月内,好像是参加了一个诗词协会的年会。
“咳,抱歉啊,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牛驰讪讪一笑。
白永峰闻言,心情这才是稍稍平复了一点,刚要说话,电话里牛驰下一句话,差点让他暴走。
“那个……老白,我打听一下,咱协会的退会流程是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