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开枪吧!”李诚抖的跟筛子一样,颤抖的说道。
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双腿,也控制不住前列腺了。
络腮胡虽然从外表看起来比李诚要镇定许多,但他内心的恐惧一点也不比李诚差,因此这一次他并没有开口嘲笑,当然,他也没有选择回答李诚的话语,而是静静的瞄准着大头,等待对方进入到自己规划的射程范围内开枪。
但由于紧张,现在络腮胡也没有那种运筹帷幄的自信感,甚至都有一些判断不出来自己这么多天以来规划的射程范围到底是在哪。
于是,他只能拼命的压制自己的冲动和畏惧,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每一次都没能成功,反而随着他刻意的压制导致精神原来越紧绷。
大概过去了三十秒钟,东北虎大头此刻也已经行进了八十米,距离络腮胡和李诚只剩下三十米的距离。
血腥的味道浓重的传来,这一刻络腮胡和李诚仿佛沉浸于尸山血海一般,让两人恐惧加深的同时,更加失去了直面大头的勇气。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的李诚下半身裤子已经有些湿润,淡淡的月光之下虽然看不清那液体的颜色,但又骚又臭的味道从裤子上传出也让络腮胡分辨出,对方被吓尿了。
“呼……”
大头喘息的声音从喉咙处传出,它硕大的双瞳打量着四周,同时也在抽动鼻子闻着味道。
在这个过程之中,它原本疑惑的表情也逐渐转化为了兴奋和激动,或许它也分辨出那味道本身带来的意义!
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母虎!
虽然大头在闻到闻到的一瞬间第一反应是疑惑,毕竟在这一区域,他压根就没有碰到过其他母虎,但动物传宗接代的本能战胜了他的理智,使得这一刻的大头无比确定,自己闻到的味道就是母虎散发出的“香气”。
或许是想到自己即将解决迫切的生理欲求,大头甚至激动的有些发抖,就好似一些龌龊的男人突然看到一个赤裸美女一般。
李诚也在这一刻观察到了大头的神态表情,他用近乎哀求般的眼神看向络腮胡,其中含义已经不言而喻。
“老大,您快开枪吧,我受不住了……”
当然,这是李诚的内心话语,他并不敢出口提醒,因为他害怕自己一旦弄出声响,这头恐怖的东北虎就会瞬间扼杀自己。
络腮胡也清楚李诚的害怕,但在极致的惊恐之中,他没有立刻扣动扳机。
机会只有一次,而这一次必须完美的命中东北虎,否则他就玩完了。
“砰!”
就在络腮胡和李诚还在等待东北虎大头进入到络腮胡的射程范围内之时,东北虎大头突然间不再前行。
而是趴在地面上,黑色瞳孔放大,浑身不停地抖动了起来。
就好似猫的捕猎一般!
但东北虎和猫咪的抖动可不同,李诚望着这一幕更再也控制不住前列腺,无数骚黄的液体从他的器官内流出,将整个裤子全部打湿。
身为猫咖的常客,李诚清楚猫科动物什么时候会出现这样的动作。
只有他们确定目标后,才会这般踌躇,踌躇过后,便是猎杀!
那边的大头依旧在不停的扭动身躯,仿佛是想要一击命中自己心中想要得到的东西,他的耳朵向后翘去,变成了飞机耳。
鼻子的抽动更是在此刻加速,浑身的肌肉都控制在了爆发状态。
络腮胡舔了舔嘴唇,深吸了一口气,现在的他因为全身投入到射击中,并没有看到李诚那惊恐的眼神,也惊讶为什么东北虎大头不再前进。
但就在下一刻,络腮胡心中的疑惑全部都化为了冲天的惊恐和畏惧。
只见东北虎大头在解除狩猎状态的瞬间,后腿瞬间蹬地,一股恐怖的爆发力出现,随后以雷霆震地之势,瞬间窜出!
无法形容此刻大头的速度,但若是有测速仪在此,恐怕会得出一个让他们无法相信的结论。
因为大头在那一瞬间的爆发速度,最起码达到了八十公里每小时的惊人之速!
并且,一股撕裂空间的音爆声突然出现在了络腮胡和李诚的耳中。
下一秒,还没等络腮胡反应过来,一道金黄色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他和李诚的面前。
无数的尘土因为大头的落地扬起,“崩”到了络腮胡和李诚的面庞上,让他俩本能的便想要闭眼遮挡,但因为心中的惊恐,二人强行的睁开双目,去看向这道身影。
只见这身影如同车辆一般,庞大且充满神圣的光辉,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好似传说之中的神王,圣洁又浩瀚。
而它那时而被清风吹拂抖动的毛发,更是散发出超乎理解的恐怖。
络腮胡直视着大头的双目,从其内看出了嗜血,不屑,以及深深的……疑惑。
络腮胡和李诚顿时间一动也不敢动,就仿佛被冰封一般彻底冻结。
络腮胡更是满脸的苦涩和无奈,他刚刚错过了射击的最好时机,而在东北虎大头的直视之下,他害怕的根本不敢再继续保持射击姿态,怕大头恼怒之下直接攻击。
李诚转着眼珠,时而看向络腮胡,时而看向大头,双眸内已经凝出了水珠。
他敢肯定,这是自己出生长大以来所经历的最恐怖的一幕。
或许有人在动物园内见过老虎,包括李诚也坐过观光车跟东北虎有过近距离接触,但人为饲养的东北虎跟野生的东北虎有着本质的区别。
一个是如家宠一般,需要讨好人类,获得活下去的资格,这与奴隶无异,在从小如奴的生活中,他们也丧失了对大自然美丽自由的向往,也丧失了深埋骨子之中的睥睨与无敌,而另一个则是从小生存在野外,每天的食物都需要靠自己捕猎,充满野性,充满自傲的百兽之王!
他们不仅比家养的东北虎体型更庞大,双目内弑人的杀戮之芒也是动物园内的东北虎无法比拟的。
在这一刻,李诚再也控制不住惊慌和对死亡的畏惧,泪水如同决堤一般,“迅猛”的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