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秦川事先有过准备，但依旧被那些试题震得不轻。
前面的也就算了，简单算术，基础逻辑概念之类的测试，但越往后越过分。
数学变奥数也就算了，甚至直奔法术。
其中，压轴的几道问题甚至相当于解析法则。
讲道理，有一说一，这玩意哪怕是秦川第一世穿越前的世界都不一定有人能解出来，像是漫威那种魔幻科技还差不多。
有些问题秦川只看一眼，就差点惊呼出来。
——快去三体星请外星人！
他现在极度怀疑，这些玩意场中的那些人真的能解出来吗？
悄悄环顾一眼四周，发现那些半大的男女，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搞不懂他们究竟是宠辱不惊、还是胸有成竹。
摇摇头，秦川不去思考这些，本着天底下最大的道理：来都来了，那就做吧。
他曾经在刚穿越的中二时期还在想：自己可能是穿越成洪荒文小说的主角，发现低端洪荒事实后，慢慢淡了这股心思。
现在，他觉得自己快活成中学霸文的主角了！
……
“时间到！”
随着一声令下，代表着考试时间已到。
就算巴格塔夫不说这话，众人也清楚，因为面前的桌案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巴格塔夫：“你们出去稍等片刻，结果很快出来。”
秦川：哎呦呵？现场阅卷？厉害厉害！
实际上，也没给他反应的计划，就感觉精神与面前的幻境的链接逐渐断开。
——失去同步！
环境中，那些各大巫师代表和巴格塔夫倒是没着急第一时间出去，而是看着眼前汇聚的‘试题’，扫视了一遍。
在看到其中大片大片的空白后，巴格塔夫暗笑一声。
“还真是，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你们这些都是嘛玩意吗！当初我也是有巫师天赋，就因为这些天书被挡在门外！”
他身旁的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见此严肃道。
“巫师，认识世界，改造世界，这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这就是你们给他们这种难度研究的理由？他们还是个孩子！”
青年一旁的绿衣女子笑道：“本来只有前半段，不会这么难的，谁让——兰斯洛特巫师，曾经在学徒世界解构了一个世界难题，所以巫师议会这才试一试……已经是传统了。”
“行了，看没问题上传世界仪轨吧，希望其中能有几个好苗子。”一名斗篷男中断了他们的闲聊。
众人点头，随即一张张的开始翻阅。
——他们自然不是在批卷，依照他们的水平也做不到这一点，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给自家挑选有没有合适的苗子。
整个过程中，时不时响起叹息和赞叹之声，直到——
“我我我我我……安格列先贤在上，这……真的……”
其余人被老者的惊呼吸引过来，无比纳闷。
“怎么了？你们苍白之塔的人都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老者也不跟他们辩解，将手中的答案一摊，说道。
“你们自己来看。”
众人的好奇心早就被调了起来，闻此一窝蜂地涌了上去。
巴格塔夫看着这些一点都不斯文的巫师，再看了看自己壮硕的躯体，干笑一声，放弃了凑这个热闹的打算。
反正他也看不懂！
没多会，就听那群巫师之间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什么原理，这问题还能这么解？”
“我在导师的研究课题中看到过这个，听说已经困扰整个组织五年的时间，这就、这就……”
“这真的是一个学徒做出来？我怎么感觉是不是有巫师议会的议员大人戏耍我们这些小年轻……”
“不至于吧，别废话，赶紧往后翻！”
眼见这伙人没完没了，巴格塔夫不得不打断他们。
“咳！停一停，别忘记还有正事呢！……另外多问一句，解开这个问题的人叫什么？”
几名巫师经他这一提醒，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上面移开，随即查阅答卷人。
秦川·科尔顿。
巴格塔夫看到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明显是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又是科尔顿，这家族还真是……”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那些巫师总算是将心情平复，彼此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股战意。
燃、燃起来了！
巴格塔夫眼角含笑，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原因。
他也不多言，看着场中巫师们以极快速度将所有答卷审阅完毕，上传仪轨。
随着环境关闭的一瞬间……
“喂，导师，新学徒最大的奖励是什么，没错！我是问最大的，没有上限的那种……”
“导师，我在雪漫城、对，就是巴格塔夫那个莽夫的城里发现……”
“院长！你有没有……”
……
环境外，秦川和众人站在广场上，静静等待着。
没多会，就感觉身旁有人靠近。
“秦川先生，晨安。”
莎娜行了个淑女礼，随即像是半惊讶的问道。
“虽然事先已经知道，但是秦川先生的年纪……”
“知道了，很忙，待会聊。”秦川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发现这姑娘最近不太对劲，三天两头去庄园找她也就算了，时不时总想搞点大新闻，难不成还想发展点超友谊的关系……
呵！
大道，最要远离的就是感情！
乱杀！
莎娜被秦川一套素质三连噎得说不出话，站在原地缓了一会，这才不尴不尬的继续找话道。
“这次，巫师们的速度有点慢。”
“以前很快吗？你很有经验？”秦川抬头诧异的问道。
莎娜见秦川终于搭理自己，连忙道。
“当然！以前一般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当然我也是见别人是这样，现在……”
“哦。”
莎娜只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但又毫无办法。
好在场中的气氛并没有如此持续下去。
一会的功夫，巴格塔夫和那几名巫师就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测试结束，稍后……”
巴格塔夫的一句话还没说完，他身旁的那些个巫师就急不可耐了。
“谁叫秦川？”
“科尔顿家族的秦川是哪个？”
“让我康康，让我……”
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