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问出这句话，心中就有了答案。
这一世，齐墨喜欢的人是刘珺，不是她，所以说人的出场顺序很重要。
以往遇见齐墨，他都会想起自己，就算自己一直逃避齐墨的感情，他还是对自己疼爱有加。
童小百无聊赖地望了一眼窗外，心情蒙上一层灰色。尽管现在可以代替刘珺，获得齐墨的爱，但这份感情不是属于她的。
这样的感情还不如没有。
“小珺姐，你不舒服吗？”
白塘观察到童小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又好像是被病痛所困扰。
自从知道童小的病，白塘就比往常更加用心地照顾她，生怕出一点差错。
“就是昨天没睡好，没什么大事。”
车子拐了一个弯，到了咖啡厅门外的停车场。
透过窗户，不远处的一辆保姆车映入童小的眼帘，她猜测可能是方军凯的车。
他竟然这么早就到了？
童小心里好奇，方军凯既然对原身趋之若鹜，可为何原身的助理约他出来，就这么轻松？
“小珺姐，要我跟你进去吗？”
白塘犹豫，平日方军凯对童小的态度，她也都看在眼里。
眼下原身身残志坚，却不是方军凯的对手，万一真的起了冲突，白塘还想替着挡一挡，避免出什么差错。
“一起吧。”
童小正了正头顶的帽子，挡去半边脸，推门下车，带着白塘一起进店。
工作日的时间，安心坐下来喝咖啡的人还是少数，大部分都是带着电脑来工作的。
唯有方军凯戴着个墨镜，十分扎眼，一看到白塘进来，就冲着她招手示意。
“这边！”
白塘过去，在方军凯的对面坐下，童小也随着坐在白塘的旁边。
看到来人，方军凯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不是白塘说谈事情，怎么还带了一个女的过来。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方军凯微微一笑嘴边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他伸手摘掉墨镜，冲着白塘打招呼。
“点喝的吧。”
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就足够把女生迷得神魂颠倒，方军凯的笑简直就是少女杀手，就连童小也在心里承认他的颜值，能打能抗。
“冰美式，七分糖。再要一杯开水，谢谢。”
从坐下开始，方军凯就好奇带着帽子的素衣女人到底是谁，直到白塘点了一杯开水给她，方军凯脸色微变，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这位是……”
童小伸手，摘掉脑袋上的帽子，将面部全部露出来。
“男朋友，是我啊！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砰”的一下，方军凯碰倒了手边的咖啡，褐色的液体顺着桌子流了下来。
“你……”
男人呼吸一滞，眼神有些恍惚，但随即就反应过来，原来是被摆了一道。
他不再看童小，反而是对着白塘发怒，“你不是说约我谈工作，她怎么也来了？我知道了，你们俩合伙搞我是不是？”
方军凯假装镇定，将不小心碰倒的咖啡扶起来，用纸巾擦拭着桌子上的咖啡污渍。
见状，童小笑道，“是我让白塘约你，来谈工作的呀。”
她挑眉看着方军凯。她已经暗自将刚刚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方军凯起初的紧张、后来的假装淡定，都没有逃过童小的眼睛。
语言可以用假装的，但是细节总是会出卖你。方军凯分明就是心理有鬼。
“我都说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你还来干吗？”
面对童小的眼神，方军凯总是在左右闪躲，不敢直视，语气里的暴躁却丝毫不减。
有趣。童小在心里说道。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躁男，瞬间紧张到失手碰倒咖啡的，童小抱着看戏的态度，在心里决定准备诈方军凯一下。
“我来找你，当然是正事，你不会忘了你对我做的事情了吧？”
话一出口，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微妙，特别是童小还加重了“正事”两个字的读音，等待着心里有鬼的人露出马脚。
“我能对你做过什么……”
方军凯抬头对上童小满含笑意的眼眸，说话突然变得没有底气起来。发现自己语气上的不足后，立刻改口。
“这样好玩吗？我都说了不喜欢你，你不是我的菜，所以以后能不能不要缠着我了？要是有工作的事情，直接找我助理吧！”
方军凯说完便直接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走到门外以后，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好像如释重负，活动了一下脖子就上了那辆拉风的保姆车。
看着方军凯起身离开，童小只是沉默地喝着白水，并没有做出阻拦，反倒是一旁的白塘着急了。
“小珺姐，你就这么让他走了？我们今天什么事情都没谈下来呢还……”
童小将手中的水杯放下，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
“白塘，我们跟上去，看看他在耍什么花招。”
童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方军凯的保姆车，直到车子在一家商场的停车场停下来。
方军凯下车，手里还捏着电话，嘴边吐出一圈白雾。他朝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人之后，便走到墙角，跟电话那头的人不知在交谈着什么。
“小珺姐，你干嘛去？”
白塘的声音还没发出来，童小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用眼神示意她静音。
“下车，看他在谁说话。”
两个人猫着身子藏在了车子的后面，距离方军凯打电话的地方只有五六米的距离，听清他在说什么，这个距离足够了。
“我说你们怎么搞的？”
方军凯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伸手将烟头按在墙上，随后丢弃。
“为什么刘珺这女的现在还活着？”
“对！她不仅活着，刚刚还过来找我，你们是不是……”
童小将身子紧紧地贴近车门，以免被发现，听到方军开凯的话以后，心中对整件事情明朗，果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但是站在童小对面的白塘就没有这么淡定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童小。
“小珺姐……”
“嘘。”
童小比了一个静音的手势，白塘立刻住口，没有再往下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