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名字是周笙,24岁,一年前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青青调出系统给的资料,开始向童小普及原身的身份、背景,以及需要做的事情。
“哦,那就是说,问题出在一年前咯?”
童小推开屋子的门,慢慢地挪动身体,直至走到屋外,看到满地的破碎。
先前的老者也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片残破的景象。
外面刺眼的阳光让童小眯起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屋子,窗户都被木板给封住了,怪不得屋里那么暗。
环视四周,房屋几乎没有完整的,最好的也已经是颜色褪去的屋子,灰头土脸地屹立在远处。
如果童小不是知道系统没有办法带她穿越到过去,她可能会以为自己回到了上个世纪的某个战乱时期,否则她没有办法想象,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存在。
“一年前,周笙家道中落,父亲的厂子出了事故,不光赔偿了大量的医疗费,还让家庭背上了巨大的负债。”
青青见童小没有插话,听得很认真,便继续讲述周笙的身世。
“家道中落以后,周笙的母亲患上癌症,因为没有钱做治疗,便很快就离世了。”
童小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顿了顿,没想到周笙在最困难的时期,厄运也接二连三地降临,这种情况,怕是任凭周笙怎么努力,也是个无法挽回的死局吧。
人有生老病死,天有不测风云,说得就是这样。
“那母亲离开以后,周笙还可以与父亲相依为命,又怎么会流落到这里?”
其实,周笙一家三口的感情,并没有童小想的那么亲密,这个家庭,是个风一吹就散的空架子,周笙母亲去世以后,家也就不再是家了。
“资料显示,周笙的父亲对她并不好,早在母亲去世以后,就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女儿卖到了贫民窟,就是这里。”
青青指了指脚下的残缺破败,证实了童小之前的想法,这个地方果然就是某处的贫民窟,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轻轻地一声叹息从童小嘴里发出,她觉得命运对周笙还真是不公平,接受到接二连三的打击,一下子从一个中上流家庭的小姐,沦为了贫民窟里的奴隶,永无翻身之日。
这对她来说,真是太过于残忍了。
童小一不留神,背上的伤口裂开,疼得她半天没喘过气来。
钻心的疼,无法泯灭的疼,超乎想象的疼!
想来,一个没钱没势的人,在贫民窟也不会混得特别好,刚刚听到的砸东西的场景,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穷人也分三六九等,在贫民窟里相比之下更没钱的人,就要遭受这般非人的待遇。
“到底是谁对周笙下这么重的狠手?”
童小感觉自己疼到快要窒息了,虽然被恶人欺负,但对方也不应该会想搞死周笙吧?说不定,第一个任务,就是帮周笙报仇,好好修理那帮人。
“小小,这是周笙的父亲做的……长期以来,她一直处于被不断家暴的状态,被周任坚各种殴打,直至昏迷。就连这次,她也是被人陷害致死的。”
嘶,竟然是这样子的?
童小愣住了,如果说她是被卖到贫民窟以后,备受欺负,其实也可以理解,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一身的伤都是拜自己亲生父亲所赐?
这哪是亲生父亲,分明就是禽,兽。
童小挽起胳膊上已经泛黄的衣服,发现周笙的胳膊上果然一条条被抽的痕迹,青青紫紫的遍布身体的每个角落。
刚刚在屋内灯光微弱,童小以为只是一些小伤口,养几天就好了,而现在,胳膊上伤痕的全景暴,露在眼前,竟然是这么的触目惊心。
“原身找到我们,是希望做些什么?”
此刻,童小已经完全把自己代入了周笙的故事,齐墨的身影已经完全被抛诸脑后,不再时不时浮现在眼前,取而代之的则是对周笙的同情,和对周任坚的愤怒。
童小已经做好准备,帮助原身向父亲讨回公道,对那些欺负周笙的恶霸出一口恶气了。
就在这时,“叮咚”一声,系统任务出现在童小的眼前,童小随即就点开了。
第一个任务:帮助周笙摆脱现状,离开贫民窟。
童小环视四周,破败的景象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过这样的生活。
尤其是周笙这样不服输的性格,她体会过正常人的日子,自然不甘于做贫民窟的一份子。
可是她是被父亲卖到这里的,就相当于一件物品一样,任凭主人处置,丝毫没有自己的发言权和人生自由。想离开这里另谋出路,真是难上加难。
“青青,你觉得生活在贫民窟里的人,都是些什么状态?”
童小不自觉地问出口,她觉得应该没有人愿意这么生活,只是苦于没有办法改变现状,久而久之,反而会被环境所改变,从而变得适应起来。
适应才是最可怕的,它会让人磨灭自我,变得越来越像行尸走肉。
“小小,这个任务恐怕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童小看着远处的夕阳,她觉得景色是真的美,美得很独特,是在高楼耸立的城市里永远也见不到的那种美。
过了良久,童小才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起身,开始收拾院子里的满地破碎的残渣,又趁着傍晚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修好了屋内的灯。
童小一直忙活到天完全黑下来,星星一颗一颗地爬上夜空的时候,才把院子收拾得十分整洁。家里的装潢虽然陈旧不堪,可相比之前,却不失简朴整洁的风韵。
“终于做完了,我觉得明天可能就起不来了。”
童小累得瘫在床上,加上之前的老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没有可以用的药,童小全凭一股精神力吊着。
直到全部收拾完以后,连饭都没吃,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童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外面的响声吵醒,因为屋内太暗了,她也没法弄清楚具体的时间,被吵醒以后,就一个机灵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