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说得有点大声,吸引了旁边不少人的注意力。
啪——
老三一巴掌呼到了刘能的脑袋上,气得双眼怒瞪,“你小声点行不行,这不是你想的那种赌庄,要是惹恼了大家,是会被打死的。”
听说会被打死,刘能双腿发软,就想出去了。
老三又拽住他,“有我在,你怕什么。”
说罢,就四处搜寻一圈,指着不远处戴着面纱的女人,“这是我的发财树,有了她,咱们就能赢很多钱了。”
刘能看过去,开始仔细打量起面纱女人。
眼神,有几分贪婪。
凤仙仙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不要脸。
果然是要打老婆的渣男,出门这眼睛都不老实。
不像寒未迟,出门目不斜视,而且不管人前人后,都会给足她面子的。
想到这里,凤仙仙又愣怔住。
为什么现在总是无意识的,会把寒未迟拿出来和任何事情做比较,然后心里,还挺开心的?
“赵姑娘。”正想着,老三已经带着刘能走了过来,满脸堆笑,“今晚也靠你了。”
凤仙仙颔首,面纱下发出低沉的声音,“放心。”
她跟着老三和刘能去了赌桌跟前。
这桌是赌大小的,赌注不限大小,甚至不限物件。
刘能压了一文钱,老三豪气的压了十两,至于旁边的那些人,有的押钱,有的则押了房子,马车,甚至是老婆孩子的。
凤仙仙也掏出一两银子,压了大。
随即打开,果然是开大。
赌注十比一,刘能只有十文钱,而老三已经摇身一变一百两。
看得刘能眼睛都红了。
“三哥,这赌庄也太好赢钱了吧,这我要是凑一百两过来,岂不是能直接赢到几万两啊?”刘能问道。
老三得意勾唇笑,“小声点,被别人给听去了。”
刘能赶紧点头,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给掏出来,继而眼巴巴的等着凤仙仙下注。
他心中不由懊悔起来,早知道应该多带一点钱的。
就身上这一两多银子,得什么时候才能翻倍到他想要的数额啊。
连着玩了好几把,刘能一直都在赢。
身上的一两银子,也变成了五百两。
然后,他把五百两压在了桌上,等着下注。
凤仙仙勾唇轻笑,压了小。
老三便只掏出一百两来压小。
刘能还没搞清楚情况,美滋滋的等着五百两翻倍成五千两呢。
结果一打开,人就傻了。
十三点,大!
立马有人走过来,用木尺将压小这边的钱全部都收走。
“你可真是,我都拼命给你使眼色了,让你别压那么多,你怎么还压啊。”老三埋怨道。
随即拉着看傻眼的刘能,走出了赌庄。
到了外头,被夜风一吹,刘能这才清醒过来。
赶紧询问老三,“三哥,这个女人怎么突然不管用了呢,我看见她压小的呀。”
“也不能一直赢啊。”老三郁闷道,“你要是一直都赢,人家赌庄的人就该看出破绽了,到时候找你麻烦怎么办?”
所以每天晚上赢了钱之后,也必须要吐点回去。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回去再赌,这次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刘能赶紧点头,激动的要转身回赌庄。
老三打了个呵欠,“行了,你身上都输光了,拿什么赌啊,明天再来吧。”
虽然百般不情愿,刘能也只好妥协了。
……
赌庄内。
凤仙仙掀开了桌上盖着的布,赶紧将底下的二崽崽给抱了出来。
满脸关切,“没事吧南初,闷不闷?”
二崽崽摆手,“我没事娘亲,就是腿蹲得有点麻。”
闻言,凤仙仙赶紧将二崽崽抱在凳子上坐下,自己仔细给二崽崽揉腿,促进血液循环。
其余几个崽崽也从里屋走了出来。
其中还包括了顾远山。
瞧见顾远山,那些赌庄里的人立马就露出恭敬的表情来,“顾掌柜。”
“大家都辛苦了,每人这个月加二十文的工钱,明晚还来的话,再加二十文。”顾远山说道。
众人立马惊喜的道谢。
真是没想到啊,他们在布庄干活的人,没事大晚上来帮忙演场戏,还能得到这么多工钱。
加起来四十文,能给家里买两斤好猪肉了!
傻子才不来呢。
众人开心的说着话,将脸上贴着的胡子或者痦子等东西摘掉,这才从后门回布庄去休息。
顾远山没着急走。
他看向凤仙仙,有点不解,“仙仙姑娘,这么大费周折的布局,要是明日刘能不来了,可怎么办?”
凤仙仙胸有成竹,“他会来的。”
试问有一个这样能保他赢钱的人,大好的机会,刘能怎么会放过?
明天,便叫他真的万劫不复!
“多谢顾掌柜帮我演这场戏,回头我请你吃饭。”凤仙仙又说道。
顾远山赶紧摆手,“应该的应该的!比起仙仙姑娘你给我的暖宝宝,这点忙算什么啊。”
今天白天的时候,顾远山特地让人去问了铁粉之类的价格。
便宜得很。
做那么一包暖宝宝,成本也就两文钱不到。
可再裹上布袋子拿出去卖,他就能卖到十文钱一个。
这价格不低不高,寻常人可以接受,有钱人家更是不放在眼中。
最关键的是,暖宝宝是消耗品,用完就得买新的,不比羽绒服,买一件说不定要穿好几年的。
乍一看每个暖宝宝也就赚几文,但是加上数量一算,不比羽绒服挣得少!
这可是笔大生意。
光是冲着这一点,顾远山也得好好的帮凤仙仙的忙。
“仙仙姑娘你放心,这场戏,我一定陪你演好。”顾远山拍着胸口承诺道。
顿了顿,又看向凳子上的二崽崽,“不过,你家南初真的可以在桌子下面听出骰子的点数吗?”
要知道,刚才凤仙仙猜出的大小,都是二崽崽告诉他的。
没有一点错。
要不也不会把刘能给骗得这么团团转了。
凤仙仙看向二崽崽,眼底藏着满满笑意,“要不你自己解释?”
二崽崽便摊开手,满脸的无辜表情,“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就一听,就听出来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