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卖货郎忙着找夹层的同时,五个崽崽已经开始在偌大的农庄里寻找起凤仙仙的踪迹来。
最先找的,就是后院。
可绕了一圈,除开那些佣人之外,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要不然放一把火怎么样?”三崽崽突发奇想,“那个易知难那么喜欢娘亲,肯定不会舍得娘亲被火烧死的,到时候带着娘亲从屋子里逃出来,我们就正好可以救走娘亲。”
其余四个崽崽:……
“三哥,你不能当个莽夫啊,我记得你说你以后想要当个将军的,这样毛毛躁躁,难道以后上阵杀敌,直接半夜去把敌人的营帐都给烧个精光吗?”五崽崽轻声问道。
三崽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倒也不是不可以,你说的这个我会记住的,到时候我当了将军就试试。”
五崽崽无奈的扶额,“三哥,这样能救出娘亲还好说,要是没有救出娘亲,让娘亲命丧火海怎么办,再说了,这农庄里的人都很无辜,他们不该跟着受牵连啊。”
真要是因为自家三哥这一把火给烧死了,那他们就是杀人犯,是凶手!
听闻这话,三崽崽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他看向五崽崽,“五妹,刚才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你别当真,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要我说,不如放点东西进去吧?”五崽崽看向四崽崽,“四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四崽崽满脸笑意,格外的胸有成竹,“交给我吧,保管不会有问题的。”
……
一个时辰之后,农庄里的人都开始躁动了起来。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屋子里面有很多来历不明的蚊虫,还是花肚子的那种。
这种蚊子咬人咬起来最疼了!
大家纷纷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寻思着找一点艾草熏熏,否则今天晚上估计是没有办法睡觉了。
其他人的屋子尚且如此,凤仙仙那个屋子自然也没有幸免。
她和易知难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等着让下人将屋子给仔细清理一遍。
“窗户上也要蒙上细细的纱布,这样才能防止蚊虫再次进来。”易知难吩咐道。
凤仙仙趁此机会,也开始蠢蠢欲动,“未迟,不如我也去帮忙吧,你也知道我闲不住的。”
大概是看着凤仙仙格外乖巧老实,再加上农庄有人看着门,压根不可能有人逃出去。
所以易知难很干脆的答应了。
举着艾草,凤仙仙开始满农庄的溜达,见了其他人也不躲不闪,还笑眯眯的打招呼。
“我家相公特意找来的艾草给你们熏呢,我相公帅吧?”凤仙仙笑眯眯道。
农庄的佣人连声答应,捧着东西离开了。
凤仙仙还在原地继续演戏,双手托腮满脸娇羞少女状,“相公真的好好哦。”
房顶上,五个崽崽看见这一幕,都沉默了。
半晌,五崽崽才小声道,“娘亲?”
凤仙仙身子一震,眼神赶紧四处的看,“谁,谁在说话?”
五崽崽再也忍不住,直接从屋顶上跳下来,扑进了凤仙仙的怀中,“娘亲,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事情?”
看着怀中那一团小小的身影,凤仙仙愣怔了好半晌。
来不及激动,便赶紧抱着五崽崽躲进了附近的屋子里面,还不忘把门窗都给关上。
“诗瑶?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跟谁来的,怎么进来的?”凤仙仙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话音刚落,其余四个崽崽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你嫁人了?”大崽崽板着俊朗的小脸,语气格外的不高兴。
凤仙仙眨了眨眼睛,“我当然嫁人了。”
要是没嫁人,那她和寒未迟算什么,生下来的这五个崽崽算什么?
但下一瞬又反应过来,赶紧摆手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现在嫁人了,我现在是假装嫁给了寒未迟,哦不对,是嫁给了易知难。”
眼瞅着自己越解释越复杂,凤仙仙只得无奈的摆手,“行了,这件事情还是等到之后再慢慢解释给你们听吧,现在一时半会儿我实在是解释不清楚。”
顿了顿,又补充道,“反正你只需要记住,我心里只有你们爹爹一个人,我也只会有你们五个宝贝就足够了。”
大崽崽的心头顿时一热,脸上却仍旧冷冰冰的,别扭的转过头去,“你愿意有几个宝贝就有几个宝贝,跟我没有关系。”
“娘亲,先不要在这种地方叙旧了,赶紧跟我走。”三崽崽催促道。
要是再不走的话,到时候恐怕就真的得从农庄里杀出一条血路离开了。
凤仙仙却有点迟疑,“我暂时还不能走。”
“为什么啊?”四崽崽不解,“娘亲,是不是易知难对你做了什么,他给你下毒了,让你必须要听他的话,留在这个地方?”
凤仙仙摆手,“那倒没有,只是他对我催眠了,当然我很清醒没被催眠,我得先留在这里,拿到他的把柄再说,否则我就算是回去了,不也一样可能会被再抓来吗?”
这次是被抓到农庄里,能被崽崽们找到。
下次呢?
谁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这么顺利的被救啊。
听闻这话,四崽崽便沉默了。
好半晌才掏出了一瓶药给凤仙仙,“娘亲你拿着这个,要是易知难敢对你做什么的话,你就用这个弄死他,哪怕是背上罪名也没有关系,我们会想办法替你顶罪的。”
“你们几个小屁孩,替我顶什么罪啊。”凤仙仙无奈的轻笑起来,“行了,回去告诉你们爹爹,我在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事的。”
“娘亲,你真的不跟我们离开吗?”五崽崽眼巴巴的看向凤仙仙,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凤仙仙疼爱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娘亲很快就会回来的,放心吧,快走吧。”
在几个哥哥的拉扯下,五崽崽总算是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等回到了柴房,卖货郎也正好卖完了夹层里的玻璃球,正在拖延时间等他们呢。
见到他们回来,立马激动的搓手,“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们该走了,哎?你们的娘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