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菜婶子云里雾里的,被凤仙仙拉到了大堂去。
寒未迟将那块用红布包住的大东西,放在了桌上。
“这……这是招牌吗?”卖菜婶子上前研究了半晌,终于轻声问道。
凤仙仙点头,“是啊,我给咱们店取的店名,明天剪彩,婶子你记得和我一块儿啊。”
“咱……咱们?”卖菜婶子有点不敢相信。
这分明是凤仙仙自己花钱买下来的地方,她一分钱没出,现在却要跟着享福了……
“婶子,都说了咱们是合伙,既然是开店,那肯定也是咱们的店啊,往后还得靠你多帮忙才行呢。”凤仙仙一脸诚恳道。
卖菜婶子受宠若惊,但心中也隐隐约的升起责任感来。
赶紧拍自己的胸脯,“你放心吧仙仙,往后我肯定帮着你多干活,让这个店多挣钱!”
说了一通,这次想起来问,“对了仙仙,这店取的什么名字啊?”
凤仙仙神秘一笑,“秘密,等到明天剪彩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又很诚恳的拜托卖菜婶子,“我要出去发个传单呢,婶子,你陪我一块儿吧。”
“传单是什么?”卖菜婶子疑惑不解。
凤仙仙便从柜台后头拿出一大沓写好的传单来,上面写了杏花镇豆腐店开张,凭此传单到店,即可领取小礼物一份,地址为原凤明轩酒楼。
简简单单两行字,已经勾得卖菜婶子十分好奇了。
拿着这张传单到店里面,什么都不用买,就可以领到小礼物?
那也太好了吧!
“明天肯定有很多人会来的,别的不说,光是冲着小礼物,也要来占占便宜啊。”卖菜婶子说道。
凤仙仙抿唇轻笑。
让他们进店领取小礼物当然只是销售手段而已,小礼物才值几个钱,到时候他们走到店里一看,有豆皮有豆腐有豆花,甚至还有豆饼,又碰着有优惠,怎么都会买一点的。
这样一来,小礼物的那点支出,就给挣回来了。
“买东西还有便宜呐,怎么个便宜法?”卖菜婶子又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家南初在弄这件事情,交给他去算账,我是最放心的。”凤仙仙回答。
未来的京城首富,面对一个开业大酬宾活动,还不就是分分钟就摆平吗?
就连凤仙仙提出的这个进店有礼,也是稍微一提,二崽崽就明白了,帮着凤仙仙挑选合适的小礼物,甚至还给出了正确的摆放位置。
要放在原产品的旁边,这样才能激起购买的兴趣。
“天呐仙仙,”卖菜婶子听得一愣一愣的,“人家去了地牢回来,都说晦气得要命,我看到你这儿完全不是这回事,这日子,可是越过越红火了。”
“我也觉得,”凤仙仙笑呵呵的应下,“应该感谢牛岳群才对,没有他,我哪有机会提前这么久开店啊。”
而且,还是开这么大的店!
有了这家店,挣钱的地方有了,连给五个崽崽提供独立学习的房间都有了,简直是美滋滋。
“走走走,咱们去发这个什么传单,然后回来再多做点豆腐,明天肯定得卖很多,别到时候不够。”卖菜婶子赶紧道。
三百张手写的传单,没多会儿就全部发光了。
虽然很多人压根不认识上面的字,但是听了凤仙仙和卖菜婶子口述,也都知道这传单是可以换小礼物的,仔细的收好,生怕弄丢了。
至于没拿到传单的人,还围着硬要讨一张。
“这是限量的,”凤仙仙无奈的摊手,“不过各位不用担心,明天我们还会进行抽奖活动,就是来的人发一张纸条,上面有号码,我这边随便抽五个数,对应号数的人,可以得到不少东西呢,记得明天来啊。”
听闻这话,众人这才散开,都记着明天要去参加抽奖。
凤仙仙则和卖菜婶子赶回了店里。
就连老刘头都跟着帮忙磨黄豆,做了不少的豆腐放在旁边,又做了些豆皮晾晒。
忙活到深夜,干脆就在店里睡了,想着明天一早好帮着凤仙仙搞开业的事情。
凤仙仙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回到房间,打算眯一会儿。
无奈全身都疼得厉害,怎么躺都不太舒服。
正蹙眉难受的时候,忽然感觉肩膀往下一沉,肌肉瞬间得到了舒缓,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还有哪儿疼?”
凤仙仙下意识的回答,“还有屁股!”
坐在那里磨豆腐,屁股都坐疼了!
身后不由传来了低低的笑声,“你确定让我按那里?”
一个激灵,凤仙仙回过神来,赶紧爬起来,对上了寒未迟染上笑意的黑眸。
整个人十分窘迫的解释,“我都累糊涂了,还以为是田螺姑娘帮我按摩呢。”
“田螺姑娘没有,田螺公子倒是有一个。”寒未迟仍旧看着她。
“辛苦了,赶紧睡觉吧。”凤仙仙胡乱的回答完,就想把自己给塞进被子里去。
结果下一秒,又被寒未迟从被子里给捞了出来,整个人半挂在他的身上,近得可以闻见他身上散发出的清冽气息。
“按一下再睡吧,否则明天早上起来一定很难受。”寒未迟沉声道。
凤仙仙下意识的要捂住自己的屁股,“不用了,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哎,你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寒未迟已经拉过了凤仙仙的手,在手腕的位置开始按摩起来。
磨黄豆需要手腕用力,之后搅拌豆浆和豆腐压模,也都是需要手腕用力的。
所以最难受的地方,其实是手腕。
寒未迟带着薄茧的手轻轻地在凤仙仙手腕处用力,多一分力气都不敢使,怕按疼了凤仙仙。
结果低头想问凤仙仙力道如何时,才发现怀中的小女人已经睡着过去。
白嫩的脸颊上挂着淡淡的红晕,如蒲扇似的羽睫轻微颤抖,任月光倾撒而下,在脸上投射大片的阴影,遮住了如玫的唇瓣。
似乎是感受到寒未迟的注视,凤仙仙有些不满的动了动身子,在他怀中找到合适的姿势,又沉沉睡去,像是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