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柠瞪大了眼看着瞿焱,原来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们现在站在这个地方,居然这么偏僻啊!所以地图藏在这么刁钻的地方。
“这商家够坏的啊,谁一开始就跑到这里来呢?”简柠觉得如果不是瞿焱拉着自己过来抓螃蟹,捡贝壳,他们肯定不会发现地图。
大家一开始肯定会跟之前简柠想的那样,到处寻找金币,而不会注意这些地方,毫不起眼的地方往往就藏着机遇。
如果你一旦错过,那就需要付出加倍的努力。比如现在简柠她们有了地图,就可以按照这上面的指示大致的扫一遍,肯定会比那些容易绕错路的人少花一倍时间。
“地图肯定是隐藏道具!”简柠十分肯定的说。
瞿焱倒是不以为然,他收好了地图,端着简柠捡的一些海鲜,朝着他们刚刚驻扎的地方走。简柠眼睛中冒着光,看向瞿焱说:“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去把周围摸一遍呀?我总觉得这里肯定会藏着其他的金币,趁着我们有地图。”
瞿焱就像是来带着简柠度假一样,他并不着急去找那些东西,而是到了一棵椰子树下,几下就爬上了椰子书,敲了好几颗椰子下来。
“这些能喝吗?”简柠有些意外,她并不知道这种随处长得野生的椰子树也能喝。
“味道不太好,咱们可以当做水袋子。”瞿焱麻利的从椰子树上跳下来,捡了两个好看一些的带着:“等我们烧一些水储存起来,明天就不用担心水的问题了。”
简柠简直要崇拜死瞿焱了,之前在S市她就觉得瞿焱会好多她都有些不理解的技能,而现在他更是带穿梭这这样的荒岛中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现在天不早了,我们赶快准备晚餐,在备好水,找金币的事情留到明天不着急。”在瞿焱看来,任何竞技项目都比不上简柠自身的体验感来的强。
他需要帮简柠觉得水源的问题,肚子饿的问题以及晚上温度下降带来的寒冷,他要将周边做一些预警设施,虽然商家一再的表明,这个岛以及被清空不会存在什么危险,但是防范于未然。
再者说,这个岛上没有委屈,也就不一定说就真的没有危险。
这么一折腾下来,简柠都要废了,双腿有些发软了,她时而听到了快艇的轰鸣声,看到海面上有快艇来回跑,瞿焱说可能是有人叫了支援。
夜幕很快降临,这个时候,简柠已经靠在瞿焱的身边,看着面前锅中煮的沸腾的海鲜。
她实在觉得惊奇,因为瞿焱居然还随身带了盐,上一次是东北,这次是巴厘岛,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瞿焱的装备却次次都很齐全。
这里的天空挺蓝的,晚上的月亮也挺圆。
“瞿焱,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出任务还有驻守。”简柠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声的询问。
瞿焱嗯了一声,他手上拿着刀,在削手上的木棍,样子专注认真。
从进入这个荒岛开始,他的身上就有意无意的释放出来一种气势,野性!简柠感受到了,似乎瞿焱就属于这样的地方,在大都市他有些格格不入,就像是在上次的东北,瞿焱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自信,那种散发出来的魅力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简柠。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简柠想到了什么,沉吟了半晌最终决定开口。
瞿焱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
简柠踌躇了半晌没有开口,就像是她在一直组织着语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大约过了一分多钟,简柠开口了:“上次,瞿沢来S市,他跟我说……你之前生病了。”
瞿焱的动作一顿,浑身都紧绷起来,简柠能清晰的感受到身边的气氛有些改变,浑身的预警系统起作用,鸡皮疙瘩起了一堆,她的后背也有隐隐的寒凉之意。
简柠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早在瞿焱上次回来的时候她就想问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加上自己又不知道怎么问,所以一直都没开口。
今天突然发问,实在是简柠觉得……
这样的荒岛,只剩下两人,时机和环境都正好。
只是她没想到瞿焱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瞿焱?”她抬起头,小声的叫了一声瞿焱,瞿焱没有回应,她皱了皱眉,眼底满是担忧之色,开口又叫了一声:“瞿焱?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问不是我一定要知道,我只是……”
简柠慌不择言的想要安慰瞿焱,说到最后却越来越找不到词语。
自己不想知道吗?
不,她想知道,她想要更加的了解瞿焱,了解他的过去,参与到他的生命中去。
瞿焱低着头,手上的动作停顿在最开始的姿势一直没有动,在简柠说完后他像是有了一丝回应,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柠柠,你……害怕吗?”
简柠浑身一颤,瞿焱的声音太过的低微,有些小心翼翼,她没由来的心就有些疼了:“是,跟你上次在医院那次的表现一样吗?”
简柠其实猜到了一些,只是她不敢确认,今天这样问,让她听起来也有些委婉,大约是在告诉瞿焱如果不想说就不必说的那么过细。
瞿焱动了下身子,像是从刚刚的沉默中走了出来,他还在继续削手上的木棍,只是动作显得没那么娴熟认真,就像是随意的下意识的拿起木棍在重复之前的动作。
“我……有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概六年前,我从部队退下来的时候,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失控的时候甚至会杀人。”
瞿焱的语调平淡,就像是在随意说着别人一样。
简柠不懂他说的那个什么创伤后的什么名词,她只知道瞿焱确实是因为什么而得了这个病。但是瞿焱不主动的说,她又不知道怎么去问。
结合上次瞿沢说着又欲言又止的表现来看,这似乎是一段都不愿提起的过去。
“当时我离开燕京也是因为这个,治疗我的医生说,最好找一个不会轻易调动我情绪的地方生活,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