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鹿看着他,答非所问,“你这个表情,这个语气……还不会是吃醋了吧?”
秦景肆也十分坦诚,毫不别扭的反问道:“有这么明显吗?”
听到这话,宁鹿笑了,她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把他轻轻往下一带,一个吻刻在秦景肆的下巴上。
“秦先生,不要这么小气嘛!那是人家送给你女儿的,又不是送给我的,秦慕宁的嫁妆我可不好动。”
“那我都吃醋了,难道你就不考虑考虑补偿我一下吗?”
秦景肆目光略带侵略性地看着宁鹿,宁鹿不说话,他索性将领带松了,那条格子领带还是很久之前宁鹿给他挑的,他一直用到现在,此时被他随手扔在地上。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锁骨下面是大片雪白的肌肤,看得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那弯月亮彻底沉下去,宁鹿累得睡着了。
朦胧间转身看到枕边人的脸,他才想起来,原来那一轮月好像她笑起来的眼睛,情深意长。
出卖了色相之后,宁鹿顺理成章地从秦景肆那里借来了飞机。
次日,四组十六架,整齐划一地排在实验基地楼前的空地上。
宋婧看了眼睛都直了,“我去!你哆啦A梦啊!短短几天时间,你是怎么搞到这么多架的?”
宁鹿自豪地说:“我不是哆啦A梦,奈何家里有个任意门,我从秦景肆那里坑来的,他那里多的是,而且我也没有打算还,以后这就是慕门的飞机了。”
“可以啊,不愧是你老公,出手就是壕气!”
暗鹰的每架直升机都绘着飞鹰标志,宁鹿豪橫地挥了挥手,请了几个设计师,把飞鹰标志给改了,重新绘上了属于慕门的樱花标志。
从港城飞到深城也就只用两个小时,没了培育设备,那一批珍贵的实验样本存活顶多能存活五个小时。
沈星洲提前过去配合科研院做接应,飞机落地。
宁鹿从小驾驶舱里下来,科研院的老院长笑得合不拢嘴得迎上来,但是看到她,明显笑容没有那么灿烂了,往她身后瞅了瞅,问出了真情实感的一句话。
“小宁,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秦先生呢?”
“老袁。”
宁鹿打趣道:“不是吧!难道我来你就不欢迎了吗?非得他过来啊!不就是他给实验室捐钱了,但我没有捐嘛!等着,等我哪天暴富了,一定第一个为科研院捐钱。”
想了想,宁鹿继续道:“不对啊!我也捐过啊!要不是我把自己的私产都捐给了夏国科研界,也不至于现在穷到要跟别人借飞机地地步吧!”
院长被她说中了心事,搓着手道:“哪有啊!你能回来我可高兴了,不仅我高兴,整个科研院的人都高兴。”
这话不假,宁鹿还没有进实验楼,就陆续有人听说宁学姐回来了。
一个个跑出来跟她打招呼,“宁学姐,宁学姐!你回来了。”
宁鹿跟他们寒暄了几句,沈星洲很快带着学生把所有实验样本都转移进去了。明亮的灯光下,各种仪器整齐地摆在那里。
实验室的最中心,有个长方形的玻璃箱,玻璃箱下方安了一排照明灯,氧气正带着一簇簇小气泡从氧气阀里冒出来。
宁鹿的目光穿过玻璃水箱,穿过淡淡得蓝色培养液,就看见树底下悬浮这一抹白色的小团子。
那是一簇真菌实验题,雪白的小东西在液体里游来游去,宁鹿快步走到水箱前,一只手贴在上面。
她来到操作台,按下了一个旋钮,操作台连接的电脑屏幕亮起来,自动推出一个卡槽。
宁鹿一回头,就看见沈星洲站在那里,他过来把自己的人卡放进卡槽里。
几秒钟后,玻璃水箱的培养液就剧烈波动起来,真菌实验体在里面被转得瑟瑟发抖,红光变成了脉冲光,绿色地离子火花在培养液里猛地一下子亮起来,水面不停得泛起涟漪,实验体由紧紧缩写的一小团开始慢慢舒展开菌丝纤长柔软,铺了一水面。
“你把它照顾得很好。”
沈星洲夸赞道:“我还以为经历三个多小时,起码它的惰性已经开始展现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有活力。”
“这是一颗从十六世纪真菌化石里提取出来的一颗孢子,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颗了,我一定得照顾好它,对付阙言就靠它了。”
宁鹿双手扒着玻璃水箱,生怕这里条件跟实验基地有差距,影响到孢子的生长。
“真菌的惰性要是应用好了,会有很大的抑制作用,应该比顾叔叔研发的抑制剂还要有效,只不过,惰性很难把控的,你可以吗?”沈星洲眉头紧皱,有些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