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带着这位族长离开了。”高先生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顶帽子,按在头上摆弄舒服之后,打了个响指,一道类似门的东西出现在面前。
这跟空间能力也没什么区别了,杨越泽羡慕地看着那道“门”。
他能力众多,实用的却很少,正缺少这种“空间移动”的本事。
“梦境的妙用还有很多呢。”高先生朝杨越泽微微一笑,“有缘再见吧。”
“我也要走了。”
族长看都不看杨越泽,注意力全都在高先生身上,那股致命的吸引力令他无法挪开视线。
杨越泽注视着两人的背影,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袭来。
要不要追上去,这或许会改变我的一生,此刻,他有类似的强烈预感。
右拳不知不觉间握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不要压制这股冲动。
“爸,爸爸?”
“嗯?”
或许是这声回应太过生硬,亦或者是初次见面的陌生和距离感。杨越泽这一声普通的回应吓到了雷亚,令他脸色煞白地后退了好几步。
“你,没事吧?”
就是这一声呼唤转移了杨越泽的注意力,瞳孔深处的色彩悄然变换,丢失的理智找到了回家的路。
自出生以来就没和这个人见过面,印象全都来自母亲不甚清晰的主观表述,难怪雷亚会觉得难以接受。
鼓足勇气没能得到想要的回应,性格内向的雷亚立刻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糟糕,高先生不见了。”
伸出的手还没能被雷亚接受,杨越泽的注意力又转回了高先生身上。
人已经走了,设想没能实现,犹豫的几秒钟令他丧失了追随的资格。
伸出去的手什么都握不住,目之所及,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唉,或许是缘分不够吧。”
杨越泽低头叹息,一条大船就这么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呜······”
“母亲!”
对于雷亚来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氛围被打破了,他紧张的小脸得到了放松,赶紧抱住了床上的普莉。
“你醒了?”
自己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妻子和孩子吗?目前最重要的是这个吧?
“你是谁?族长呢?”
虚弱的普莉没能第一时间看清杨越泽的长相,只当是某个族长的狗腿子,或许是族长想到了更新的折磨方式,自己要是再不透露丈夫的位置,下次的酷刑恐怕会更严重。
“我是越泽啊,你怎么把我给忘了?”
杨越泽心中一惊,难不成那老家伙给普莉用了什么洗脑的手段,记忆都给她清除了?
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那个族长看起来像是个虚弱的正常老头,实际上危险无比,这次要不是求着高先生一起来,自己已经折在这里了。
“越泽?”
普莉轻轻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抬头四处张望着,“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啊。”杨越泽指着自己说道:“你朝这边看啊。”
坏了,难不成普莉的眼睛瞎了?不然怎么会看不到自己呢?
“雷亚,告诉我你母亲的眼睛怎么了?”
忽然的呵斥吓了雷亚一跳,他也发现了母亲的眼睛不对劲,还没等他查看呢,杨越泽一声呵斥害得他差点戳到母亲的眼睛。
这是什么不靠谱的父亲,我的父亲怎么是这么个人?
一连串的事情让雷亚看到了杨越泽不堪的一面,这么一对比,他更加倾向于强大而富有魅力的高先生。
老大和手下差距还真大。
当然,杨越泽并不知道这些,否则他一定会相当的无语,头一次见面的儿子就留下了这么不好的印象,他这父亲可怎么当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目前最头疼的事情还是普莉的眼睛。
“你感觉怎么样?”
杨越泽试着把能量注入到普莉身上,他并没有治疗能力,只能用这种本办法缓解一下妻子的痛感。
觉醒者的能量之间会有一些差别,但是本源相同,所以可以直接输入,毕竟也不能在对方身体里停留太久。
“好熟悉的能量。”普莉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同,这和某个人的能量几乎一样,但强度差了相当之多。
这也正常,杨越泽和她认识的时候实力还很低微,强度跟现在当然是没法比。
某种程度上来说,普莉母子被抓走直接导致了杨越泽爆炸式的进化,这和原先懒散的他可是完全不同。
“好了一点,可惜不够。”杨越泽收回输送能量的右手,心中依旧焦急无比,“这不是病或者伤,能量的作用很小。”
“母亲,你感觉怎么样了?”嫌弃归嫌弃,此时的雷亚也只能指望这个认识不到半个小时的不靠谱父亲,毫无头绪的他只能干着急。
“雷亚,你在哪儿?你在我身边吗?”
与听到杨越泽的声音不同,雷亚的声音无疑是情绪催化剂,本来迷茫的普莉瞬间着急了起来,直着身子大喊雷亚的名字,黑暗中她本能地想要寻找亲近的人。
“看好你母亲,我去想想办法。”
“你要去哪儿?”
“你别管了。”
前后两句话差了足足十几米,杨越泽这急性子根本等不了了,想到什么就去做。
“不会有事吧?”
雷亚担忧地望着没合上的门。
“可恶啊,城堡里的人呢,难不成还在睡觉?”
一路杨越泽踹开了好几扇门,里面要么没人,要么还在床上死睡根本叫不醒。
到头来,他还是找不到一个能帮忙的人。
“高先生的梦境起码需要十二个小时才能醒过来,可恶啊,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杨越泽气恼地跳着脚,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可他没有踌躇的时间了,普莉的眼睛很可能已经等不了了。
“那个混蛋族长,他折磨普莉肯定不止一次了。”杨越泽恨不得现在追上高先生,然后把那可恶的族长揪回来让他救人。
“呼,他的卧室在哪儿,解药一定藏在那里。”敏锐地察觉到普莉的眼睛或许是某种神经毒素,杨越泽的目标改成了寻找解药。
等着我普莉,这么多年我都等了,不差这么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