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不幸地下起了雨。
“呼，这什么鬼天气，昨天还出太阳呢，今天就乌云遍布了？”忙了一夜没怎么睡觉的霍海，刚打开窗户就被雨水溅了一身。
“你真笨啊，开窗户前不看看情况的吗？”小霍海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斜了一眼狼狈的霍海，鄙夷地说。
“你忙一夜试试，恐怕连厕所的门都能搞错。”霍海揉了揉眼睛不满地抱怨道，这个家伙究竟是来帮自己的，还是来嘲笑自己的啊，这么点事情还要嘲讽一番。
“笨蛋才会那么做，充足的睡眠是工作的基础。”小霍海嘴里叼着棒棒糖，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悠闲地打开电视机，仿佛置身事外的闲人。
这家伙真的靠谱吗？霍海无奈地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
他倒是不怀疑小霍海的身份，毕竟骗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对方的话里有一些和自己记忆重合的地方，尽管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这点还是能肯定的。
早餐自然没什么好吃的，这里又没人，只能去超市随便拿点东西了。
说起来也奇怪，这里不是废弃的管理局吗？怎么还会有食物保存的好好的，是因为权叔爷爷他们那样的人吗？
“这里的空间平时是封闭的，你可以理解为真空，食物在真空状态下不会腐坏这是常识吧？”小霍海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霍海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食物都保存那么完好，敢情都是自然的保鲜术在起作用。
“那我们不用呼吸吗？”他又冒出了新的疑问，既然是真空，他们怎么呼吸呢？
“你自己看嘛，你呼吸过真正的空气吗？”小霍海猛地喝了一口牛奶，不满地指着霍海说道：“你能不能自己动动脑子，别老是问问题。”
好吧，这家伙也太暴躁了，霍海低头继续吃早餐。
倒也是，他的确发现自己没有呼吸空气，尽管有呼吸的动作，可那也是下意识的，根本没有空气能吸入。
这倒是奇怪了，他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在梦里，经历事情之后否定了这个想法。结果现在又发现这种情况，到底是怎样啊。
“这里是另一个空间，规则不一样的。”小霍海觉得自己再不解释清楚又要被霍海追问了。
“规则？”霍海第一时间想到了某些小说的设定。
“嗯，物理规则不同，有些东西很难解释的，就好像觉醒者没法解释一样。”
“这倒是。”于是，霍海欣然接受了这个解释，反正他接受能力强。
小霍海迟疑半天，最终发现霍海如此轻易地接受了这个说法，还感觉有点奇妙呢。
随后二人再没有就这个问题聊过了，小霍海打开了电视。
普通的早间新闻和烂俗的电视剧，黑衣人也不是每天都上班嘛。
“无聊。”连续切换了好几个频道之后，小霍海关掉了电视机。
此时霍海已经吃完在收拾桌子了。
小霍海斜了他一眼，“你打算继续搜集情报吗？”
“不，搜集情报已经结束了。”霍海把食物残渣放进包装袋，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是吗？”小霍海一挑眉毛，他倒是没想到霍海做事这么麻利。
“我出去一趟，午饭你自己解决吧。”收拾完毕的霍海不知道在哪儿找到了一把伞。
“去哪儿？”无聊地趴在桌子上，小霍海问道。
“不一定，有好几个地方。”推开门的霍海回头说道：“谁来都别开门，知道了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多说。”小霍海不满地嘟起嘴，这家伙还真当自己是儿童啊。
“习惯了，以前每次出门都这么叮嘱琪琪来着。”霍海一摆手合上了门。
“琪琪？他妹妹？为什么我没有妹妹呢。”小霍海嘟囔着，从椅子上跳下，去冰箱找冰激凌吃去了。
“呼，还真冷。”霍海忍不住搓了搓手，地面上全是水迹，这个城市的排水系统看样子还没有完善。
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远处的景象因雨水而模糊不清，只能凭着记忆慢慢朝前走了。
真麻烦，没有出租车和地铁真是不方便。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仅凭步行恐怕要走很远才能到目的地了。
今天的调查必不可少，只好忍住抱怨了。
勉强辨别了一下方向，霍海就这么走过了好几个了路口。
好在自己住在老城区，这部分的道路还没怎么变化，应付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
很快就出现了预想中的麻烦。
“我该走哪边呢？”霍海哭笑，眼前的十字路口已经离家很远了，正好属于未知区域。
“地图，地图呢。”他左右查看着，一般在公交站这话地方都会有的。
终于给他找到了。
“我看看，要走这里，在前面拐个弯然后直行······”大致摸清路线之后，霍海再次踏上了旅程。
没错，他的目的地很明确，正是陈龙的别墅。
就算这里是十几年前的城市，标志性的建筑并不太可能消失不见，终于在他的努力之下找到了关键的地点。
“这家小餐馆这么多年了啊。”霍海来到一家小店门前，坐落在角落的店面离陈龙的别墅已经不远了。
大餐虽好，吃多了也会腻，霍海偶尔也会出门找点东西吃，这家就是他有时候会光顾的地方。
当然都是在精心伪装之后来的，那时候管理局的通缉正当热门，万一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推开餐馆的门，里面是理所应当的冷清。
陈设与霍海那个时代没有什么区别，可见有多么老了。
“好像吃完面啊，可惜那个胖厨师不在这里。”霍海叹气道，又走出了店门。
再朝里走几十米，就是陈龙的别墅所在地了，如果霍海没有猜错的话，陈龙很可能就在这里。
他黑入网络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熟悉的端口，那正是陈龙别墅的方向。
“陈叔一定在这里，我一定要问个明白。”霍海深吸一口气，接着雨伞的遮挡，一步步走向巷子深处。
果然，装潢都一模一样，陈叔是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