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拯和蝶蝶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看到了,还在各自烦恼心中的事情。
“怎么办,蝶蝶不肯理我啊。”
宋拯已经数次朝跌跌额发出试探的目光,毫无例外都是石沉大······不对,大海都找不到地方沉啊,人家压根没看他。
本来还想着昨天的事情能拉近二人的关系呢,怎么感觉还不如以前呢。
“宋拯。“
“我在,我在。”
宋拯惊奇地发现蝶蝶居然在跟他说话,还是很柔和的语气。
莫非蝶蝶发现了我的好?
宋拯放宽了心,自己还是有魅力的嘛。
“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啊?你说昨天的事情啊。”宋拯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摆手道:“没什么啦,我总不能放着你不管吧。”
说出这话的宋拯觉得自己的神志又回来了,从容不迫的气势一旦找回,他就无所畏惧了。
“话是这么说啦。”蝶蝶拉长了尾音,貌似不安地撩了下头发,眼睛避而不和宋拯对视,张着嘴欲言又止。
这是怎么了?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说太过害羞以至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宋拯这自信心一旦起来,那叫一个膨胀,甚至开始幻想蝶蝶向他表白的场面了。
咦?她开口了,她终于开口了,会说什么呢?
“我问你个问题。”
来了!
“尽管问吧。”宋拯拍着胸脯,此刻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刻,没什么好犹豫的。
“要是,”蝶蝶说了一半抿紧了嘴唇,看了宋拯一眼,继续说道:“要是你碰到其他人出现我昨天那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我当然是······”
话到嘴边硬是让宋拯咽回去了,睁大眼睛仔细打量着蝶蝶。
“你看什么,回答我的问题。”蝶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小声抱怨道。
“这个,我,我想说······”这回换宋拯欲言又止了。
为什么?这问题有毒啊!
你想啊,一般女孩子问男孩子这种问题,她的期待,她的目的会是什么?
陷阱!宋拯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压下了所有欲要蹦出嘴边的话语。
蝶蝶也不催促,坐在座位上安静地低着头,好像问题不是她提出来的一样。
糟糕,蝶蝶不说话,我该怎么回答呢?
毫无疑问,直接回答不会并不是个好答案。
“如果说不会,那岂不是在说我没有点爱心,遇到蝶蝶会救,别人就不会救,这样的人是要被女孩子口诛笔伐的。”
“可是另一个选项也不怎么好啊。”
宋拯苦恼地看向蝶蝶,那么回答岂不是让蝶蝶觉得她和别人没什么区别吗?自己再说追求的话就没用了啊。
没想到文静到有些冷漠的蝶蝶也有这样的一面,最近看人越来越不准了。
与此同时。
“哦?这小姑娘挺厉害的嘛,一上来就敢问这种问题,说她对我家小拯没有意思我都不信了。”宋父在楼上看得挺高兴,拍着手笑眯眯的。
“我倒不这么认为。”
“老爷子有何高见?”不论如何,老爷子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只见老爷子眼睛半张,看也不看屏幕,轻声说道:“蝶蝶是否答应还是两说。”
“不会吧,我看那小姑娘挺喜欢我家孩子的啊。”宋父仔细看了看屏幕,指着蝶蝶说道:“你看她这不是害羞了吗?”
“我必须纠正你的想法,怀仁。”
“您请说。”
别看宋怀仁平日里要么威风八面,要么和蔼可亲,真正知道他的人都清楚,他眼界极高,这世界上能让他洗耳恭听的人物可不多。
老爷子直接站了起来,宋父赶忙上前搀扶,却被老爷子一晃避了过去。
“恕罪。”
“免了。”
宋父抱臂行了半理,也被老爷子闪过,但他并不觉得尴尬,反倒规规矩矩地行完大礼,这才直起腰来。
老爷子走到二楼的窗前,凝视着远方。
“这孩子很特殊,比起我们所有人都特殊。”
宋父没说话,低垂眼眸站在旁边。
老爷子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闭着眼睛半天才睁开说道:“她的特殊不仅仅在于悲惨的遭遇,更在于她的身世。”
“孤儿吗?”宋父低声说道:“可那不足以成为被您亲自收徒的理由吧?连小拯都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送到您门下的。”
“不一样。”老爷子轻轻摇头,“小拯的天分好得可怕,要超过我不是难事。”
“老爷子过誉了,”宋父谦逊地说道:“还是您栽培的好。”
“超越我并不是难事,毕竟我算不得强者。”
至此,就算是宋父也说不出话来了,毕竟老爷子说的是事实。
王生老爷也一辈子门徒无数,强大如席慕羽,也不敢轻视这位,毕竟宋拯的父亲怀仁先生就是管理局老一辈中的豪杰,实力更甚于席慕羽。
而这位虽然不是老爷子的徒弟,可也多受照顾,可以说这位是觉醒者界的夫子,专教强者。
“蝶蝶她需要人照顾,而我不能照顾她一辈子。”
“老,老师?”
宋父吃惊地发现老爷子眼角居然有泪珠留下来,刚忙上前扶住,慢慢转回餐桌前坐定,这才松手。
“怀仁,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我知道了,老师。“
“我不是不让你这么叫吗?”老爷子须发皆张,一瞬间的怒气令宋父赶忙低头。
“算了,你也是情之所至,以后注意点就好了。”
“好的。”
宋父惊喜,以后注意点?那意思是可以这么叫了?他很清楚老爷子的习惯,不让叫就会直接说了,这样的意思就是在人前注意点,人后怎么叫,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哈哈,此次还了解了一桩心事,真是不虚此行。
想到此,宋父更加坚定了撮合宋拯和蝶蝶的信念。
“想道答案了吗?”
“呃,我刚才走神了,不好意思啊。”
宋拯以此来掩饰尴尬的情绪,他的脑筋何止转了三百六十度,一千三百六十度都有了。
他在揣摩,这句话到底有什么目的。
“哦,是这样啊。“
这句话问得太过冷淡,以至于宋拯都觉得蝶蝶在嘲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