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曲折的故事，霍海不清楚，可是看老爷子的表情也可以猜出绝对不是什么动人的事迹。
“师傅和权叔不是一辈人吗？怎么师母会是‘姑姑’呢？”这绕嘴的关系霍海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只好尽量用自己能适应的说法了。
“这个，其实老宋比我大八岁。”权叔插嘴道：“我‘姑姑’跟我年龄差不多。”
好吧，这关系有些连乱，霍海又开始头疼了。
锅里的食物已经准备完毕，碍于宋拯和蝶蝶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开饭。
“蝶蝶是我的小徒弟，年龄小也正常。”老爷子解释道：“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她入门比阿权他爹早，所以才被称作姐姐。”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权叔父亲每次看向蝶蝶的目光都有些奇怪呢，那特殊的称呼让霍海以为关系真是那样呢。
这样就说通了，蝶蝶以及师母的真相，原来两个人是同一个，这关系有够复杂的。
“这么说来师母的能力是分身？”
“不，是比分身更高一级的分裂。”
“分裂？”霍海重复着这个词语，和他高中时生物课上学的一样啊。
“某种程度上是可以保命的绝招。”老爷子加上了这么一句，闭上眼睛摇头说道：“可惜只能使用一次。”
好吧，一次性的话，评分要下降很多了。
说起来，霍海一直很羡慕黑怪的分身能力，这种类似于无敌的绝技要是给了他岂不是完美？
“而且负担很重，不只是分裂出一个个体这么简单。”
老爷子转头盯着霍海，用一种审视的目光。
“负担很重？副作用这么多岂不是很不实用？”霍海皱眉，这限制也太多了，完全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无敌啊。
权叔熄了火，最后的工序也完成了，就等着上桌了。
饭菜的香气勾起了霍海的食欲，反正那两个人谈话结束后估计也要宣布些什么，自己还是别浪费力气去打听了。
老爷子的目光没有挪开，直到霍海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老爷子，您还有事吗？”不得不说这位老爷子给他的压迫感丝毫不亚于白宇生，而这其中还多了一些白宇生没有的特质。
是厚重感？霍海脑中蹦出了这个词语，越想越觉得正是如此。
不同于白宇生，老爷子多了份沉稳，这说法本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从面相看也是如此。
然而白宇生的年龄确确实实摆在那里，绝对比老爷子资历还要老，可他依旧没有这种沉稳之感。
大概是经历不同？霍海心中揣测。
人们常说活得久不见得见识多，也不见得心智就成熟，这在霍海看来是有一定道理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说不定人家就有某些东西你一辈子都赶不上。
现在的老爷子就给了霍海这种感觉，白宇生不如这位成熟。
“小宋为什么收你为徒？”
“我其实也不太清楚。”总觉得自己根本骗不过眼前这位，霍海老老实实说出了心里话。
“还算诚实。”老爷子点头，要是霍海欺骗他那才会让他生气呢。
在这不大的厨房空间里，霍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而那源头正是王家老爷子！
“爷爷，你干什么？”权叔拦在老爷子面前，看爷爷那架势又准备来一出最初见面的戏码。
“正好无聊，我来试试年轻人的本事。”老爷子从背后腾出手来，对着霍海勾了勾说道：“来吧，这次换你进攻。”
霍海觉得自己还是没法融入觉醒者的圈子，他发现越是强大的觉醒者越是有些奇怪的习惯。
“在这儿打不好吧？”硬着头皮陪着笑，霍海指了指一旁的锅，饭菜还在里面呢。
“你需要出一招就够了，不会毁坏这里的东西。”老爷子态度坚决。
和权叔对视一眼，霍海最终只好叹气应下了。
既然是切磋，别的就不需要了，直接攻击吧。
“得罪了。”霍海用力挥出了这辈子最厉害的一拳。
很遗憾，打在老爷子胸口并没有任何动静，霍海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打中对方。
老爷子面色平静，任由霍海打在自己身上，眼中还流露着思索，似乎在分析霍海这一拳的综合水准。
连发力都没有完全学会的霍海，这一拳属实没什么看头，姿势也不对，不说别的，也就能发挥个六成力气，远远不够看。
权叔无奈又可笑地看着老爷子，这算什么嘛，霍海要是能伤到老爷子才怪呢。
静等评价的霍海有些不安，他心知自己又搞砸了，席夏梦交给他的技巧全都没有发挥出来，明眼人根本看不上眼。
“我已经了解了。”回味完毕的老爷子睁开眼睛，看向霍海的目光甚是普通，其中并不包含任何失望，当然也没有满意。
就这么完了？霍海摸不着头脑，这老爷子究竟什么意思啊。
“他们应该谈完了，开饭吧。”昂首走出厨房，老爷子背着手走向客厅的餐桌旁。
“权叔，老爷子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霍海忍不住问道，觉醒者都是这样的吗？
“我也不清楚啊，总之还是先吃饭吧。”甚至老爷子性格的权叔干脆懒得分析了，反正不会是坏事。
好吧，霍海只能忍住好奇帮着权叔把饭菜端上餐桌了。
餐桌会谈看来是告一段落了，从宋拯和蝶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霍海总不能主动问起吧？这屋子里属他辈分最低。
“这就是你徒弟？”
“嗯。”
霍海刚刚落座就发觉蝶蝶在盯着自己，只好尴尬地笑笑，这位究竟是师母还是奶奶呢？
“是的，我这徒弟可是天才。”一说起霍海的事情，宋拯立刻来了精神，脸上丝毫看不出喜悦或者悲伤，有的只是师傅夸赞徒弟时的自豪。
“还行吧，不知道和美美比怎么样。”一番夸耀只换来蝶蝶一撇嘴，还扯上了美美。
宋拯的脸上显出毫不掩饰的尴尬来。
成了，师傅也有今天啊。霍海心中暗笑，把自己耍得团团转的师傅也有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啊。
然而来得快去得也快，这如同演技一般的变脸才是霍海真正佩服的部分。
“美美也在这里，你要见见她吗？”
反将一军，孩子的事情不仅宋拯想起来尴尬，蝶蝶一定是同样的感觉。
这回轮到蝶蝶不说话了，一个念头不停在她脑中环绕。
去还是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