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这边按住不表,单说说黑怪现在的处境。
“这小子也太没骨气了,我还没怎么动手,他就昏过去了。”黑怪感慨道,自己当初被大姐虐的时候可比这要惨得多,那都能忍受住,结果这小子这么点苦都吃不了。
看着脚下倒地不起的小旭,黑怪不满地皱了皱眉毛,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想看看老白的东西吧。
“就是这个了。”他翻找了一阵,在小旭的口袋内侧捏出了一只纸人。
那是一个十分寻常的纸人,黑怪翻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于是好奇地把它拆开了。
砰,没想到刚拆开,纸人就爆炸了,溅了黑怪一身尘土。
“咳咳,老白还在上面动了这种手脚?”黑怪掩着鼻子,退后几步,等待尘土散去。
爆炸的规模并不大,甚至连近在咫尺的黑怪都没能伤到一根汗毛,可见只是爆炸场景比较壮观罢了,威力小得可怜。
他蹲下身子,找寻着爆炸留下的残骸,刚才没看清楚,上面好像写了什么东西。
“找到了两片。”黑怪费力寻找半天也只找到了仅剩的两片,想来剩下的都做了“烟花”的肥料。
勉强拼凑起来之后,借着月光,黑怪看到了一点内容。
“计划······终止,任务······”他只能分辨出这几个模糊的词,可是就这些东西也看不出来什么啊。
“老白究竟在计划什么?这么神秘,连我都不能说?”他紧皱眉头,发觉事情有些不简单。
黑怪承认自己脑袋不如白宇生好用,甚至连新加入的霍海都不如,他的战斗基本都是按照野兽的方式进行的,可以说是种本能。策略什么的,也懂一些,对付小旭这种狂妄的家伙还行,要是碰上老毒物那种老谋深算的人,多半要吃大亏了。
“应该把老毒物带上的,总好过我自己瞎找。”想到这里,黑怪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独自一人行走惯了的他居然没有想到这个。
他低头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小旭,又转身查看了一下高哥的尸体,无奈叹了口气,还是一无所获啊。
继续朝前走吧。没办法,黑怪用力捏了捏白宇生留下的字条,慎重地放在了口袋里,朝着未知的前方前进了。
那东西自毁了吗?好在没有暴露我的身份。
正在飞行中的白宇生嘴角微掀,还好做了万全的准备,现在还不能暴露呢,还有那个人的存在。
一想起那个人的恐怖,白宇生就直皱眉头,这是他必须跨过的一关,无论如何都避不过去。
到时候再说吧,胜负还未可知。
白宇生也罕见地没有对新出现的麻烦予以立刻解决,而是选择暂缓,这和他做事的信条完全背离了。
当然,这些小小黑完全都不知道,她的读心术对白宇生完全无效,甚至于她怀疑白宇生也有这种能力,因为他无意中暴露出了可以主动和她联系的精神能力。
这点很可怕,小小黑对上白宇生没有必胜的把握,这和她被封印前完全是不同的情况。
两人互相提防着,又不得不合作,这让小小黑这种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很难受,却又不得不忍受。
各怀心思的两人并肩飞行,已经接近黑怪所在的地方了。
那位大人物回来了,从他细微的表情可以看出实验并不顺利。
“大人,您需要休息了,已经很晚了。”从者躬身劝道。
大人物却只是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捧着下巴,闭眼没有任何反应。
从者知道大人的习惯,同样的事情不要重复,也不要让他重复,否则后果很严重。
是以从者静静地侍立左右,直到一刻钟以后。
“大人,您需要休息,请立刻停止实验。”这次从者的语气强硬了一些,不像是手下对待老板的态度。
“我知道了。”大人物低沉的声音在室内回响着,屋子的任何角落都清晰可闻。
从者弯腰行礼之后迅速退出了房间。
“该休息了吗?我还剩多少时间呢?”大人物用完全不符合语境的轻松语气说着沉重的话题,这种反差让人很难受。
随后他合上资料,把手套放在资料上面,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哦呀,陆大人要休息了吗?看来是在下拜访的时间不对啊。”
陆大人刚打开门就看到了高岳明那意义不明的笑脸和轻佻的动作。
从者倒在一旁,哼,倒是这家伙一贯的作风呢。陆大人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发作,退后一步把这位不速之客让了进来。
“又在搞那个无聊的实验?什么时候能完工呢?”高岳明十分不礼貌地左右看了看,发出嘲讽的啧啧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高副局长深夜来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陆大人眼前恍惚了一下,被他迅速克制住。
看来是太累了吗?他心想,也对,连续工作了五天,就是觉醒者的身体也受不了这种负担。
这一切却被高岳明看在了眼里,他诡异一笑,用他一贯的嘲讽语气说道:“看来陆大人身体欠安啊,并不适合谈事情,那我只好改日拜访了。”
说着就要起身。
陆大人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高岳明。
“唉,真是什么也瞒不过陆大人啊。”高岳明灿烂一笑,坐回了沙发里,舒服地翘起二郎腿,眯起眼睛说道:“我这点小伎俩根本骗不过您呢。”
说着发出难听的笑声,语气中嘲讽的意味更加明显了。
“还是不要拐弯抹角的好,重要的事情还是早说为好。”陆明意味深长地说道。
从高岳明的穿着就可见一斑。往日里偏爱怪异风格的他此时居然换了一声正装,头发好好地梳理了一遍,连胡子都刮掉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他有很大的图谋。
陆大人藏在桌子下的右手握紧了拳头,眼前这个疯子一向不按套路出牌,做出什么出格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要不是局长袒护,他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我得忍耐,他和局长关系匪浅,又和我不是一路人,能避开还是避开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