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杨越泽晃了晃脑袋，稍微清醒一些。
“证据就在你眼前。”
林先生右手抚过壁画，最后停在了某处。
“位于这壁画顶端的，就是那位创造了觉醒者的大人物。”
“还有这等事？”
震惊的事实一个接着一个，说实话杨越泽的神经有些受不住。
“嗯，这壁画你须得好好琢磨，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哦，好的，我慢慢看看吧，等等，你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壁画这等大事还不足以成为压轴戏，自己这师傅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等会儿再回来。”
灯光熄灭，壁画顿时暗了下去，林先生继续朝前走。
他所到之处被照亮，等他过去之后再次陷入黑暗。
杨越泽抬头看去，也不见天花板有何异样，只能理解为林先生的能力了。
舞台剧主角的待遇，聚光灯的宠儿，世纪大明星。
这是他能想到的所有形容词了，一股脑都冠在林先生的头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周围景物一成不变，杨越泽索性边走边思考心事。
安静至极，林先生连脚步声都没有，
杨越泽始终跟在身后，脑中同时还在思考一些问题。
要是把壁画复制一份放到学术界，那该是多么巨大的轰动啊。
不过这种事情也只能想想了，林先生和龙神肯定不会同意的。
咦，龙神，那家伙和林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主仆？
不说一条龙称人类为主，单说实力，杨越泽并不觉得龙神一定比林先生弱。
那，林先生和高先生对比呢？
这个问题似乎不能多想，多想会让杨越泽更加难受。
他原本的想法是拜高先生为师，跟着偶像更有动力学习嘛。结果稀里糊涂就变成了向林先生拜师，人生真是无从预料啊。
“到了，就在这里。”
林先生忽然停下步伐，杨越泽差点撞到他后背上。
杨越泽赶紧道歉，同时打量着前方。
秘密通道的尽头有一面墙，在杨越泽身高处有一枚钉子甚是显眼。
“一模一样的挂坠。”杨越泽不禁看向林先生的脖子，那里也有一枚类似的挂坠。
“这东西归你了。”林先生两步上前，取下挂坠随手扔给了杨越泽，“二十年后我去找你，到时候以这个为信物。”
“啊？”吊坠入手时，杨越泽只觉精神一振，没想到师父的话更加惊人。
“我不是刚拜师吗？师父你这就不要我了？”
难不成自己真的比讨人喜欢？高先生不收自己，刚认的师父还要赶自己走。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林先生轻咳一声，他着实没想到杨越泽会是这个反应，害得他酝酿的情绪都没了。
“那你为什么赶我走？”杨越泽紧追不舍，“你不打算教我本事了吗？还是说你找了个保管员？”
“你这叫什么话？”林先生哭笑不得，不住地摇头道：“你不用担心那么多，我不是那个意思。”
听到这话，杨越泽的情绪恢复了不少，却还是将信将疑地再度询问道：“二十年后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我们就要分别了吗？”
“不，起码一段时间内不会。”林先生摇头，长发在身后晃了晃，有几缕搭在了肩膀上。
此时的他看起来柔和了许多，态度和对龙神时相差甚远。
“哦，起码能让我学点东西才是。”杨越泽咧嘴笑道，“我还是头一次拜师呢。”
“不会让你毫无收获的。”林先生把手插进口袋，郑重地说道：“起码能超过那个什么族长。”
“那个人跟着高先生应该收获也不小。”杨越泽想起之前高先生的话，气势落了下来，“我没有‘神性’，所以高先生没收我。”
“不，那不是根本原因。”林先生伸手指着杨越泽，神情认真地说道：“你不必那个人差，你要明确这一点。”
“真的吗？”
“嗯。”
能从林先生口中得到称赞，杨越泽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然后他想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
“您和高先生谁比较厉害呢？”
问完这个问题，杨越泽赶紧闪到一边，不敢正面看师父的脸。
好家伙，心里想着这个问题，怎么就直接问出来了。
杨越泽颇感后悔，给人当徒弟第一天就出这种岔子，会不会当场被逐出师门啊。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
居然一本正经地回答了，而且面部改色。
“还是别回答了，我不该多嘴。”杨越泽抬手制止，眼睛都不敢看师父，能得到正面回答他已经很满足了，答案并不重要。
“真要说起来，没法比较。”
“这就够了，这个答案足够了。”
“嗯，他应该打不过我。”
杨越泽抬头，正对上师父认真的眼神。
这······不能算一个好答案吧？
“别这么看着我，不是你自己问的吗？”林先生感到莫名其妙，靠近杨越泽两步，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没，没事。”杨越泽眨了眨瞪得酸涩的眼睛，退后半步，不敢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岂料他这一步退后，后背正好碰到了墙上的钉子。
“好险！”临门一脚的时候刹住车真是再好不过了，杨越泽保持着高难度后仰姿势如此庆幸道。
“行了，站好吧，你没事了。”
“哦，哦。”
腰部微微用力，杨越泽稳稳地站在地上，劫后余生一般回头看着那枚钉子，微微反光的尖头在黑暗中特别显眼，长度也足以致命。
“这就是觉醒者的缺点了。”林先生收手背在身后，颇感遗憾地摇头说道：“身体强度本质上还是普通人类，除非你的能力可以强化身体。”
“我可没那能力，不然也不会丢条胳膊了。”杨越泽苦笑着按住了“失而复得”的右臂。
林先生撇了他右臂一眼，没说什么。
或许这也算试炼的一部分吧。如今想来，被无面兽吞掉手臂或许是必然的，可能是为了测试自己的本事吧？
杨越泽如此想道。
“走，我们可以离开了。”
“好的。”
此行的目的如此轻松就达到了，说实话有些出乎杨越泽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