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顺序是这样的。
老毒物坐在驾驶座上,白宇生在副驾驶,后座上依次是黑怪,霍海和席夏梦。
“你能维持这个状态多久?”正在行驶过程中,白宇生突然开口问道。
“我?”老毒物先是一愣,随后偷偷瞥了一眼白宇生,然后回答道:“这不是某种能力,算是我给自己下的封印吧。”
“哦?”白宇生来了兴趣,他一直以为老毒物现在这幅年轻的模样只能短暂存在,是以某种东西为代价才能变成这样的,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老毒物侃侃而谈,一点也不紧张了,当然这和他的性格有关,不愿意做无谓的抵抗。
他居然翻出来了一包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顺便还给周围的人让了一圈。
“我不抽烟。”黑怪摆手拒绝了。
“我也不抽。”白宇生也拒绝了。
“好吧。”老毒物把烟盒扔了回去,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顺便打开了天窗,好让烟气散去。
“你想知道我这状态的秘密是吧?研究能力方面,你白宇生可是个专家,圈子里面有名的。”老毒物一只手扶着方向盘,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白宇生没有任何表示,他活得久见得多,自然比一般人懂得要多些,加之漫长的生命里能让他感兴趣的事情越来越少,故而专注于研究各种能力。
“喂,你们两个说话能不能别绕那么多弯子?听得我头疼。”小小黑不满地道,她一向很讨厌白宇生的说话方式,就不能直白点吗?
“忘了问你了,这位是?”老毒物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小小黑在,之前他可是被小小黑整惨了,他十分怀疑当时自己要是比试剑术输给了这个小女孩,现在还能不能坐在这儿。
“那是大姐,你最好不要惹她。”白宇生提醒道。
“好吧。”老毒物并没有任何表示,之前他就听白宇生喊过那小女孩儿大姐,再加上现在的他立场不同了,这些也影响不到他。
“还有多远?”白宇生问道,时间实在紧迫,容不得耽误。
“差不多一半的路程,这已经很快了。”老毒物回答道,“他们看到我的车子并不会阻拦,帮你们省了不少时间了。”
确实,霍海等人一开始根本就没碰到几个人,漫无目的地浪费了不少时间,最后才想出这么个铤而走险的做法,结果就变成了眼前这样。
周围时不时会有检查的站口,却没有工作人员,老毒物解释道这是因为现在科技发达,有电脑代为检查了。
不过他也提醒了一句,最好不好以为电脑就好欺骗,这里的地下每一处都设有人工站点,觉醒者们就守在那儿,真要出事了,瞬间就能在这一带召集足够的人手包围入侵者。
“我甚至怀疑你们中是不是有内部人员,挟持我这招还真好用。”老毒物自嘲道,技不如人被人抓起来本来就够丢人了,还被人利用了一回,完全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要是真有内部人员,我们早就找到地方了,你还是专心开车吧,别那么多话。”或许是因为知道了想知道的东西,白宇生对此失去了兴趣,嘱咐了一句就闭目养神了。
老毒物也闭嘴开车了,小小黑继续在刀里睡觉,霍海也感觉困了,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儿,反正有白宇生在呢,老毒物又没了能力,不怕他做什么出格的事。
金宏不在身边,黑怪也没人说话,出门前他跟老毒物要了些吃的,饿坏了的他决定这会儿多吃点,等到战斗的时候才有力气。
老金和那个家伙有仇,究竟是什么样的仇呢?老金他没问题吧?黑怪吃了两口又开始担忧起金宏的身体状态了。
临走前,金宏突然说自己不去中央监狱了,要留下看着冯老头,他态度坚决,黑怪怎么劝都没用。最后白宇生给他留下了一块玉石,说是跟了他多年,他经常朝里面注入能量,只要拿着这玉佩就可以保他不死。
黑怪拗不过金宏,只能接受了这个折中的办法,临别前千叮咛万嘱咐,直到金宏无奈至极,一再表示自己会注意的,黑怪这才肯松口。
烦心事太多了,老金他到底有多少仇人?管理局已经很不好对付了,还有一个青帮长老······黑怪也觉得头大。
这边黑怪一边烦恼着心事,一边吃着食物,另一边席夏梦则是一直看着窗外,时不时朝霍海看上一两眼,表情若有所思。
车内只能听到黑怪吃东西的声音,其余人都在想着心事,一路无话。
“看来他们成功突破了执行部啊。”还是那个房间,还是对坐的那两人,其中的老人看着报告,缓缓说道。
“那个老家伙不在,真是奇怪。”中年人结果报告,扫了一眼就丢到了一旁。
“这也不奇怪,我都没见过他几次,年轻时就这样,老了更找不到人。”老人似乎颇为了解“那个老家伙”,语气间到没有透露半点疑惑。
“没人拦着他们吗?就这么放任他们进来?”中年人话题转换十分之快。
“不用管,交给那些年轻人去吧。”要说中年人给人认真的感觉,那老人就是悠闲了。
只见他从一旁拿出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之后。
“来点吗?”他举着茶壶示意中年人。
“我来吧,您还是歇着吧。”中年人似乎沉浸在思考中刚刚回过神,迅速从老人手中接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慢慢品茶,老人的目光始终在中年人身上。
“计划进行得好像不太顺利,据说还出了乱子。”中年人喝光茶水后盯着空杯说道。
“让那个小子当副局长本来就是件荒唐事儿。”老人一口饮尽茶水,随手放下杯子,面带不屑。
“把酒给我拿出来,喝这东西真没味儿。”老人砸吧了下嘴,一句话就暴露他的真正的形象。
“老师,您上了年纪不能喝酒。”中年人第一次表现出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