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感,都没给杨越泽准备的时间。
“这,这股痛感,分身究竟遭遇了什么?
虽说是共享视觉,但也存在些缺陷和细微的区别,杨越泽如果不刻意和分身连接,画面会一闪而过,就好像看监视器的时候漏掉了某几幕。
猛地撕开胸口的衣服,鲜血侵染的布料看着触目惊心。
胸前左侧,偏离心脏大概五厘米左右的的地方,小指粗细的伤口正朝外流淌着鲜血。
“还好,差点就玩儿完了。”
看到伤势的一刻,杨越泽长处一口气,靠在身后的墙上喘着粗气。
尽管不是致命伤,但也相当严重,不赶紧治疗一下恐怕会出血过多导致头晕,届时他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
“可恶,这里也没有什么医疗用具。”
无奈之下,杨越泽只能选择撕掉内衣的袖子暂时做个简单的包扎,等出去以后再说。
如果是高先生,肯定不会这么狼狈吧?
没来由地想到了这些,杨越泽自嘲一笑,他记得高先生是有恢复能力的,这点伤口很容易就治愈了。
“接下来,让我来看看分身到底看到了什么。”
视觉连接上之后,眼前逐渐清晰。
“嗯?那是什么东西?”
依旧是长长的地道,只不过位置不同了,照先前的进度来看,这里还没有到达狮子的位置。
事情已经很明确了,不管杨越泽愿不愿意承认,他已经进入了敌人的陷阱,这里就是迷宫,他已经迷路了。
跑了那么长的路全都是白费功夫,敌人甚至都没有移动过,亏自己还骂那狮子傻呢。
分身的视野里出现了一直奇怪的动物。
这东西个头不大,白毛黑爪,看着像只绵羊,却长了四只爪子,浑身雪白的羊毛,侧身对着分身,看不到尾巴。
“这东西的脑袋在哪儿?”
杨越泽皱眉,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这只奇异动物的脑袋,就好像一只去掉了脑袋的绵羊。
分身不敢贸然靠近,因为杨越泽并不确定是不是这只“怪物”攻击了自己,手段和战斗力不明的情况下,杨越泽可不想再吃亏了。
它怎么不攻击我?
野生生物都有类似于警戒线的“安全距离”,而杨越泽做的事情就是不断探索这段距离,找到感觉后再进行试探。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
距离不断缩减,以至于分身都能看清“羊”身上的毛发了。
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它难道睡着了?”
这个假设的可能性并不小,从分身看到那东西的时候它就没动过,也不清楚之前是不是在那里,总之这东西似乎对分身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
距离缩减到一米的时候,杨越泽停下了,这个距离可以说超出了大多数野生动物的“安全线”,换成别的猛兽,恐怕分身的喉咙已经挨过一口了。
当然,杨越泽的反应速度不是那些寻常野兽能比的,就算被攻击了也能躲开。
可眼前这东西的来路不明,谁知道魔龙把它放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果然还是绕过去吧。”
这部分的通道颇为宽敞,从“羊”的身边走过去也不是不行。
只要没被攻击。
分身横向迈出第一步,在一米的范围内挪动了几步。
还是没反应,这东西果然在睡觉吗?
“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谨慎为妙。”
杨越泽庆幸自己有分身的能力,这才不至于以身犯险,实验起来也算游刃有余。
“这样能力还有进步空间,等我觉醒更多能力之后还是继续开发它吧。”
远程操控的多功能机器,这是人类现有科技都很难完成的,尤其是这东西操纵起来那么流畅,简直就是本人亲临现场。
思考到这里的时候,分身已经越过“羊”继续前进了,一切顺利。
“很好,等出了这段距离就加速离开。”
杨越泽不断目视着距离,从一米的警戒线逐步前进,很快就能脱离危险区域。
此时朝后方看去,那只“羊”依旧没有动静,而且依旧看不到脑袋。
嗯,刚才绕过这东西的时候还是看不到它的脑袋,也没有伤口,说明这东西是真的不长脑袋。
“呼,虚惊一场,看来问题还是出在那只狮子身上。”
反复几次之后,杨越泽也明白了,普莉并非是被魔龙转移了地方,而是自己的位置在不停变动。
更何况那只魔龙应该被抓走了,不然肯定自己出来找我麻烦,不至于藏到现在。
龙这种生物,据听说在西方是邪恶的象征,喜欢金银财宝,且相当贪恋这些东西,若是有人敢动他的东西,肯定要和那人拼个你死我活,哪儿能等这么久?
从墙壁上的痕迹可以看出,距离在不停地缩短,而缩短的幅度则是跟狮子的位置有关系。
“越靠近缩得越短,那只狮子在影响空间的距离。”
怪不得杨越泽跑了许久,停下来一看距离却感觉自己跑得不对劲,那股违和感就是来自这里。
“好没用的能力,只能用来捉弄人罢了。”
当然,应该还有改变路线的作用,杨越泽感觉自己在绕圈子也是这个道理。
“空间的掌控能力吗?可惜不能用来战斗啊。”
分身终于走出了五米的距离,稍微辨别一下路径,狮子就在前方不远处。
冲吧,抓到那只狮子好好审问一下。
分身在前,杨越泽在后,他奔跑了起来。
一声轻响,分身并没有听到,杨越泽也没有注意,身后的“羊”似乎醒了。
“咩。”
随着这一声响,杨越泽的分身诡异倒地。
“怎么······”
杨越泽没来得及惨叫就倒在了地上,血流如注。
“右手,右手······”
右手的感觉不见了,杨越泽感觉自己失去了右手。然而并不止,他的右臂也跟着断裂,掉在了地上。
百米开外的分身也断掉了一只手臂,并没有鲜血流出,痛苦也全让主人承受了。
它倒下之前下意识地看向了“羊”,却只看到一张血盆大口朝他扑了过来。
他终于看到了它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