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他要真是老毒物,那我岂不是装大发了?李文心头一惊,冷汗留了一身,他一直以为对方是某个隐秘部门的小领导,出门正好被他们撞见亏心事,所以才这么不对劲,敢情对方是老毒物?
他虽然胆子大心眼多,可也知道有些人不能惹,尤其是像老毒物这种人物。
“老大,你干什么?”
齐名居然直直地朝老毒物走了过去,他不要命了?李文已经闭上了双眼,自己聪明一世,还是有看走眼的时候,得罪了这个煞星,这可怎么办?
“领导您好,我是特殊部队的齐名,请多多指教。”齐名十分正式地行了个军礼。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李文大张着嘴巴,半天没能缓过神来,老大什么情况?刚才他好像一本正经地朝老毒物打招呼了?刚才还想着抓别人,这会儿就开始套近乎了?
老毒物也看呆了,这人怎么回事?刚才气势汹汹要动手的不是他们吗?自己一句话就吓住了对方?他们没办法确定自己是不是本人吧?
在一旁偷听的霍海等人也呆住了,除了白宇生,每个人都不禁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个所谓的老大,没别的原因,脸皮太厚了。别人都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可倒好,脸上不动声色,行动却大相径庭,敢问你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地拍马屁的?高手啊。
霍海算是长见识了,此人脸皮之厚世所罕有,亏得他还长了一副正人君子的脸,做起事来居然如此没有原则。
“你叫我什么?”老毒物愣了半天缓过神来,不确定地问道,对方就这么低头了?
“领导,我是齐名,刚才的冒犯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齐名甚至伸手握了握老毒物的右手,一副严肃的模样。
这,老毒物也想吐槽,什么特殊部队?管理局有这个组织吗?再说这帮人看着也不像什么特殊部队的,一个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地痞流氓都比他们强。
“特殊部队是那个吗?”他突然想起来了,管理局还真有这么个组织,据说平时根本不会出手,也不会参与管理局大小事宜,只有管理局出了大乱子的时候才会有他们的身影。
“对,我们就是那个特殊部队。”李文在一旁拼命地点头,他生怕老大那副扑克脸会惹对方不高兴,他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是老毒物本人无疑了,惹了他岂不是要倒大霉?
“出了什么事吗?连你们都出动了?”嘴上这么说,老毒物心里可是紧张坏了,特殊部队?那一定都是精英,不能从表面判断,真要动起手来,肯定很麻烦。
他已经有些后悔报上自己的名号了,自己能力被封印,真是虚弱的时候,万一被对方看出点什么,那可就栽大跟头了。
“是的,我们受副局长所托,来查明犯人失踪一事。”齐名依旧正经地说道。
“犯人失踪?”老毒物皱眉,一路上确实看不到一个犯人,只不过他的处境并没有时间考虑这些,现在看来这恐怕是件大事。
“嗯。”齐名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已经调查了许多地方,根本找不到一点线索,本来想要搜查完这一带就先回去的,结果就碰上了您。”
“是这样啊,等等,你说副局长?”老毒物猛然反应过来,副局长,难道是那个家伙?
“是的。”齐名点头。
“哪个副局长?”老毒物顾不得失态了,急忙问道。
“就是那位年轻的副局长啊。”齐名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他召集我们帮忙的,还说人手不够了。”
是那个家伙,老毒物想起来就是一肚子气,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
“他现在在哪儿?”他努力忍住怒气,问道。
“应该已经回去了吧。”齐名不确定地说道。
好,你等着,下次我一定找你算账。老毒物在心里暗下决心,同时缓了口气,还好没有正面碰上那家伙,自己被除名的消息他一定知道,现在跟他对上并非明智之选。
“领导,你还有事吗?”齐名试探着问道,他也不像表面那么镇定,老毒物毕竟凶名在外,一不小心沾上他的毒就不是小事,大意不得。
“没事了,你们走吧。”老毒物巴不得这些人赶紧走呢,等了半天了这帮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哦,好。”齐名再次行了个军礼,转身正步走远,余下的人纷纷畏惧地看了一眼老毒物,也跟着走了,走在最后面的人一直推搡着前面的人,仿佛老毒物是瘟神一般,要赶紧远离。
“呼,总算走了。”老毒物确认对方走远之后,长出一口气。
白宇生走出来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眼神倒是缓和了不少,这让老毒物心里舒坦了许多。
“那些人真是特殊部队的?”闫峰皱眉看着齐名等人离开的方向,颇为不屑地说道,这帮人也配称为特殊部队?简直丢管理局的人。
“我没有见过他们。”忘生难得睁开眼睛说了句话。
“不管他们是干什么的,现在我们不能受任何阻挠。”白宇生一开口,其他人都赶紧闭嘴了,除了忘生之外,没人敢正眼看他。
“白先生,你们何必为了我做到这一步呢?”陈龙心里过意不去,忍不住说道。
“救你是受朋友所托,不要误会。”白宇生看都没看他一眼,大步朝前走去。
“朋友所托?”陈龙仔细斟酌了一下,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
难道是······陈龙感觉胸腔一阵鼓动,热血涌上了脑门。
“陈叔,你这是?”席夏梦看得十分不解。
“没事,没事。”陈龙嘴上说没事,可任谁都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兴奋。
陈叔这是怎么了?霍海在一旁看得疑惑万分,他不如席夏梦那么了解陈龙,所以很难推测发生了什么。
经过了这一番波折,众人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进,得知监狱怪事的老毒物更是心事重重,无他,他毕竟是个监狱长,对这份工作也十分重视,虽说经常埋头于实验,偶尔还是回来视察工作的。
他有种责任感,监狱出了这种事,他心里当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