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跟村长一起下山了。
我跪在爷爷的坟前,很久,很久,给爷爷说了我这两年在县城发生的大小事。本来想着这次考完事,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好好说给爷爷听,结果在见面就阴阳相隔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但是回家后已经四点多了,随便给自己做了点饭,吃完,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身体感觉到越来越冷,想睁开眼却怎么也挣不开,越挣扎意识就越清晰。
突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有人在喊我,我想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强子”又叫了一声。
慢慢的脑海里的脸,越来越清楚,原来是爷爷在喊我。
“爷爷,你没死呀,太好了”,我高兴的对着爷爷说。
“傻孩子,爷爷已经死了,但是爷爷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的,死的不过是肉体而且,爷爷现在是魂体,你以后要是有危险,或者急事,就在柳树地下上三支香,叫三声爷爷的名字,爷爷自然会来帮你”爷爷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我突然惊醒,睁开眼睛,看了房间一圈,刚才得梦实在是太真实了,难道爷爷是放心不下我,才给我托梦的吗?
爷爷给我托梦,把我高兴坏了,最重要的是知道了爷爷没有死,还可以见面,像爷爷说的至少换一种方式来陪着我。
现在的我对这些鬼魂之说,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这要是在以前,打死我都不信,这世界上竟然有鬼。
村子里,这两天格外安静,让也我差点忘了金蝉这个祸害的存在。
次日凌晨哭声打破了村子的平静。
我穿好衣服从家里走出来,看见大爷大妈在讨论,就走上去问大爷,发生了什么事,这一问不要紧,铁蛋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而且死的特别凄惨。
铁蛋他妈起来上厕所,发现时铁蛋已经死透了,这才发生早上痛哭的一幕。
我准备上铁蛋家去看看,还没走两步,就看见六叔也来了。
“六叔,你也听说了铁蛋的事”?我看着六叔问道。
“嗯,那么大动静,能不听说都难,走一起去看看。”六叔严肃的说完,我跟着一起去了铁蛋家。
一路上六叔和我都觉得这死的似乎不是时候,但是又没看见尸体也不好下定论只能到了在说。
走进铁蛋家的院子,铁蛋他妈哭的很伤心,一边哭,一边骂,拉着村长给她查杀人凶手,给她铁蛋报仇。
我和六叔走进铁蛋的尸体,看了看,发现他不像是被人杀死的,他的身体被啃的面目全非,更像是被什么野兽给咬死的,确切的说是被某种虫子啃食而死的。
现在社会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虫子或者野兽,就是有也都已经绝迹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金蝉出来害人了。
我跟六叔默契的对视一眼,走了出去,看来他们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这只害人的东西既然真的出来了。
回到家,我跟六叔准备好了招魂的东西,就等天黑,给铁蛋招魂了。
终于熬到了夜里十二点,六叔上好香,点好蜡烛,手拿一张招魂符,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蜡烛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出现了一个透明的人,眼睛紧闭。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六叔大声问着刚来的鬼魂。
“我叫铁蛋,”铁蛋鬼魂自依然闭着眼睛说道。
六叔再问,“是谁害的你性命,速速告知。”
“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了一个黑影,就成这样了。”铁蛋还是闭着眼睛说。
六叔无耐的说道,“没有问出有价值的线索,这金蝉太狡猾了”。
到了铁蛋下葬的日子,农村人比较迷信,说年轻人不能被埋进祖坟,铁蛋妈哭的死去活来,说铁蛋到了外面要受欺负的,没有先祖保护,要成孤魂野鬼,哭的十分凶,看着这铁蛋平时也是个老实巴交的好孩子无奈大伙只能摇摇头没有说话都看着村长。
村长看在老一辈人的面子上,说不埋在祖坟里,埋在祖坟边上先祖也是可以照顾的,这是让的最大让步了。
铁蛋妈一听村长松口了,高兴的说,太好了,铁蛋不用受人欺负了。便同意出丧。
由于铁蛋是冤死的,有太多的怨气,村长怕对村里人不利,特意找了,正午出生的年轻男人抬丧,这样的人阳气重,能够压制铁蛋的怨气。
就在大家准备好,出发的时候,抬丧的龙头杠一下子断了,棺材的一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大家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农村有个说法,那就是出了门的棺材,不能着地,棺材着地,带表着晦气。
还有一种那就是棺材着地,说明死者死的冤,他的怨念太深,不肯离去。
大家伙看到这种情况,吓的倒退了一步,都不愿意再去抬,就连铁蛋妈都停止了哭声,不敢上前。
六叔看到这种情况,从怀里掏出一张镇魂符,贴在棺材上。
“大家伙不要怕,这个龙头杠好多年没有换了,可能有了蛀虫,从新换一个就好了。”六叔知道情况,但是为了解除大家的担忧只能说谎,只有这样大伙才不会耽误时间。
听到六叔说的话,大家也就消除了之前的顾虑又赶紧换了一个龙头杠。
贴了符咒的棺材,大家一抬,就轻松抬起来了,就在大家浩浩荡荡的出发去往坟地的路上,天空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走了没一会,一个抬前面棺材的男人,脚下一滑,棺材砰一下子又掉到了地上,这次说什么都没有人抬棺了。
第一次是意外,那第二次绝非偶然,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只是迫于害怕,没敢说出来。
村长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问六叔,“老六,这事你怎么看,有什么好法子吗”?
自从爷爷去世,村里人有事就找我六叔,也都知道六叔的本事。
“我看还是继续下葬吧,不然到了晚上,发生什么事,那可就难说了。”六叔严肃的对村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