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一边开口一边就对着许念不停的动手动脚。
宫北听到赵总的话,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手背上青筋一根一根暴戾。
他恨不得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就把这个男人给千刀万剐。
他意识到心里面这个荒唐的想法,一遍一遍不停的警告着自己。
宫北,这个女人和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从今以后,她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
你要为她出头,你又算她什么人呢?
包厢里面,已经倒了一地的男人。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许念站在正中央的桌子前,依旧拿着酒杯。
整个包厢里面到处都充斥着浓浓的酒味。
宫北就那么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许念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不认识许念,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许念。
他你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许念这一面。
他印象中的许念,是许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
虽然不说成绩优异,才华横溢,但是至少许念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甚至连网吧都没有去过,更不要说逃课了。
可现在的许念,和他记忆中的那个许念,仿佛有着天壤之别。
眼前的许念是活在污垢里面的,浑身肮脏不堪。
他记忆中的那个许念的是活在阳光的世界里面的,乐观,积极,开朗,纯洁。
一旁的何寒则是从始至终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宫北。
宫北紧紧握着的拳头,还有紧紧拧着的眉,都被何寒尽收于眼底。
他作为一个男人,对男人再了解不过。
果然,宫北还是在乎许念的。
看来这一次,他赌对了。
许念闻到这个赵总身上那难闻的烟味,胃里面就一阵翻江倒海的想吐。
在她的印象中,宫北也是抽烟的,可是宫北身上从来都没有这种难闻的烟味的味道,一直都是淡淡的薄荷的香味和烟味的混合,还挺好闻的。
许念强忍着胃里面翻江倒海想吐的感觉,像是好兄弟一样拍了拍赵总的肩膀。
“赵总,别这么着急呀,你看看看了,这么多瓶酒,酒的还没有喝完呢,怎么能这么着急呢?我还没有喝尽兴呢?”
“什么?还喝啊?”
赵总一脸痛不欲生的样子,看了看眼前的酒,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胃里面和喉咙眼儿里面都是烧的。
“怎么?赵总怕了,我一个弱女子都不害怕,赵总,您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么能害怕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赵总,你看,这所有的人都被你喝趴下了,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够不喝了呢?”
“把这所有的酒喝完,我们就能够回房间了啊,要不然的话,浪费了多不好,我们国家提倡节俭,今年节约可是我们的传统美德。”
许念一边用着激将法,一边端起酒杯,递到了赵总面前。
宫北看到这一幕,真的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对着齐柔说了一句,转身就离开了包厢。
何寒看到宫北离开,对于今天晚上许念的表现很是满意。
包厢里面,赵总和许念两个人还在继续。
“好,喝,我现在就把这些酒都喝完。”
赵总听到许念说喝完了酒就能够回房间了,果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被许念又接连灌了十几杯酒,终于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许念看到赵总倒在了地上,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
忍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赵总一倒在地上,许念就冲到包厢门口,打开包厢的门,去了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她趴在马桶上,就一阵狂吐。
许念知道,自己现在还是清醒的,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必须要保持清醒。
她要趁着现在酒劲还没有上来,把胃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
许念在卫生间里面吐了很久,吐完了之后,她又用手不停的抠着自己的嗓子眼,让自己吐了个干净。
最后,她感觉自己把胃里面的胃酸都给吐出来了才罢休。
只有这样,她才是清醒的。
许念抽了好几张纸,擦了擦嘴,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又擦了擦的鼻涕。
才从洗手间里面走出来,走到了洗手池,开始清洗。
只是,喝了太多的酒,许念还是感觉头有些晕晕的。
她打开水龙头,放满了水,把自己整张脸都闷在了水里面。
这样,她应该就可以清醒了。
如此反反复复了好几次,直到鼻子里面呛的都是水,她不停的咳嗽,才终于停了下来。
她重新洗了把脸之后看了看镜子里面那个自己。
满眼血丝,一身狼狈,脸上还有未干的痕迹,不知道是水还是泪。
一些头发也湿漉漉的,再加上此情此景此地,她真的像极了自己最厌恶的那些下作的女人。
她伸出手来摸了摸镜子里面自己那张脸,忽然笑了,笑的是那么凄凉。
“许念,你还是许念吗?你还是那个许家大小姐吗?你还是那个自信,阳光的许念吗?”
“呵,从今以后,那些美好都会彻底离你而去了吧,那些个美好的词恐怕再也用不到你身上来了。呵呵呵呵……”
许念笑的满眼满脸都是泪,最后重新洗一把脸之后才走了出去。
只是她刚走出洗手间的门,就被一道巨大的力气禁锢在了洗手间的墙上。
“滚开!你……”
许念生怕是那些个不正经的人,她张口就骂,一抬头,看到宫北,到了嘴边所有的话全部都咽回到了肚子里面去。
许念愣了愣,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宫北竟然会把她堵在这里。
心狂跳不止,大脑一片空白。
可许念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她就越是要冷静。
“原来是宫总,呵,怎么?宫总不是说不在意吗?不是说让我随便吗?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宫总也按耐不住了吗?”
“如果宫总肯赏脸的话,那我当然开心了。毕竟我们上过那么多次床,那么熟悉 更轻车熟路不是吗?”
许念笑了笑,主动攀上了宫北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