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南自然知道许念叫什么名字,跟着何寒那么长的时间。
何寒对于宫北身边所有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熟悉,早就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宫南南。
宫南南一听到下人说许小姐,立刻就想到了刚刚进来的许念。
不错,这个人一定是许念。
如果不是许念的话。
许念怎么有机会来别墅还混进了她的房间。
“你说的那个许小姐,是不是叫许念?”
宫南南紧紧攥着自己的双手,开口问着下人,说话的时候,连嘴唇都在不停的颤抖。
“是啊,对,就是叫许念,南南小姐,你怎么知道?”
下人听到宫南南的话,一脸的惊讶。
“……”
宫南南心里面咯噔一声沉了下去,跌坐在了沙发上,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下人看到宫南南这个反应,急忙又开口劝慰着宫南南。
“南南小姐,你不要担心,我觉得这个女人根本就不足为惧。她才来别墅不过一天而已,怎么能够比得上你在何先生心目中的地位呢?”
“而且你在何先生身边这么久了,对我们都是极好的。你放心,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只是,南南小姐,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还需要你先向何先生低头才是啊。男人不都是那么回事儿吗?耳根子软,多说几句好听的话,不就是了。”
“那个女人虽然现在不足为惧,但若是个有手段的人,时间长了,恐怕还真的不好说。所以,你千万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主动出击才是。”
佣人苦口婆心的劝着宫南南。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宫南南就那么愣愣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神情木讷,下意识的开口说了几句,就让下人退了下去。
“好,南南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退下去了。”
佣人应了一声,都退了下去。
宫南南看着眼前的饭菜,拿起筷子,却没有任何的胃口。
她怎么都想不通,许念为什么会来这里。
宫北是何寒的仇人,许念是宫北的女人,何寒理应讨厌许念才是。
怎么会让这个女人住在别墅里面呢?
宫南南思虑了良久,都没有想清楚这一切,只是心里面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她知道,自己只有从这个房间里面出去,才能够调查清楚所有的一切。
看来,她不能够再这么等下去了,她一定要赶紧行动。
另一边,宫北已经开着车到了何寒的别墅门口。
宫北的车刚刚停在别墅不远处,何寒就收到了消息。
“中午的时候做的是你喜欢吃的饭菜,晚上做的是我喜欢吃的饭菜。看来我们两个人的口味还真的是一样的,都喜欢吃糖醋类的东西。”
何寒和许念两个人正在吃晚饭,他刚夹了一片糖醋莲藕,放到许念的碗里面。
王新就走了进来,附在何寒的耳边开口,“何总,宫北来了。”
许念抬头看了看王新,她不知道王新对何寒说了什么。
“好,我知道了。”
只见何寒摆了摆手,王新就退到了一边。
“你吃好了吗?”
何寒紧接着就擦了擦嘴,开口问着许念。
“我吃好了,有什么事吗?”
许念见何寒这个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你的故人来了,跟我出去见见吧。”
何寒淡淡一笑。
“故人?”
许念听到故人两个字,眉头微触了触。
别墅门口,宫北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正坐在驾驶位置上和沈成打电话。
“宫总,你现在可以进去了,我已经安排好所有的一切了。”
“嗯。”
听到沈成说安排好了一切,宫北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准备去何寒的别墅。
他刚刚打开车门走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关上车门。
许念和何寒两个人就从别墅里面走了出来。
“宫总,你这么大老远的过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宫北关上车门,一抬头就看到何寒揽着许念的肩膀。
他顿时攥了攥自己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何寒放在许念肩膀上的那只手,就那么愣在了那里。
何寒当然知道宫北在介意什么,他更是把许念往自己的怀里面揽了揽,再次看向宫北,“对了,宫总,你还没有吃饭呢吧?我和念念正在吃晚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一起吧。”
许念当然也意识到了宫北的不同寻常,但是她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现在已经是过了河的卒子,不能回头了。
既然她要去做这件危险的事情,那么索性就和宫北彻底划清界限。
“何寒,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不必这么假惺惺的,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宫北说话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盯着许念。
“宫总如此开门见山,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念念以前的时候和宫总的确是有些瓜葛,但现在念念既然已经选择了站在我的身边。”
“我想宫总就应该很清楚念念的意思,宫总,你如果再这么纠缠下去,恐怕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何寒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语气里面却满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是吗?”
宫北当然也不甘示弱。
“阿寒,能让我们两个谈一谈吗?”
许念见状,笑着看向何寒,开口。
她也是在此时此刻才终于知道,原来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叫何寒。
而许念这一声有意无意的“阿寒”,让宫北整张脸瞬间就变了色。
“当然,念念!”
何寒看到之后自然很是满意,就对着许念点了点头。
宫北,这样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许念听到何寒答应,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一步一个脚印走向了宫北,明明只有短短十几米的距离。
可她却仿佛走了一生那么久。
就这么短短的十几米,她眼前浮现了她和宫北之间过往所有的一切。
心在这一刻,真的好疼好疼。
就好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掏了一个洞一样,撕心裂肺,生不如死。
不知道走了多久,许念终于走到了宫北的面前。
“宫总,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无论你今天来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我和你之间都再没有任何的可能性,请你走吧。”
许念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直到手心一阵一阵粘稠感传来,她才勉强压住了心底的疼痛,开口。
宫北猛地一颤,胸腔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开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许念会说出来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