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知道此事必然是因昭阳郡主而起的,瑞王和昭阳郡主乃是当即皇帝越祯一母同胞的姐姐长宁长公主所出。长宁长公主原本嫁给了瑞王之父,怎料瑞老王爷战死沙场,而长宁携昭阳一直孀居在封地,此次回京是为皇太后寿宴,深受皇太后的宠爱。朱九快速的回想着剧情,长宁长公主好对付,可是不好对付的是那皇太后!
朱九眉头紧皱,昭阳是去找皇太后告状。而这下子她一个人在祁城势单力薄,这下怎么办?无奈,她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朱九唤来果粒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便坐上了进宫的马车上。
朱九此生第一次看见皇宫,她坐在马车里整个人都精神了。
所谓皇宫,便是朱红色的城墙,还有那在阳光下泛着光芒的琉璃瓦,一座一座的繁华宫殿错落有致,亭台阁楼引人入胜。
她入了皇宫第二道门之后便被侍者押着去慈宁宫。她是一个倒霉的炮灰女配,月青弦。是的,从此以后她不再是朱九,而是月青弦。
慈宁宫内气氛安静的骇人,有一道女声在呜咽的抽泣着,好是可怜。
“好了好了,昭阳别哭了,等昭仁带来了,哀家一定好好教训她,竟敢欺负哀家的宝贝孙女。”温和而又慈祥的声音,是皇太后的。
“母后,昭阳才刚回京便被欺负成如此模样,那昭仁郡主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的折断了昭阳的左手,儿臣心中实在愤恨。这祁城,什么时候能由着他月家的人横行霸道了?在这祁城,皇兄居然都由着那个妖女胡来。”另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有些忿忿不平。
“哼,月青弦那个毒妇,竟敢欺负到哀家的孙女身上,哀家绝对不会饶她。平日里皇帝容许她胡作非为也就罢了,今日竟然如此放肆。”皇太后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恨不得将月青弦撕碎。
就在此时,太监将月青弦带入大殿,月青弦刚一进去,就察觉到了三道凉飕飕的目光朝她刺去。
月青弦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朝皇太后行礼道:“青弦给皇太后请安——”
她微微一动,脖子上的伤口就扯得生疼。
上首的皇太后却是猛的将手中的茶杯扔向月青弦的位置,她微微一顿,旋即闪开了那个茶杯。
茶杯掉在地上“嘭”的一声碎了,随之而来的是昭阳郡主的怒吼:“月青弦,你竟敢躲?”
“为何不躲?敢问皇太后传圣旨召见青弦所为何事?”月青弦深呼吸一口气,她这是在拖延时间。她一进宫,那个所谓的疼爱她的皇帝应该会收到消息。
她赌一把!
皇太后似乎是被气得不轻,一字一句的说:“月青弦你可知伤害皇亲国戚的罪名有多大?你竟敢伤了哀家得孙女!”
月青弦眉色一凛,她指着脸上的巴掌印,声音冷厉的说:“昭阳郡主是皇亲国戚,我月青弦何尝不是?我那是正当防卫,难道她要打我,我还得将脸凑上去吗?否则皇太后您又得给我扣上一个抗旨不尊的理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