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第七子,生母乃是异族进贡的舞女,天生瞳孔异于常人。
朱九迅速的将祁晏的信息给过渡了一次,太子妃赏花宴,晏王并没有出席。而现在,情节发生了改变。她猜想,应该是祁晏知道了祁未央失身的事情,是以,才会这般急着赶回来。这样一来,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祁晏看她的目光为什么充满了戾气。
她也知道按照月青弦的性子,是不可能做此等好事的,她微微一笑,道:“人生圣贤,孰能无错?虽说我以前做了许多错事,可我现在已经知错了,难道晏王都不给犯错的人一个改过的机会吗?”
众人听见朱九此话,人群之间又是一阵沸腾。这个残暴不仁的郡主今日竟然说自己要改过?
祁晏听见朱九的话,他嘴角微沉,眼中露出一抹阴狠之色,大手紧握成拳。
“郡主似乎是忘记了,在半个月之前郡主曾在府中将三十名罪奴稚子与老虎关在一起,任由那老虎撕咬稚子。导致郡主府那日,血流成河。所有侍婢见者,无不心惊。”祁晏眼里带着浓浓的讽刺之意和阴厉。
果粒从马上摔下来,浑身生疼,她听见此话,也抬头看着那站在人群中倔强的少女,嘴唇紧抿着。
轰……朱九心中一颤,小说中的青弦确实残暴不堪,常常将罪奴拿来当做玩物,随便一个下人犯了什么错,都会被她杖责死,偏偏这样一个残忍的人却深受圣上隆恩。
还不等她说话,那厢,另一辆马车里传出来了一道戏谑的声音:“不过罪奴而已……”
那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也带着一丝无所谓,恍若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畜生,一条小猫小狗一般,丝毫得不到别人的怜悯。
须臾之间那跪在地上的妇人,却是将头埋在地上,朝朱九请罪道:“罪妇冲撞郡主,罪妇罪该万死……”
“大娘,我说了此事是我的错。”话音刚落,朱九便让果粒拿出了一袋银子递给妇人。
“大娘,拿着银子找家医馆给孩子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害。如果孩子有问题的话,您随时可以到郡主府来找我。”朱九蹲下身搀扶起了那妇人和宝儿,旋即十分愧疚的说道。
那妇人拿着银子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手竟然都在微微颤抖,连谢恩都忘记了。
这郡主,要是往日,不早就一鞭子挥倒他们的身上了呢?今日竟然还拿银子治病。
“谢谢姐姐……”宝儿十分乖巧的朝朱九道谢,转而又朝着妇人说:“娘,有了这银子您就可以看病了。”
惊宝儿如此一说,妇人这才回神,连忙朝朱九千恩万谢,旋即又飞快的拉着宝儿离开了,似乎是生怕下一刻朱九又改变主意,变得残暴。
在场的人皆顿了片刻,似乎是诧异于今日的郡主有些不一样,不止不一样,简直就像改头换面一样。如此的心慈……
祁晏和那马车里的男子似乎是惊讶于月青弦今日的改变,只是两人都迟迟未曾出声。
就在此时,一辆挂着‘韩’字的马车也缓缓驶来,前面街道堵塞,车夫连忙下车去前面查探了一番情况。
“外面发生了何事?”清润的声音从精致的马车里传来,带走了这里的慌乱,留下一地的清凉。
那车夫打探了情况回来,禀报道:“回公子,昭仁郡主的马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