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下了一跳,连忙放下了车帘,越非棠想杀她!这不是疑问,而是直接肯定。只是,为什么他要杀她?
“快点!”朱九实在是不想在承受越非棠那样杀人的目光,便令车夫快些驾车。她只觉越非棠的目光就像一把刀,隔着厚厚的布帘也能刺伤她的心脏和眼睛。
终于马车离开了越非棠的视线,朱九这才松了一口气。
“郡主您为何害怕临王?”果粒故作关心的问道。
然而,果粒此问,却让朱九心中的警铃大作。她立马冷下了脸,看着果粒,厉声道:“怎么?本郡主还需要向你交代吗?你的事情是照顾本郡主,而不是来打听本郡主的私事的。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否则,别怪本郡主不留情面!”
果粒吓得连忙请罪,说:“是奴婢逾越了,请郡主恕罪。”
朱九闭上了眼不再开口,马车内一片沉寂,她实在是不想说话了,伤口还是很疼。
因为受伤严重于是朱九便只得退掉了这半个月里的一切宴请。包括太子妃举办的那场菊花宴,而在祁城里关于她的流言却是越来越多。
说什么昭仁郡主为了得到晏王的欢心,而故意找了两个罪奴演了一场戏,以此来实现昭仁郡主的善良。
在这个大陆上,祁氏王朝以祁国皇室为尊。
祁王朝实行的是土地分封制,当初跟随祁氏先祖打天下的四位有功之臣都分封了土地。本来起初那些年倒还是各自相安无事,时间越过越久,皇室便愈发的不放心这四国了,便想方设法的打压四国的政权。
而月青弦、越非棠、以至于韩修止等人都是四国的子女,被送到了祁城作为质子。牵制着四国不能轻举妄动,质子在越城自然是如履薄冰,处处受人欺压。
小说中的月青弦整日追着晏王跑,可谓是痴情,怎料晏王嫌弃她貌丑不肯接纳,而月青弦甚至不惜为了讨好晏王,甘愿和一个红楼的妓女共侍一夫!成为了整个祁氏王朝的笑话。
她原本知道所有事情的结局,可是因为她的到来,而打破小说原本的轨迹。
过了大半个月,朱九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这日,朱九正在府中养伤的时候,下人却是来报说是瑞王在猎场准备了一场天大的好戏,请她前去看戏。
朱九知道所谓的好戏,其实就是所谓的皇亲贵族们通常玩的一个游戏。将被判了死罪的人和罪奴与饿了几天的老虎关在一起,和老虎打架,赢了就放他走。但是,通常人们更享受的是看着那些人面对死亡的恐惧。
而瑞王之所以会邀请月青弦,无非是因为以前月青弦和他们有着同样的嗜好,也许 还有另一层意思,便是试探一下她,看她是否如此改变得彻底。
朱九换了一身简便的劲装,便带着果粒出门了,猎场是在郊外,等到朱九到的时候现场的人已经坐满了。
今日的月青弦一身简洁的高腰绿色襦裙,挽着最简单的发髻,丝毫不似往日一样满头朱钗,绫罗绸缎加身,今日的她竟然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纵然脸上的红疤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