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眼神一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旋即只听见“咔擦”一声,那少女的右手手腕边脱臼了。
“啊——”少女不禁脸色惨白,大叫一声。
“你看我敢不敢!今日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若是再有下一次,我直接砍掉你的手!”朱九挑了挑眉头,目光诡异的看着少女,就在此时,她还故意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匕首,这是她特地命人打造的,在这个古代,没有点防身物品是不行的。
“月青弦你这个贱人……”少女捂住受伤的手臂,眼神狠厉的看着朱九,嘴巴还是不肯认输。
“啪——”她的话音刚落,月青弦目光一冷,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在了少女的脸上去了。
“你再骂一句,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头?”朱九表情阴冷如黑暗里的幽灵,带着死亡的气息。
在气势上少女就已经输给了朱九,咬着唇不肯认输。
在场的人皆看着少女受欺负,却无一人愿意出来调解。朱九猜想兴许这少女平日里也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儿,和月青弦半斤八两,现在众人自然是等着看她的洋相。
就在这静谧至极的时候,现场却是突然响起了一道男声:“昭仁郡主是要割掉昭阳的舌头?”
朱九寻声望去,只见一袭紫袍的男子大步而来,容貌虽说也是英俊,只是和越非棠一比起来,就差了好几个级别。不出意外这便是瑞王,而被她打的少女便是才刚回城不久的昭阳郡主。
“你妹的。”朱九坐在椅子上,眼睛也不眨一下,直接回击,根本不将所谓的瑞王放在眼里。
轰……此话一出,瑞王的脸色硬是变了好几分颜色,犹如调色盘一般滑稽。
“哥哥……她打折我的手,她欺负我。”昭阳郡主捂着 抬起不起来的手臂,眼泪汪汪的看着瑞王,似乎是希望瑞王为她出头。
闻言,瑞王沉声问道:“昭仁郡主,不知昭阳说的可是真的?”
那边朱九坐在椅子上,头也没有抬,一字一句的说:“是又如何?你能拿我如何?”她的声音轻狂,仿佛根本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是朱九狂傲,而是瑞王真的只是一个纸老虎。
瑞王想要动她,皇帝第一个劈了瑞王!且还不说,她的背后有个东越国。皇帝是不会为了瑞王,和四大家族翻脸。
虽然以后也许会逐个铲除,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月青弦!你是不是当真以为这祁城就能由着你胡来了?你当真以为你便是主宰了吗?”瑞王在众人面前被朱九如此驳了面子,心中自然是气愤无比,眼睛里冒着火光,仿佛要将她烧死。
朱九捂着嘴巴嗤笑一声,旋即挑眉看着瑞王,说:“瑞王可别把这样大的罪名戴在本郡主头上,本郡主没有那个福气。祁城,做主的是皇帝,而非我!”
而瑞王听见了此话,这才发觉自己方才的气话有些大逆不道之言,脸色顿时又难看几分。
“还有这话是你说的,可不是可本郡主说的。”临了,朱九还补上了一句。
“哥哥……”昭阳郡主双目含着委屈的泪水唤了一声瑞王,旋即她只觉得羞愧难当,气得跺跺脚便跑开了。
瑞王见自己妹妹被欺负,而自己却连个公道都不能讨,心中自然是愤怒。
“不是来看表演的吗?为何还不开始?何必因为此等小事浪费时间!”这说话的是太子,男子一身明黄色的袍子,胸前绣着四爪金龙,头顶一个金冠。
那男子容貌甚是俊美,浑身散发出一股谦和儒雅之态,只是在他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阴厉。
他的谦和和韩修止的温文尔雅不一样,韩修止的温润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而这个男子,却给人一些虚伪的感觉,说白了,就是装出来的。
瑞王本就生气,如今听见太子如此不在乎他瑞王府,他的心中更加愤恨,但是他也顾忌着太子。
“太子殿下请息怒,我这就命仪式开始。”瑞王忍下了心中的不甘,毕恭毕敬的说道。
旋即那铁笼子被打开了一个小门,那些穿着囚服的少年都不停的往后挣扎着,不想进去送死。
有谁能够从老虎的嘴下活着走出来?那样的人,实在是太少,可奈何他们本就卑贱,便更加换不回来这些人的一丝同情。
那管事的人见有人不愿意进去,便拿出手中的鞭子直接抽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被打得血肉横飞,顿时现场惨叫声连连。
“给我进去——”
“进去——”管事的人叫嚣着 ,将那些少年推上死亡的道路上。
舞台上有的女子竟然害怕得拿帕子捂祁眼睛,表情怜悯却又兴奋。朱九不屑看她们,明明骨子里都是流着和月青弦一样残暴的血液,她们只是敢想不做,而月青弦却是敢想就做!
都是一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月青弦残忍?惺惺作态罢了。
就在此时,那些少年里其中有一人似乎是发了狂,身体还有些力量,指着舞台上的人吼道:“凭什么我们就要做奴隶?凭什么……杀了他们这些人陪葬……杀了 他们……”
也就由于这少年的带头,其余的少年似乎也要反了,他们临死前绝望的咆哮和反抗,明明知道必死无疑,却还是要反抗!
于是少年们团结起来抢掉了管事人手中的鞭子,他们拿着手中发放的匕首刺死了管事的,有些人已经发狂的冲上了舞台,瞬间整个现场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