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夏辞回来,宁泽往她身后看了眼疑惑道,“贺羽白呢?”
夏辞如实回答,“有事先回去了。”
傅沉点了根烟没说什么。
“咦?宁泽买的手链是送给你的呀,我眼光还真不错,戴你手上好合适啊!”
被宁泽赶到一边的小女星,凑近拉着夏辞的手打量,“这条手链好几十万呢,宁泽刷卡时眼睛都不带眨的,他对你真好!”
宁泽一口酒呛进喉咙,急促咳了几声后开口,“瞎说什么,我送的就是纯粹的生日礼物。”
傅沉抖了抖烟灰,动作很慢从容不迫的。
宁泽眼皮一跳连忙解释,“梦梦那事我记着夏辞的恩情呢,找了医生她说不需要,那只能送份小礼物了。”
傅沉奇怪看他一眼,“这么紧张干什么,又没人怀疑你们。”
夏辞坐回傅沉身边,小女星大概看懂了点什么,担心被宁泽骂,干脆跑去唱歌了。
唱完后大家都捧场鼓掌,宁泽脸色缓和许多,“她嗓子挺好的,就是说话不过脑子。”
音乐声渐渐低了下去,有人喊了声,“宁哥带来的人唱这么好,沉少那位是不是也可以来一首啊?”
傅沉笑着告诉她,“想去就去,不想去让他们滚。”
出来玩没必要端着扫兴,夏辞回了句没关系。
正好下一首的歌的前奏响起,是王菲的《棋子》。
傅沉摁灭烟看着滚动的歌词,心底不起一丝波澜。
夏辞对他装可怜示弱都毫无用处,还不如让他为所欲为更能讨他欢心。
不过在还没完全失去兴趣前,倒是可以当个消遣。
一群人疯闹到半夜,达成了个共识,夏辞确实回到傅沉身边了,但订婚只是为了讨老太太欢心。
他本人对夏辞,跟宁泽带来的那个小明星没什么区别。
都是玩玩,当不了真。
聚会接近尾声,贺羽白冷着脸折返回来。
他站定在傅沉面前语气坚定道,“你这样的配不上姐姐,她值得更好的人。”
傅沉看向他的眼神轻视中带着几分揶揄,“腿长她身上,你有本事就让她跟你走。”
贺羽白也嘲弄回视,“傅沉,你会后悔的。”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反应,瞬间换了副面孔好声好气对夏辞道,“姐姐,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夏辞的手柔柔握住傅沉骨节分明的手指,浅浅笑开,“抱歉啊贺羽白,其实是我缠着他,是我怕他不要我,我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跟他复合,能呆在他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怕他误会。”
“我现在做的就是想做的,没有觉得不自由。”
贺羽白大受打击,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相信!
一定是傅沉这个混蛋逼迫她的。
他会把夏辞从傅沉身边抢过来的!
傅沉很满意夏辞的回答,侧过头吻她,夏辞没抗拒,很配合的顺着他心意。
宁泽头疼不已揉了揉眉心,起身搂着贺羽白肩膀硬是把他带了出去。
“听宁哥一句劝,夏辞和你真不适合。别的不说,你姐肯定不会希望曾经的情敌变弟媳。”
贺羽白倔强道,“宁哥,你信姐姐的话吗,我一个字都不信,只要你看一眼她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
宁泽不瞎,当然看得到,可看到了又能怎样。
这是夏辞自己的选择,况且傅沉也不是贺羽白能抗衡的。
宁泽沉声道,“你年纪小不懂事,别再胡闹了,想谈恋爱找你同学啊,同龄人更有话题。”
贺羽白深深看他一眼,“我没胡闹,我就想要夏辞!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比傅沉好!”
宁泽只当他年少轻狂的好胜心作祟,没当回事敷衍道,“行行行,那你现在先回家。”
傅沉亲够了把夏辞按在他颈侧调整呼吸,直到她脸上的红晕消退才拉开距离。
之后两人都被闹着喝了不少酒,傅沉在楼上开了间套房,扔给众人一张黑卡带着她先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傅沉要她的动作很暴戾,霸道又不容抗拒。
夏辞招架不住,眉心蹙在一起,“不要这样,有点疼。”
傅沉单手解开衬衫接着往下,挑眉的样子很痞,“你不就喜欢粗暴点的么,还是说这点程度不够,被掐更容易兴奋?”
夏辞眼睛都忘了眨,就那么呆呆望着他。
傅沉手指在她脖子上比了比,和那天程越掐的位置差不多。
“不过我不喜欢玩这种,没什么经验,一不小心可能把你掐晕了,还是算了。”
他高高在上俯瞰压制着她,冷冷警告,“以后跟在我身边,你得学会安分守己。”
等到他放过她,夏辞强撑着没睡着握住他的手,想跟他说清楚程越的事。
傅沉欲念消退眼底一片清明,嗓音沉哑,“还想?”
夏辞指尖缩了缩,摇摇头,“不是,我是想告诉你我脖子上的伤。”
又是那个特殊铃声。
傅沉周身气压一瞬间降到了最低,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套上衣服头也不回走了。
夏辞在酒店睡了一晚,天亮后自己打车回去。
不是不会难受,但想开了也还好。
傅沉不喜欢他自然不必顾虑她的感受。
认清自己的身份,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他们之间只是场交易。
自己只要安分点呆在他身边,等到他腻了就好。
傅沉下班回来踏进卧室,看见她略显意外,扯领带的手顿了顿,“你怎么在这。”
夏辞平静道,“不是你说未婚夫妻应该住一起的吗,我担心回家你会生气,所以就回这边了。”
傅沉进浴室前哼笑了声,“这回倒学会听话了。”
夏辞过来捡起地上被他乱扔的衣服,“晚饭吃什么,随便做点家常菜好不好?”
傅沉觉得挺新鲜的,前面那么抗拒他的人,短时间就能变了个人似的,未免入戏太快。
他关上门不冷不热回了句,“我吃过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洗完下楼,看到夏辞坐在餐桌前吃着一碗清汤面。
傅沉皱了下眉,最终懒得管去了书房,左右不过又是些卖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