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几个保镖还有傅家的管家。
冉母战战兢兢站在边上,紧张咽了咽口水试探,“阿沉。你怎么来了?”
傅沉没说话,管家扔出一份文件,里面是冉家从他手上得到的好处,单单只算大额的,换算成钱的数目也大得吓人。
冉母看了两眼就腿软得站不住,“我哪来这么多钱还你啊!阿沉,你家不缺这点钱,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吗?”
“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
傅沉确实不把这点钱放在眼里,但他的钱,不想用来养蟑螂。
“这套房子我今天收走,给你们一个小时搬走。”
一个小时能做什么。
冉母四处打量,那些值钱的能装完吗,她那个老公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连个帮手都没有。
不管了,还是尽量多装点!
她正想去够墙上的字画,听冉小雅说过,那是出自名家之手,卖也能值不少钱的!
傅沉冷眸一扫,提醒了句,“不是你的最好别碰。”
冉母心有不甘松开手,她在傅沉面前没有底气,以前相处的机会也不多,他也根本没把他们当一家人看待过。
冉母讪笑着磨蹭回房间,幸好之前冉小雅给她孝敬了不少金银首饰,她本来想留着当老本的,这会带走也能花上一段时间。
傅沉却勾了勾手指吩咐管家,“还是你们去替她收拾一下吧,别浪费时间。”
管家点点头,带着人不顾冉母的阻拦闯进了房间。
没一会,他们一家的衣服都被收拾扔了出来。
冉母想骂人,碍于傅沉在不敢吭声。
只一个劲凑到傅沉面前说好话,“阿沉,我和你妈一个岁数了,你多少给阿姨点面子,不要把事情做绝好吗!”
傅沉点了根烟,就着保镖递过来的烟灰缸磕了磕,“你现在想跟我讲道德讲礼貌了,那你们对付夏辞时,怎么没想过留一线?”
又是那个狐狸精!
冉母面容扭曲,敢怒不敢言,还得假意服软,“那件事也是阿姨的错,我当时也给她下跪道歉了,没想到她还是闹到你那去,阿沉,这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就算了吧?”
真是可笑,加害者在劝被害者大度。
她的好女儿差点要了夏辞和他奶奶的命,还敢大言不惭说不是什么大事!
老太太现在还躺在医院,再想到那晚夏辞被踹下悬崖的画面,傅沉险些以为心脏要停跳了。
来不及思索,跟着跳下去时,他是抱着跟夏辞一块死的念头去的,不能同生那就共死。
没有夏辞活下来也找不到意义。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还要被这种人跳出来恶心,是他做得不到位。
保镖们在管家的指挥下,迅速把房间里该冉家带走的东西清空出来,管家朝傅沉看了一眼,后者点点头。
管家示意两个保镖把冉母架起来,冉母吓得大喊,“你们要干什么!”
管家二话不说,抬手给了她两个耳光。
“这是你在外面肆意散播谣言,抹黑我们傅家该受的教训。”
冉母晕头转向,愣了好一会才回神,“报警!我要报警!你们跑到我家来要赶我走,还敢打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傅沉懒得再看,起身摁灭了烟吩咐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管家恭敬颔首,“好的,少爷。”
处理完跳梁小丑,接下来该让那些网络喷子付出代价了。
傅沉让律师联系最初发帖和传播最广的几个博主,律师叹了口气,脸上有些为难。
傅沉眯眸,“有什么困难吗?”
“是这样的傅总,那几个人都主动到他们当地的派出所自首了。”
“去了解一下什么原因。”
他可不认为拿钱办事的狗腿子会突然良心发现,除了他还会有谁对夏辞的事这么上心呢?
心底浮现一阵危机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人不舒服。
半小时后,律师进来回话,“那些人都一口咬定是过意不去冤枉了别人,不过他们身上都有多处外伤,给的理由也都统一称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傅沉嗯了声,眉心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放松下来。
背后的人真的是冲夏辞来的?
目的又是什么?
……
博主们集体倒戈,江念澜心烦意乱。
也许是她多想,但自从傅沉说了自己有老婆后,她就控制不住回想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
那些秘书之类的没那个胆子,那么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天不用通报就可以去他办公室的女人。
那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夏辞。
她相信方怡的话,傅沉是在骗他,那他口中的挡箭牌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女的。
江念澜突然觉得她很碍眼。
正好看到夏辞欺负清洁工的帖子,她花了点钱,请了更专业的团队造势。
能把那个女人逼得在这待不下去,她就能安心了。
谁知道那群废物拿钱不办事,一点点压力都扛不住,这么快就怂得自投罗网了。
她在房间急得团团转,在想下一步对策。
明显有人在替那个女的撑腰,很有可能就是傅沉,那样的话再追究下去说不定自己也会被供出来,她得在那之前把自己撇清关系。
不知道再花点钱,能不能封住那些人的嘴。
正紧张着,手机铃声吓得她一激灵。
看清来电,心顿时一提,她清了清嗓子接起。
“二少,找我有事?”
江景愿冷哼了声,“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一套,你要是没心机,我当初也不可能挑中你。”
江念澜抿抿唇,低声应是。
那头又懒懒开口,“我让你泡傅沉,你惹出那么多事,还收拾不了,是不是在那边太滋润,你就忘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他的话毫不留情,江念澜却一个字都反驳不了,屈辱也得受着。
“别以为姓江你就真的是江家的人了,我看你是越来越分不清自己身份,做的蠢事一件接一件。”
“老大也在江城,你不会不知道吧?”
江念澜显然是不知道的,惊慌失措问道,“大少来了?那我该怎么办?”
江景愿不以为然笑了笑,反正江念澜只是枚棋子,废了就扔。
他现在感兴趣的另有其人,他好像找到更好的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