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肆意侮辱孩子的话,夏辞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上前就要把夏明辰抱走。
傅沉同样不悦到极点,擒住她手腕,猛然起身顺势把夏明辰也拎了起来,把孩子塞进宁泽怀里,拽着她就往外走。
他步子大,夏辞被扯得一个趔趄撞上他身侧。
夏明辰看着夏辞被那个冷着脸的男人捉走,急得剧烈挣扎着要下来,宁泽差点抱不住他,不得不追了几步。
傅沉脚步一顿,喝住宁泽,“看好那个小烦人精!别逼我抽他。”
“傅沉你到底要干什么!”夏辞气得无法自抑,恨不得咬他几口泄愤!
这人的霸道性子一点没改,他们分开那么久早就没有关系了,凭什么还扯着她不放!
傅沉揽住她的腰,禁锢的力道让人动弹不得,“不想那小崽子遭殃,就配合点跟我走。”
夏辞眸光盛满惊恐,傅沉不喜欢小孩,自然不会心软。
但她不行,夏明辰对她来说比自己更重要!
担心他会真的对孩子动手,夏辞极力稳住情绪,回过头安抚了夏明辰几句,“辰辰别怕,我跟这个叔叔认识的,我们只是去说几句话就回来,你先去……找爷爷好吗?”
夏行远对外说孩子是夏家偏房血脉,夏明辰在人前自然得改口喊他爷爷。
穿过走廊,傅沉把她带进一间空包房,进去把门踹上,还不等夏辞回神就把人按在了门后。
昏暗的光线里,傅沉低下头一瞬不瞬盯着她,像是盯着猎物的猛兽。
“夏辞,你是真忘了还是装的。”
这女人撒谎不眨眼,傅沉很有理由怀疑她是故意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偏偏只忘了他?
傅沉不是不能接受分开的结局,但他不允许这个女人把他当傻子耍。
他从不是大度的人,特别是再遇见她之后,看到她面对自己时故作平静的模样,他的脑子就冷静不下来。
翻涌叫嚣着都是,她又在骗你,她一直把你当傻子玩弄于鼓掌!
夏辞眉心微动,不解道,“忘了什么?如果沉少是问我们三年前分手了的事,我记得,一直都记得,但现在越界的人是你。”
在夏辞看来,他现在的举动就是喜怒无常,他没理由也没有立场对自己这么做。
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安静,就该碰了面也视而不见,这才是最好的相处之道。
“越界?”傅沉嗤笑,大掌上移落在她纤细的颈项,不轻不重扣住,“更过火的事我们都做了很多,眼下聊几句就是越界了?当然,我指的不是三年前,是你这次受伤前,我们都睡在一张床上,这算什么呢,夏辞?”
夏辞惊讶瞪大了眼珠,分手后还经常睡在一起,她和傅沉?
怎么可能!
这么荒谬的事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夏辞不清楚这是不是傅沉新的什么耍着她的乐子,他对当年被甩的事耿耿于怀,说这些也许只是想羞辱自己罢了。
暗讽她依旧是那个非他不可,不惜倒贴的贱货?
夏辞闭了闭眼,压下眸底的情绪,冷硬开口,“你说的事不可能发生,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你要问算什么,那我只能说算我倒霉。”
那段记忆模糊不清,像大梦一场。
夏辞隐约猜测,自己可能真的为了达成目的,接受她爸的安排,接近过傅沉。
但是现在她想要的已经回到身边了,那些前尘过往一点都不重要。
何况她不认为忘记一个前任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傅沉也就一时不忿,和三年前差不多,顶多骂她一顿出出气,之后继续各走各路。
想通了,夏辞不反抗了,“你要干什么麻烦快点,我还有事。”
夏辞想的是,哪怕他揍自己一顿,只要之后能彻底放过她,那她也绝不追究。
傅沉喉间传出几声低哑的闷笑,这场景还真是似曾相识。
夏辞敢这么有恃无恐,是不是自己真的太仁慈,以至于她忘了做错事的人应该有的态度是怎样的?
当初稍有差错就是一条人命,她说忘就忘,未免太便宜她。
既然没死,该还的债就该接着还才对。
“夏辞,你要是过得凄凄惨惨,这事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你偏偏过得那么滋润,真碍眼。”
这话不是胡说的,夏辞这次回来,人虽瘦了,但眼底的光亮,璀璨得惊人。
她的幸福与自己无关,这再一次证实了,她是真的不曾爱过自己。
傅沉突然就不想放过她了。
他轻蔑笑笑,“不管你是真忘还是假忘,我会让你好好想起来的,我们的账没算完呢,别急着替别人养便宜儿子。”
压在她脖子上的手掌改为掐住下巴,那只指骨修长的手,手背青筋突显,可想而知主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夏辞痛苦闷哼一声,咬牙硬撑着不求饶。
傅沉饶有兴趣打量她,他早就领教过夏辞是个硬骨头,但不代表他真的拿她没办法。
他的吻落了下来。
这人,怎么能上一秒还在针锋相对,下一秒就做出这么亲密的事!
夏辞语气不稳气恼喊了他一声,“傅沉,你到底想干嘛!”
带着凉意的唇再次贴近。
夏辞浑身紧绷着,语气不可避免软了几分,“别闹了,我们真的不合适。”
傅沉冷然勾唇,在他这,合不合适从来都不重要,他在意的只有自己想不想要。
夏辞浑身紧绷着,语气不可避免软了几分,“别闹了,我们真的不合适。”
傅沉冷然勾唇,在他这,合不合适从来都不重要,他在意的只有自己想不想要。
不得不承认,他对这女人就像中了毒一样,尽管没尝试过她以外的人,但傅沉就是能确信,不会再有第二个比她更契合的人。
既然她不想要名正言顺的关系,别的也可以,他不在乎什么形式了,就单纯睡她也挺好。
一辈子那么长,他不想在那方面太亏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