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挺疑惑：怎么了？他用眼神问道。
一进来办公室的气氛就很尴尬，他经过那群老师旁边的时候喊了句“老师们好”，那些老师都笑着点头。
但是乐乐背对着那些老师，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尴尬、无语、迷惑、激动……
周挺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乐乐也不好给他发消息，上班时间玩手机，要是被不定时来办公室检查的校长还是书记看到了，他们要挨批评的。
乐乐无言，只得强忍着激动改卷子，但是心情到底是轻松了一点，没有刚刚她一个实习生在这里听老教师们争吵的尴尬了。
到了第三节课下课，陈丽老师回来，脸上却没有上课前的愠怒，还笑着和其他老师说话，若无其事的，其他老师也笑着搭话，看起来之前的不愉快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嗯？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变脸得好快。乐乐看呆了。
“改好了吗？”陈丽老师和别的老师聊完，脸上还带着残存的笑意过来问道。
乐乐赶紧把刚刚改完放整齐的卷子递给她：“改完了，老师。”
陈丽老师点点头：“怎么样他们考的？”她边低头翻卷子边问。
乐乐无奈地笑了一下：“好多空题的。”
陈丽老师又问道：“那最高分呢？”
“51。”
“啧。”陈丽老师嫌弃道，“这个五班还是没有调教好，不像四班，我一手带过来的，是不是四班的卷子好多了？”
她虽是这样问着，但话里的语气已经很确定了。
乐乐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五班题写的很满，答题也是按照点来答，虽然字比不上五班的，但是胜在认真，整齐，基础扎实。”
陈丽老师这小子笑了：“就是吧！四班我从六年级就开始训练了的，五班，啧，我真的不想说，懒死，蠢死！”
尽管乐乐有所察觉陈丽老师对于五班的写生颇有些微词，平时上课就看出来，四班上课和五班上课的态度一点儿不同。
但是这么直白地嫌弃地骂“蠢死”，乐乐还是有点儿震惊和不舒服。
陈丽老师说完她也不用乐乐附和，自己就坐下去继续改五班的作文。改了一会儿就说道：
“你还不去吃饭吗？快去吃饭吧。”
乐乐点点头：“好的，陈老师。”
等到两个人下了楼梯，见了双霜，乐乐才把上午的事情给两人说了一遍。
“真的，你偏偏那时候不在办公室，我都快当场蒸发了。”乐乐看着周挺摇头道，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很死亡。
双霜有点儿激动兼兴奋：“这就是市场吗？好刺激啊！”
“别管他们，反正我们就是个小实习生，过来实习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心情管我们。”周挺安慰道。
乐乐点点头，其实她也是这样想的，那些老师既然当着她面说，显然是把她当空气，也就不会顾及她。
只是当时置身于这漩涡当中，那种感觉还是太过于尴尬了，以至于乐乐觉得这件事情也是她悲惨实习生活里浓笔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