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模糊,但依稀可见季晚那张清纯又带着惊慌的脸。更重要的是,照片抓拍的角度刁钻,季晚衣衫不整,领口被扯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眼神迷离又带着屈辱,那副模样,简直是任人采撷的娇花,透着一股子破碎的诱惑。
这贱人。
吕梁心头怒骂,但一个阴毒的念头却如同毒蛇般迅速钻了出来。
他猛地抬起头,刚才还怒火冲天的脸硬生生挤出一丝扭曲的笑容,眼神也从暴怒转为一种算计的精光。
“呵呵……”他低笑了两声,声音沙哑,“拍得不错,挺清晰的。”
年轻男人和周围的大爷大妈都愣住了,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你……你什么意思?”年轻男人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想收回手机。
吕梁却快一步按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年轻男人痛呼一声。
“别动。”吕梁语气阴沉,眼睛却紧紧盯着屏幕上的照片,“这照片,我买了。”
“啊?”年轻男人懵了。
周围的人也面面相觑,这姓吕的是气疯了,还是怎么了?
“你说什么?”年轻男人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这照片,我出钱买。”吕梁加重了语气,目光扫过年轻男人,“开个价吧。还有,你打听打听,那天晚上,除了你,还有谁拍了照片?不管是手机拍的,还是别的什么,只要有,我都要。有多少要多少。价钱,好商量。”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
年轻男人看着吕梁眼中闪烁的诡异光芒,再看看照片里女人那副惹人遐想的样子,心里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姓吕的,是想把这些照片弄到手,指不定要干什么龌龊事。
“你想干什么?”年轻男人有些犹豫,但想到钱,又有些心动。
“不该你问的别问。”吕梁松开他的手腕,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直接抽出一叠红色的钞票,塞到年轻男人手里,“这是一万块定金。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厚厚一沓钱的冲击力是巨大的,年轻男人眼睛都直了,下意识地攥紧了钞票。
“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吕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你把照片先发给我,然后去打听,找到其他人拍的照片,我按张数给你钱。记住,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
他凑近年轻男人,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威胁:“要是让我知道你耍花样,或者把事情捅出去……”
年轻男人看着吕梁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知……知道了。吕哥,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办好。”
吕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直起身,目光阴鸷地扫过周围还没散去的大爷大妈,那些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纷纷避开他的视线,讪讪地散开了。
看着人群散去,吕梁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怨毒。
他拿出手机,看着年轻男人刚刚传过来的照片,手指一遍遍划过季晚那张带着屈辱和诱惑的脸。
季晚。迟温衍。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毁了我?做梦。
你们让我身败名裂,我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万劫不复。这些照片,就是送你们下地狱的开始。
他阴冷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瘆人。
迟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宽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象,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价值不菲的黑檀木办公桌上。
迟温衍指尖夹着一支钢笔,正在审阅一份重要的合作文件。
他神情专注,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
电脑屏幕右下角,一个邮件图标突兀地闪烁起来。
起初,迟温衍并未在意,直到那图标持续不断地跳动,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微微蹙眉,放下钢笔,伸手移动鼠标,点开了那封未读邮件。
发件人是匿名的乱码,邮件主题更是简单粗暴的几个字:“迟总,看看你的女人。”
迟温衍的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点开邮件正文。
没有多余的文字,只有一排排缩略图,触目惊心。
照片的背景似乎是一个混乱的夜晚,光线昏暗,但足以看清主角,季晚。
她衣衫不整,脸上带着惊恐和屈辱,白皙的肌肤上甚至能看到一些暧昧的痕迹,眼神迷离,嘴角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整个人蜷缩着,透着一股破碎的脆弱感,却又在某些角度下,被拍出一种令人血脉偾张的屈辱诱惑。
“啪。”
钢笔被骤然握紧,笔尖在坚硬的桌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迟温衍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眼前发黑。
他的手指颤抖着,不受控制地点开一张张放大图。
每一张照片,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进他的眼里,刺穿他的胸膛。
那是他的晚晚。是他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女人。
此刻却以这样不堪的姿态,出现在这些肮脏的照片里。
是谁?是谁干的?
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着蚀骨的心疼,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
办公室里的气压骤然降低,空气都凝结成冰。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屏幕上,俊美无俦的脸庞此刻覆满了寒霜,下颌线绷得死紧,眼底深处是毁天灭地的风暴。
他继续往下滚动鼠标,邮件的末尾,终于出现了一行文字。
“五百万,买断这些照片。迟总,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否则,后果自负。”
五百万?
迟温衍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度冰冷嗜血的弧度。
用这些东西来威胁他?还妄想用他女人的屈辱来换钱?
找死。
他猛地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声音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每一个字都带着杀意:“陈助理,立刻给我滚进来。”
电话那头的陈助理被这语气骇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迟……迟总?”陈助理看着自家老板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