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他是迟温衍,迟氏集团的总裁,更是我的丈夫。他若有半分差池,你们整个护理团队,都等着承担后果!”季晚的话语不带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扎得人生疼。
特护心中一凛,再次重重点头:“请迟太太放心。!”
季晚不再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地面,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一路疾驰,季晚眼中的寒意足以冰封整个盛夏。
迟氏集团总部大楼,此刻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人心惶惶,空气中都弥漫着不安与躁动。当季晚一身黑色职业套装,面沉如水地推开顶层会议室大门时,满室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数十道目光齐刷刷射向她,有惊疑,有审视,有不屑,更有几分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主位空悬,两侧坐满了公司的董事和高管。
“季总监,您来得正好,”一个头发花白,在集团内素有威望的王副总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迟总现在这个情况,公司群龙无首,股价一泻千里,合作商纷纷解约,您看……这烂摊子,我们总得有个章程吧?”他的话音不高,却带着明显的挤兑和试探。
季晚走到主位旁,并未落座,只是伸出手,轻轻抚过冰凉的椅背。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王副总,迟总只是暂时休养,公司不是群龙无首,我还在。”
“您还在?”另一位年轻些的张董事嗤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季总监,恕我直言,您在设计部或许是一把好手,但整个迟氏集团的运营,涉及到金融、投资、市场、人事,……这可不是画几张设计图那么简单!迟总不在,您凭什么坐在这里发号施令?”
“凭我是迟温衍的合法妻子,!凭我持有迟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更凭……”
季晚眼神一厉,骤然提高了音量,“迟氏是是我和温衍一手打拼出来的,!你们当中有些人,在迟氏创立初期,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她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众人:“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迟氏现在是块肥肉,谁都想上来咬一口。或者,有些人想着另谋高就,甚至落井下石,好去新主子面前邀功!”
“季晚,!你不要血口喷人。!”王副总被戳中了心思,有些恼羞成怒地拍案而起,“我们都是公司的元老,一心为公司着想,!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商业运作?别因为你的意气用事,把迟氏彻底拖垮了。!”
“就是,!迟总现在生死未卜,公司不能没有主心骨。!”
“我们建议,立刻推选一位代理总裁,主持大局!”
一时间,会议室里七嘴八舌,群情激奋,矛头直指季晚。
季晚冷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让会议室的温度骤降几分。
“元老?为公司着想?”她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众人心头一跳。
“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季晚还站在这里一天,迟氏就倒不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狠绝,“王副总,你主管海外市场,上个季度业绩下滑百分之三十,你所谓的为公司着想,就是看着它烂下去?”
王副总脸色一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季晚又转向张董事:“张董,你负责的投资部,半年前力主投资的那个新能源项目,现在亏损了多少,需要我当众念出来吗?这就是你的商业头脑?”
张董事面色涨红,眼神躲闪。
“还有你们!”季晚的眼神锐利如刀,一一扫过那些面色各异的董事和高管,“迟温衍呕心沥血才有了迟氏的今天,你们享受着迟氏带来的荣华富贵,如今他一出事,你们就想分崩离析,另立山头?做梦!”
“现在,都给我听好了!”季晚深吸一口气,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第一,从即刻起,由我暂代迟氏集团总裁一职,全权负责公司所有事务,!有异议的,现在可以提出辞职,我立刻批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无人敢应。
“第二,公关部,立刻组织新闻发布会,对外宣布迟总病情稳定,正在积极康复。同时,不惜一切代价,压下所有负面新闻,稳住市场情绪。!”
“第三,法务部,整理所有单方面提出解约的合作商名单,准备律师函,追究其违约责任!”
“第四,所有部门主管,管好自己的人,稳住手头的项目。谁敢在这个时候阳奉阴违,或者私下里勾结外人,别怪我季晚不讲情面,新账旧账一起算。!”
一番话掷地有声,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那些原本蠢蠢欲动,各怀鬼胎的人,此刻都被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震慑住了。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季晚。平日里温婉的设计总监,此刻却像一头被激怒的雌狮,用最锋利的爪牙守护着自己的领地,不容任何人觊觎。
“温衍倒下了,我季晚还在。!”季晚环视众人,眼神冰冷而坚定,“谁敢动迟氏,我让他倾家荡产,身败名裂,!听明白了,就各司其职,散会。!”
夜色如墨,霓虹闪烁的“金碧辉煌”会所门前,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至,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车门推开,季晚一身黑色职业套装,面若冰霜地走了下来。
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笃笃”的清脆回响,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季总,刘明德在三楼的帝王厅。”秘书小跑着跟上,声音有些发紧。
季晚没有言语,径直走进金碧辉煌的大门。奢华靡丽的装潢,空气中弥漫的酒气与香水味,让她眉头微蹙。这种地方,她一向厌恶。
帝王厅外,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伸手欲拦。
“让开。”季晚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骨髓的寒意。
保镖对视一眼,竟被她眼底的凌厉慑住,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