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见稳住屏风,才敢松手。
可手才刚松开,胸口就传来一阵凉意,低头一看,见是裹胸布忘系了,散落在地,呼吸顿时一紧。
脚步声还在向自己靠近,仿佛得不到自己的回答就不会死心。
情急之下,她只能大声制止,“停!摄政王说话就说话,靠这近干嘛?”
话落,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
只不过下一句话,瞬间又让她神经紧绷到了崩溃的边缘:“皇上屏风后面藏了什么?为何不让臣靠近?”
“朕……朕朕什么也没藏,朕只是不喜欢当着别人的面换衣服。”
结巴的语气,一点也没信服力。
到像真隐瞒了什么。
“哦?”他将尾音拉得很长,停下的脚步再次前进,甚至还有些急不可耐。
眼看就要被拆穿,她手上的动作更加慌乱,平时很容易就缠好抹胸,此刻却怎么也缠不好,松松垮垮的。
只是此刻已经顾不上那么多,她直接扯下放在屏风上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
等周业走到她跟前时,只见她衣衫凌乱,十分的滑稽搞笑。
可不该露的地方,却遮得严严实实,同是男人照理不应该怕被他看到身体。
他深深地看着她,想看出些什么。
肖然见状,用嬉笑掩饰自己的慌张:“摄政王,不会是想通了,想跟朕那啥吧?”
“成何体统!”
肖然的话让他想起昨晚自己的窘况,他收回视线,胀红着脸训斥她,哪还有别的心思,只剩下满腔的愤怒。
眼前的一幕他更不敢多看。
肖然此刻哪管成不成体统,她的裹胸布没缠好,衣服也没穿好,若不把人尽快的打发走,她迟早要被拆穿。
“什么成不成体统,两人相爱,坦诚相待是迟早的事,朕这好歹还有遮了一下。”
她越说越不像话,他揉着眉心,感觉她就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
如此露骨的话随口说来,还乐不疲此。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递给她一本奏折:“再过几日玉清河,玉将军搬师回朝,皇上可有应对之策?”
“回来就回来,我应对什么?一个臣子而已。”
“陈大人于玉清河有提携之恩,如今在这个关键点回来,想必是想为陈大人讨个公道。”
“讨个屁,君要臣死臣不得死,难道为了陈大人他还敢造反不成?”
这下她终于想起,陈大人就是原主朝堂上一剑刺死的大臣。
不过玉清河和这位陈大人有什么关系,她还不清楚。
见她对这件事,如此不上心,他微微皱眉,也就在这时,他被她衣服里露出来的一截白布给吸引了。
下意识地他就伸手去拉,却发现越拉越长。
肖然回过神来感觉到不对劲,伸手去抢,“摄……摄政王这是干什么?还说不喜欢朕,真是的,再猴急也不能这样脱人衣服啊!”
“这是何物?”
他不理会她的话,好似已经有了免疫力,疑惑的看着她。
肖然慌乱中,去抢却发现任她怎么用力都是徒劳,内心一下崩溃到了极点。
胡编乱诌顺口就来,“朕最近觉得自己瘦,怕摄政王嫌弃朕弱不禁风,才特意在腰上缠了一层白布。”
“就这样?”周业凝眸看着她,眸中闪过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喜悦。
“那还要怎么样?”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去拉,不放过任何机会。
周业虽然看似没怎么用力。
却把白布的另一端紧紧的握在了手里,半晌,见她一脸忐忑,终是不忍心,松了手,叹息一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