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言语中,尽是对肖然的不待见。
肖然也不计较,进了大殿姿势很随意的往椅子上坐。
大有今天见不到人我就不走了的意思。
青影一阵无语。
随后朝大殿中一处角落看了一眼,玉清河敏锐的捕捉到青影的小动作,知道自己和皇上来在昭露殿等摄政王的消息,很看就会传到摄政王耳中。
角落里一个黑影飘过。
玉清河收回视线,垂眸轻笑。
果然不出一刻钟,周业带着人回到了大殿,他身上还带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肖然眉头一皱,“摄政王把小安子怎么呢?”
“小安子不在臣手中。”周业经直走到肖然身边的椅子旁坐下。
脸上没有任何心虚的表情,看不出是在说谎。
肖然眨了眨眼,仔细打量着:“可是昭华殿的宫女太监都说看到摄政王的人把小安子带走了。”
“皇上失踪,小安子做为你的贴身太监,他自然有责任,人是本王的人带走的不错,但已经交给禁军去审。”
他不想让他知道,小安子做的那些事。
或者在她心中,小安子一直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太监,她才会好受一点。
而不是杀了她,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秦嬷嬷要强太多。
周业如是想着。
肖然不疑有他,周业说得有鼻子有眼,况且禁军就在宫中,有没有把小安子带走,一问便知。
“行,朕不打扰你了。”
肖然起身离开,玉清河跟着起身,只是在走到门口时,他意味不明的朝周业看了一眼。
也正是这一眼,周业给他解了惑。
两人眼神交汇,就意见达成了一致,决定瞒着肖然,小安子做的那些事。
肖然去了禁军营房。
与此同时,陈尽忠和陈同才同回来。
人还没喝口茶润润喉,就听到有人通报,皇上来了。
兵器被劫的事,在大街上就已经表明了不追究,那皇上此时来这里又是为何。
父子俩正疑惑,肖然就带着玉清河已经到父子俩面前:“小安子是不是在你这?”
“皇上问的是您的贴身小太监吗?”陈尽忠确认。
陈同看着肖然,脑子里还是她穿着大红色衣裙在大街上抱着摄政王大腿的画面。
“对,就是他。”
“皇上……”
“小安子已经回去。”
就在陈尽忠想说自己也是刚回来不知道时,一个看着十分陌生的男子就走了过来说道。
他手里还有意无意向他亮出了摄政王的信物。
陈尽忠反应过来,连忙附和:“是是,人已经回去,刚走不久。”
肖然的注意力都在刚走过来的男子身上,没有注意到了陈尽忠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自然也说没发现,两人刚刚就在她面前通了气。
肖然没有多想,反正人回去了是好事,“行吧,人可能已经在回昭华殿的路上了,玉将军我们走吧。”
“嗯。”
玉清河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了男子手里的信物上。
因为知道人回去了,肖然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甚至还有心情欣赏起了一路的风景。
玉清河觉得这是个机会,故意放慢脚步给他讲起了一些军中趣事:“皇上可知摄政王是如何成为战神么?”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摄政王早些年并不是军中最厉害的人物,他有个双胞胎哥哥,名叫周寻,周寻虽然和摄政王模样无太大差别,但相比起摄政王来说他要勇猛多了,个性也有很区别,他为人随和,热心,士兵有什么困难都愿意向他说,寻求他的帮助。”
“结果有一天,士兵认错了人,把周业当成周寻,然后闹出笑话是不是?”
“你怎知?”
“这是双胞胎之间常发生的事,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玉清河纯粹是无话找话说,只想她晚一些发现,小安子并没有回去。
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键谈,自己说的事她并不感兴趣。
到昭华殿门口时,肖然问守在门口的太监:“小安子回来了吗?”
太监摇头,“没有。”
肖然心一紧,回头看了玉清河一眼,“可能是我们走的比较快。”
“那我再回头找找。”
没见到人肖然那颗心始终悬着,与其在这干着急,还不如自己出去找。
玉清河见她对一个小太监这么上心。
人没回,一趟一趟出去找。
忍不住开始担忧了起来,以他对摄政王的了解,决不可能放小安子重新回到她身边。
甚至还会因为小安子杀了人,处以极刑。
届时,她等不到人,她又该怎么办?
玉清河跟在肖然身后,陪着她去找,肖然一路上问了好些个宫女太监,有说看到的有说没看的。
有人看到,有人没看到,这很正常。
至少说明小安子曾经出现在一部分人眼中。
人还在。
眼看天就要黑下来,肖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玉清河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不敢提小安子和容嬷嬷一个字。
昭露殿周业虽然看似在忙的政事,在奏折上奋笔疾书,可心思早已经飞到了肖然身上。
没想到一个小太监竟能让她如此执着。
看似什么也不在乎的她,尽然如此重情重义,可唯独对自己避之不及。
恨不得永远没有任何交际,逃离自己的视线。
周业承认他嫉妒了。
“去把皇上带回昭华殿,不得允许,不许出昭华殿一步。”
即使知道,自己这一举动会招到她怨恨,会被她认为是在幽禁,他也要非这么做不可。
小安子明显背后有人,这是保证她安全的唯一办法。
确实在小安子一被抓关进地牢,肖烈就得到了消息,并且想以此来离间小皇帝和周业。
小安子在他们看来是一步很重要的棋子,是让周业和小皇帝离心的关键人物。
“以周业对小皇帝的重视程度,他绝不会让小皇帝知道秦嬷嬷已经死了,并且是死在小安子手中。”
肖烈对着身边的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说道。
男子颔首:“周业人虽然狠辣,但对小皇帝没话说,现在大概也就小皇帝认为,周业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