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飞机大炮?”
小安子跟在肖然身后追问。
“让我拖一下,我再教你一种新的拖法。”肖然从宫女手上夺过拖把,推着拖把往前走,效率明显比宫女刚才提升了好几倍,“飞机就是天上飞的马车,能坐好几百人,是一种交通工具。”
宫女跟在后面一脸惊喜,看得眼睛都直了。
小安子则被肖然口中的飞机吸引,“那皇上咋们造飞机吧。”
肖然调了头,继续往前推,“造飞机这种事只能睡觉的时候才造得出来。”
“那咱们去睡吧。”
小安子一时口快,等想到皇上并不是男子这样的说不合适时,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同时也回过味来,皇上说的只有睡觉能造,意思是说只能做做这个梦,而且还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
“行了,给你。”
肖然将拖把还给宫女,回头看了小安子叹息一声,“你太看得起我了,大炮说不定努努力还能造得出来,造飞机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大炮也能在天上飞吗?”
肖然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两手撑在地面,眯着眼望着火红的太阳,姿态慵懒:“飞到是能飞,就是上面不能坐人。”
“不能坐人,那有什么用?”
“那是军事武器,用来对付敌人的,飞出一个炮弹能死一大片,它还有个十分接地气的名字,叫做土山炮。”
“听着挺厉害的。”
“那可不嘛,上次你差点就炸死,和那个威力差不多,只不过是指哪打哪,就像射箭一样。”肖然眯着眼看了小安子一眼。
那惬意的姿态,看着让人羡慕。
小安子一听和上次的炸弹的威力差不多,对土山炮的兴趣更浓。
不是他有多对这些武器感兴趣。
他只是享受和皇上一起制造出武器的成就感。
到是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的玉清河周业,对肖然口中的土山炮起了浓浓的兴趣。
土山炮明显比火枪更适用于行军打仗,若是北晋有了这样的武器,何愁敌国来犯。
睡到自然醒,心情自然好。
此刻惬意的晒着太阳,这是前世她想都想不来的生活,在前世她不是昼夜不分,阴阳颠倒,就是累到只想宅在家里躺尸。
但晒着晒着就感觉被人挡住了光线。
她睁开了凤眸,漫不经心朝前方看了看,当看到三种不同类型的美男时,她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艳。
可当昨天不美好的画面闪过时,她又聋拉着一张脸。
冷冷扫过其中两人,最后将视线落在崇明大师身上,笑了笑,“大师有事吗?”
“贫僧来看看皇上身上的毒清除了没有。”
崇明大师琉璃色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依旧是清冷孤傲。
肖然摆了摆手:“这种小事还劳烦大师专门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大师不用担心,朕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敢问皇上是用什么办法解的?”
崇明大师通医理,所以有关于任何医学方面的事,他都格外上心,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和摄政王一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肖然并不想把自己懂医的事暴露出来。
但仔细想了想,通过昨天的事,这事是瞒不住了。
既然是这样,她索性也不隐瞒了,直接说道:“我用了绿豆,还有食用盐。”
“理由是什么?”
“绿豆一般用于中药引起的中毒,重金属中毒也有一定的功效,食用盐有杀菌消毒的作用,用盐水擦洗身体可以缓解骚痒。”
“重金属是何物?”
“重金属包含很多,咱们这儿最常也就是水银。”肖然耐心解释,和崇明大师的交谈,类似于现代的学术交流。
崇明大师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又何为杀菌消毒?”
肖然砸了砸嘴,深吸一口气,深深的意识自己和古人间的代沟,但出于对佛门弟子的尊重,她只能耐心解释:“消毒就是用物理或化学方法杀灭或消除传播媒介上的病原微生物,使其达到无害化。至于灭菌嘛,简单一点就是防止伤口感觉,你们的通常用到办法就是酒。”
“化学……”
“化学方法,就是新物质产生时发生的变化的简称,化学反应中一般常见的化学变化是发光,变色,沉淀等,这些并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有时间最好做个试验。”
“试验?”
“扯远了啊,这个以后再说。”
肖然有点不想再解释下去,感觉越是解释越就解释不完,前世25年习惯,那些随口而出的新词汇,有些还不太好解释。
崇明大师也看出肖然不愿再多说。
他也不强求,心道来日方长,自己反正住在宫里,大不了以后再向她请教。
“是贫僧唐突了。”
“哪里,大师客气了。”
在肖然和崇明大师交谈时,从头到尾没看其余两人一眼。
周业和玉清河自然明白,她还在怪他们欺骗了她。
这时宫女已经拖完地,拿着拖把从他们面前经过,肖然见崇明大师看着宫女手里的拖把,嘴角微微勾了勾。
拖把很平常的一样东西。
可在这些古人眼中,就像一件多了不得的发明一样。
时代落后是硬伤啊。
“大师进去坐坐吗?”在外面聊了一会儿了,出于客气,肖然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结果收到另外两人怨念的眼神。
肖然心中有气,并不想理这二人,只是客气的招待崇明大师。
“贫僧还有事,就不叨拢了。”
崇明大师向肖然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
肖然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眸深了几分。
她有欲感这崇明大师还要来找她。
“小安子走了。”
肖然叹息一声收回视线,转身进了大殿。
好似从始至终没发现了,除了崇明大师,一直还有另个两个人的存在。
“一个月后的诗会皇上会参加吧?”
“参加个屁,并我屁事!”
周业望着肖然匆匆离去的背影,漫不经心说道,却没想到对方直接暴粗口。
但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接着又说道:“臣让陈太医来给皇上把脉。”
一只脚正踏进大殿的肖然,猛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咬牙切齿一个眼刀子飞了过来。
“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