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涉及到专业,肖然就停不下来。
“何为静脉,何为动脉?”
肖然一边用酒给他擦拭伤口,一边解释:“动脉静脉其实很好分的,动脉血管若被割断,血是以喷洒的方式出来。静脉侧相反没那么急,有时甚至不用处理,通过静脉血管的里流出的鲜血,形成的血栓就能自动止血。”
“嘶”
肖然已经开始缝合,感受到针穿过皮肉,他嘶一声吸了口气。
肖然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还好,才又说道:“伤口缝合是会痛,你忍着点。”
他视线转移落在她白皙,灵活在自己皮肉上动作的手,见是女子绣花用的针线,眸子骤然变得冰冷起来。
他猛的推开她,“岂有此事,居然敢戏弄……”
后面的几个字他没有说出来,显然是不想暴露身份。
“你误会了,我这……”肖然正要向他解释,就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到嘴的话生生顿了下来。
“皇上。”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周业。
一个受伤的男人出现在她的寑宫,到时就是有理也会说不清,肖然不想眼前的人,也被他当成玉清河的人给杀了。
于是情急之下,她只能把人藏进自己的被子里。
但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愿意,嫌弃的朝她床上看了一眼。
眼看人就要进来,肖然只能硬把人拉上床。
也就在被子刚盖好的那瞬间,周业踩着点走了进来,“皇上,为何这时还不睡?”
“摄政王也没睡啊?”
“臣想到一些事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周业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像是真有什么不放心。
“摄政王不放心什么?是怕玉清河的人夜里闯进昭华殿来杀了朕吗?”肖然故作玩笑说,可手心却在一直在冒冷汗。
被子下躺的是两个人,虽然他们故意贴在一起,装成被子底下只躺一个人的假像,可以周业的敏锐程度,真的不太好糊弄。
肖然一心想着怎么过一关,却不知在她提到玉清河这个名字时,床上的人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周业收回视线,就在肖然心快跳到喉咙眼时,突然问了一句,“皇上,后妃进宫的事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她愣了一下,随后松了口气道:“这事摄政王全权做主就好了,朕听摄政王的。”
她也不认为,后妃进宫的事,她反抗,就能不进宫。
就如同皇后进宫一样。
周业原本同情她冷宫里遭遇不想逼得太急,心想若是她反对,就让后妃们晚些再进宫。
却没想到,得到却是这样的答案。
不过,不反对,就表示那件事她正在努力忘记,和皇后圆房,就是她迈出的第一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她们已经圆房,他的心就似被什么堵着,难受极了。
“既然是这样的,那皇上就早点休息。”为了掩饰自己异样,他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摄政王晚安。”肖然听见人要走,松了口气,也就在这时,被子里的人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