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下去呢?”肖然笑着问道,见他回答不出来,接着又说:“因为这样受益最大的是男人,女人成了男人的附属品,女人存在的意义完全是为了给男人带来享乐,三妻四妾女人不能说一个不字,为男人相夫教子,孝敬公婆,限制她们的言行。”
“女子本就比男子弱,如果不依附于男人,连生存都是难事,要依附于人自然要付出代价。”
朱耀文还是觉得这样的规则没什么不对。
肖然知道让一个古人一下改变三观,和自己一样不太可能,于是说道:“那你说说她依附了你什么,你给了她好的生活,还是让她生活无忧?”
“至少她不被别人欺负。”
“可被你欺负了,嫁妆赔进去了,还浪费了五年的青春,帮你操持家里,可最后却落了个扫地出门的下场,昭你这情景孩子也不许认她吧,这样算算你还抢走了她的孩子。”
“这怎算欺负,这本是她应该的?”
“那你应该的是什么?做丈夫就没有应该的吗?你又做到了几点?还是一点也没做到?“
“您是皇上,臣说不过您。”
“不是说不过皇上,而是说不过理,因为从重到尾你就没反思过,自己在婚姻中是否是一位合适的丈夫。”
柳氏一直不满的地方也就是朱耀文因为别的女人要将她扫地出门,却从没想过,他这个丈夫是否称直。
现在经肖然这么一说,愈发的觉得自己这几年不值。
周蓉蓉也恍然间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不公平。
以前因为大家都不去质疑,而是拼命去适应,并没有人意识这些规则是对女人不公平的。
柳氏见朱耀文被说的无言以对,定了定神,故作坚强道:“我同意休妻。”
“财产方面,他归还你所有嫁妆,并付一定利息,至于他婚后所得,除去开销你们夫妻平半分,孩子的话让他自己选择跟谁,不管跟谁,另一方每月都必须付给另一方孩子的赡养费。”
“什么?孩子必须跟我,这是我们朱家的孩子。”
“孩子从出生起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只属于他自己,更有自主行为能力,有选择跟谁的权利。”
肖然此刻是完全拿出21世纪的那一套,在处理这件事。
“对了,如果房子是你的祖产,算是你的婚前财产,她没份,如果是婚后,你还得分她一半,你折现给她,还是她给你钱,你们自己商量。“
离婚案件审到这,朱耀文早已经没了先前的得意。
现在只有怒火。
他从没听说过,休一个女人还休得自己倾家荡产。
休吧,肉疼。
不休吧,看着这个女人实在来气。
但显然事情已经不是他说了算了。
“氏听好,他可以休妻,你也可以休夫,如果现在你提出休夫,朕同样受理。”
“皇上,这不是胡来吗?”
“什么胡来,同样是人,你可以休她,她为何不能休你,况且你有新欢忘旧人,是你错在先,她休夫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