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想和小皇帝单独吃饭吗?
搞得他像多稀罕似的。
青影转身离开时,脸上带着情绪的。
肖然有些不解,看着青影离开的背影问:“菜这么多,你干嘛把他支走?”
“他有事。”周业回答很干脆,与此同时还往锅里下了几片肉。
肖然收回视线,注视力转入锅中,却被一只像艺术品一样的手吸引。
“半夜三更,人都睡着,你让他去通知,何居心?”
“……”
周业不说话,脸上表情相比于平时没那么冷。
肖然挟了一块肉,觉得少了点什么,开口问道:“有酒没,最好是我们白天喝的那种。”
“你到是上瘾了。”
女子酒量难得有她这么好的。
“这还不怪你,你要不给我喝这么好喝的酒 ,我都快忘了酒的味道了。”
“那看来还真是我的罪过。”
说话间,他挟了一块刚烫好的肉到她碗里。
她直接放进了嘴里。
肥瘦相间,肉质鲜美。
“那是当然,谁叫你给我酒喝的。”
大半夜吃火锅,肖然还是头一回,但任何事都有第一次,只是这个第一次是和周业罢了。
“你也没吃晚膳?”
“嗯。”
肖然本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周业真没吃。
“你干嘛不吃?”
“我说过,以后我们同寑同食。”周业又往肖然碗里拉了块肉。
相处这么久,她知道喜欢肉食。
青菜偶尔也吃,但更像是在完全任务,不是真心喜爱。
肖然乍舌。
没想到周业这么不懂变通,自己没醒他就不吃,万一她一睡天大亮,他是不是就不吃了?
不过现在这算不上重点,重点是他那句同寑。
“摄政王我好歹……”肖然朝站在旁的宫女太监看了顿了顿,显然是顾忌自己身份被知道,随后朝周业挤眉弄眼,“你知道,睡一张床不太合适。”
“男子同寑正常。”
“正常个屁!”肖然只差暴躁如雷,他这是吃定了她不敢在宫女太监暴露自己的身份。
“难道皇上是在在乎自己的名声?”他笑着问。
“……”肖然一脸便秘,话说名声这东西她还有吗?
“那皇上就是怕,自己睡相不好,被我看见。”
“睡相不好是才有的吗?”
“那皇上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他故意咬重那个吃字。
肖然脸色变了变,明显是被说中了。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出事不过时间的问题,周业要和自己同寑,显然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但这家伙霸道专制,绝定的事分豪不让。
看来,她是难逃被吃的命运。
就在肖然心中为自己默哀时,周业已经计划好,怎么一步步将她据为已有。
……
京都一处四合院,沈至来来回回请来送走了好几泼大夫,大家都说人没救了。
“公子还是为他安排后事吧。”
“大夫再想想办法吧。”沈至根本不认得,他救的是谁,就算是安排后事,墓碑上也不知道怎么写。
还有怎么通知他的家人。
“脸上伤不致命,但这位公子身体原本就弱,再加上身上的外伤,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大夫为难,实在不是他不救,而是真的没办法。
沈至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留住大夫,他已经尽力了。
“难道就真没办法了吗?”
“到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听说宫里最近在搞什么中西合并,还有什么糖,听说能让人起死回生。”
大夫也是道听途说,甚至连葡萄糖的名都说不全。
沈至也不管大夫的话是真是假,总之人算是有了一线希望。
作为东晋使者,沈至进宫并不难。
但也十分引人注目,还要通过层层通报,等找到要找人,估计人都凉了。
所以沈至想到了曲线救国的办法,去找了陈家父子,让陈家父子再去宫里帮忙找人。
陈尽忠向来粗枝大叶,直到把这事推给了陈同。
陈同心思细腻,很懂官场宫里的那一套,几番周折下,直接把太医院的院首孝恩请出了宫。
最后太医院在推行中西合并,孝恩做为院首,同时也是会西医的人,自然是这件事的主导。
再加上他身后还有崇明和小皇帝,太医院里的人就算不服,也只敢在背后说两句。
孝恩一见到人,就发现病人情况不妙。
赶紧给他输了瓶葡萄糖,之后又让跟着自己一起随行的太医院老人给把脉。
“病人脉象微弱,恐怕……”
“他不会死,张太医言之过早了。”孝恩一下便将张太医的话打断。
当然,他的自信来源这瓶神奇的葡萄糖。
沈至搞不懂谁说的是对的,但他真心的希望,人能活下来。
陈同站一旁看着,不发表任何看法。
只是心想,这人衣着普通,皮肤却如此细腻,一点也不像寻常的百姓。
到像是京都城中富贵人家贵公子。
张太医只当孝恩在大言不惭,他就不相信一瓶葡萄糖而已,还能让人起死回生不成?
孝恩说完这句话,便认真的缝起了阿夭脸上的伤口。
本就因为一瓶葡萄糖露出不可思议表情的沈至,一下惊得下巴差点掉了。
北晋居然把人皮肤将衣服缝起来。
“这位大人为何要将伤口缝起来?”
孝恩头也没抬,就回答:“伤口缝起来好得快,恢复后伤口也相对来说会好看一点。”
这些都是皇上说给他听的。
而他也在陈太医的那次剖腹取胆,亲眼见证过,这缝与不缝的差别。
沈至不再问,专心致至看着孝恩的动作。
这缝合之术虽然和缝衣服没有太大差别,但也有它独特的手法。
至少伤在在缝合之后不再狰狞,血肉外翻。
张太医虽然很不服气孝恩当上太医院院首,但此刻看着他将一道道深到见了骨的娴熟的缝合,他心中多少有些触动。
“张太医给他开药吧。”
孝恩平静的道。
就好像他手里缝合的不是伤口,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块没生命的破布。
张太医定了定神,看了孝恩一眼,转身去开药方。
“这位公子,是在何处遇上这位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