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说话时,还不忘拼命给小安子磕头。
小安子撇了小太监一眼,见小太监额头磕破,鲜血流了一脸,露出一脸心疼,他上前扶起小太监。
小太监站在起来,可他却连头也不敢抬,身体因害怕不停地在颤抖。
小安子帮他整理衣服,声音早已经没了刚才的冰冷,而是温柔的能蛊惑人心,“初犯不是求原谅的理由,可是你没有伤害到她,就还有机会。”
小太监听不大明白。
那个她到底是谁,他抓了抓脑袋,认真思索了起来。
等他想到一些头绪时,发现小安子早已经离开。
……
柳玲儿带着一众书生去找沈至,接替他手上的工作,马车上的书生有说有笑。
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因为他们终于不用瞎嘣达了。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沈至。
毕竟当初他可是报社社长 ,是和小皇帝打过交道的,他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沈至这边也收到消息,正在村口主几个平时一起和自己发报的人在等候。
很快他们看到了马车冒了个头,就迎了上去。
也就是在这时,马车上的人正准备下车,从周围就冒出一批黑衣人,见人就杀。
最先下马车的书生,被一个黑衣人一剑刺穿心脏。
吓得马车上的人都不敢下马车。
“救命!救……”马车上的书生吓得大喊大叫,柳玲儿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只不过她并没有退进马车里,而是挡在马车帘子前护住这些书生:“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无故杀人?!”
黑衣人根本不理柳玲儿。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杀掉所有进入过迎春楼的书生,不留一个活口。
沈至也上前,欲和这些黑衣人理论,却被这些黑衣人一脚踹飞。
“少碍事,不然老子连你也杀!”
一句话让沈至顿时明白过来,这些人是冲这些书生来的。
可是谁会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呢?
沈至一时想不出来。
也就在沈至走神这一会儿,一个黑衣人将柳玲儿拽下马车,冲进马车里。
紧接着听到从马车里传来一声声惨叫声,直到最后安静下来。
鲜血从马车车板的缝细溢出来,滴落在地上,在地上留下一个指头大的坑。。
“走!”
一个黑衣人见任务已经完成,撇了一眼被控制住的柳玲儿和沈至,喊了一声走。
控制柳玲儿和沈至的人也松开了他们。
柳玲儿和沈至一得到自由,但朝马车奔去,在撩开马车帘子的那瞬间,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紧接着是看到横七坚八躺在马车死不冥目的书生尸体。
这些人还有没死透的,正瞪大眼睛不甘心地看着他们。
柳玲儿倒退一步,身体摇摇人欲坠,沈至扶了她一把,才把摔下马车。
“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她红着眼睛问沈至。
沈至答不上来。
这些人的目标很明确,一上来就杀了这些书生。
沈至见柳玲儿受了刺激,决定先把人扶到他住的地方,柳玲儿坐在沈至破旧的小木屋里,神情呆滞地望着窗外。
脑海里全是马车上的情景。
她不明白是谁要杀这些书生,难道只是为了阻止他们帮自己发报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沈至这个印报纸,和自己这个始作俑者怎么会没事。
毕竟他们杀了这批她找来发报的人,她还可以找来下一批。
她实在想不通。
柳玲儿在沈至的小木屋呆到下午,沈至见她脸色好转,才送她回去。
与此同时,小安子正在迎春楼对面的客栈,看着沈至扶着柳玲儿进入迎春楼。
小安子:“都杀了?”
“并没有,这沈至也是书生,不过小的实……”
小安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太监,阴测测地笑了:“他不能死,留着他我还有用。 ”
“可他……公公饶命,小的不该多嘴。”小太监好奇想问,可想到了上午的事,只能压下好奇心。
小安子没有理小太监,而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那微笑,像极了从前的他在肖然身边的他,却又不太像。
接下来几天,不断有去过迎春楼的书生被莫名其妙杀害,有的被杀时,正陪着心上人在街上逛街,有的正和几个好友喝酒聊天,甚至还有的直接死在家里的床上,在睡梦中就被人杀了。
这件事搞得京都城人心慌慌,人人自危,不敢出门。
搞到最后,朝臣们不得不把这件事上报朝庭。
肖烈收到奏折时,第一时间找大臣们商量,想办法抓到了这件事的背后指使人。
可就在大家还没商量出结果时,小安子让一群小太监带着这些书生平时做的诗,以及家里藏着夸赞肖然改革是为百姓的报纸,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皇上,这些书生早已经有谋反之心,他们经常聚集在一起,商量计策。”
小安子跪在地上,手捧证据,态度恭恭敬敬。
肖烈听完脸色一变,让小安子把证据逞上来,小安子上前,把证据交给肖烈。
肖烈翻开小安子递过来的报纸,只看了一眼,就重重的摔在地上:“他们简直是反了!”
大臣们有些懵,一份报纸而已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民间报纸一直没断过,说什么的都有,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甚至可以直接无视。
“这些东西,也不能做为灭口的证据吧?”
一个大臣指着摔在地上的报纸,小心翼翼地说道。
肖烈听完直接飞来一个眼刀子,“整个报纸都夸赞小皇帝仁政,改革都是为老百姓着想,上面有说朕一句好话没,如果这都不能算有谋反,那你来告诉朕,是不是刀架在了朕脖子上才算?!”
那位大臣吓得,当场跪在了地上。
“皇上饶命,老臣失言,还请皇上恕罪!”
闫兵云看着这一幕,眉头皱成了川字型,“行了,到底有完没完?!”
肖烈大难临头也不自知,居然朝大臣发火, 他可是听说了,朝庭一直在抓发报纸的人,可抓了这么久,非旦人没抓到,发报纸的人还越来越多。
这说明什么?
说明小皇帝得人心,那些抓发报纸的人,只是做做样子,敷衍朝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