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看摄政王这事不关已的样子,是不想管。
“皇上,这胆臣不要了,臣……”
“不要了那怎么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少了一块零件那是大不孝。”肖然一脸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皇上……”陈太医吓得脸色剧变,难道今天自己真的难逃一死吗?
早知道先前他就息事宁人了。
“叫皇上也没用,朕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朕把这坏了的胆放进你身体里,二是你给朕医药费,你选哪个?”
“臣给医药费。”陈太医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顿时松了口气。
心道好在今天的小皇帝不太正常。
不过,幸好小皇帝不太正常,这次只是有惊无险。
“那你打算给多少?”
“皇上说给多少就给多少。”陈太医哪还敢讨价还价,只想尽快解决了这件事。
“那就你两个月月钱。”
肖然不是真想要陈太医的钱,只是不想再听陈太医嚎下去。
陈太医连忙点头。
肖然见状满意地笑了,转身对着崇明道:“崇明大师,你看陈太医给的医药费我们怎么分?”
“皇主作主便是。”崇明笑道。
昨晚皇上走后没多久,陈太医就醒了过来,自发现自己胆不在了,一直没消停过。
今早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去请皇上。
本以为,皇上来会安抚很久,没想到她另辟西径。
肖然重新坐回倚子上,头靠在雕花倚背上,望着房顶,眼睛滴溜转:“这样,朕拿三成,毕竟接下来调养方面,崇明大师还要用到不少药材。”
阿夭在旁边看了半天,忍不住想笑。
大师的药材大多来自太医院,就陈太医现在这位置,到时可能还得从他手上拿。
他想像得到,届时陈太医的表情。
阿夭问:“那皇上这胆,怎么处理?”
“这个是臣的,就让臣拿去处理。”陈太医一把夺过托盘。
肖然见陈太医像野兽护食一样护着自己的胆,忍不住笑了:“你要也行,得再加一个月银,这就等于你接下来的三个月白干了,因为这东西朕是打算给孝恩的。”
“臣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他?”这小皇帝太黑了,他的东西还要让他出钱买。
“是朕拿出来的,朕说给谁就给谁。”肖然不是存心为难,这胆在她手里有大用,经过处理,她可以用来教学。
“那就三个月月银。”陈太医一咬牙说道。
“对嘛,现在这样一来,朕和崇明大师就好分了,他拿你两个月月钱,朕拿一个月。”
肖然二娘腿一晃一晃的,嚣张又得意。
陈太医心里那个悔啊。
皇上行事荒堂,随便给人开膛破腹,这次是运气好,没有出事,谁知道下次会不会出事?
看他这错得理直气壮,还问人要医药费的情行,迟早要出大事。
这次就当自己吃亏,但谁又能保证下次的受害者,还是他这么好欺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陈太医拿着自己的胆愤愤离开。
肖然拿出昨天玉清河找来给她作手术的飞镖,“阿夭来朕给你放点血。”
阿夭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走到她面前:“皇上要多少都成。”
肖然白了他一眼,“多了你就死了,朕只是做试验,要那么多干什么?”
几个人的视线都落在肖然手里的飞镖上,肖然用飞镖在阿夭手指上轻轻一划,然后将他的手指伸进她事先准备好的瓷瓶里。
“皇上这试验,贫僧可否也参与?”
“行啊,不过你也得贡献一点血。”肖然原本是想先用自己的血和陈夭的血试试看。
现在她改变了主意。
“贫僧随时恭候。”
肖然抬眼看了崇明一眼,见还是那副高冷孤傲的样子,暗道见鬼了,一个和尚都长这么好看,禁欲系男神的天花板,和这样的人共事,她是做事呢?
还是欣赏美男?
“不过就是现在有个问题哈?朕时间不太够,本是想晚上抽点时间做试验的,现在你要加入你说是在这禅安居好呢,还是在朕的昭华殿?”
白天上朝,下朝后还得批改奏折,摄政王授业也需要占用她的时间。
特么,她还得研究她的保命武器。
这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晚上不行,皇上忘了臣昨晚说的话呢?”就在肖然想怎么合理安排时间时,周业一盆冷水拨了下来。
肖然听完脸瞬间黑了:“摄政王非要在这个时候插一脚吗?”
“皇上子嗣关系关北晋江山,乃重中之重。”周业并不是真想她和那些妃子行房。
只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测,皇上说的改为喜欢女子其实是糖塞自己的借口。
“重个屁,北晋有摄政王这根栋梁柱子在,哪那么容易垮掉?”一瞬间肖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按着,够了。”
她将瓷瓶塞进袖子里,让阿夭自己按着伤口。
肖然划的伤口很技巧,伤口不长,但也不浅。
“皇上是一国之君,臣不会一辈子帮皇上掌管着朝政,北晋最终靠的还是皇上。”
“北晋光朕一个,也成不了一个国,凭什么大家的江山,得朕一个人来担,就不能一人分担一点吗?”
说得好听是不会一辈子帮她,可实际上,他时刻想着将她取而代之。
说完肖然直接离开。
留下几人在原地发愣。
他们第一次听到这么新奇的说法,一个人不能组成一个国家。
国是大家的国,大家一起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