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影:??
符羽泱见他没说话,秉着“高冷的人没拒绝那就是同意”原则,抱了上去。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就像现在,完颜影被少女一把抱住,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因为往日里,少女也是这般抱着他,压在他身上。
符羽泱靠在完颜影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清泉般清冽的气息漫进她的鼻息。
是能让人安心的味道。
一阵“吱吱”声传来,符羽泱以为是老鼠,下意识抓住身/下男子的衣衫。
抬起脑袋一瞧,才发现是那只白色松鼠醒来了,二哈正追着它满地乱窜。
符羽泱略微担忧的看着这场激烈的角逐,所幸白色松鼠“咻”一下从窗户跳了出去。
二狗子不愧是二狗子!
符羽泱收回视线,一低头,完颜影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干嘛……这样看着我?”符羽泱弱弱问道。
完颜影视线向下移到少女白嫩的素手上,符羽泱这才意识到自己紧紧抓着人家的衣服。
而完颜影胸/前的衣衫被她这么一抓,白皙如玉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上面还有几个红爪子印。
有毛病吧,一个男的皮肤这么嫩?
符羽泱赶紧撒手,“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对你欲行不轨的意思!”
“嗯。”完颜影阖上眼眸。
这么一闹腾,符羽泱也不emo了。
关于明天的事,明天自然会知道。
她按照惯例将枕头隔在中间,睡了过去。
完颜影传音入密唤来影一,交代他去查一些事情,随后将枕头一丢……
翌日符羽泱醒来,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某人身上。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那枕头跟长了脚似的,每次她一醒来,就发现枕头可能会在床上的任何地方,但就是不会乖乖隔在两人中间。
未必她睡觉有这么不老实?
睡梦中嫌枕头硌身子于是把枕头随手一丢?
符羽泱承认,她是馋完颜影的身子。
但作为一个有道德、有原则,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高素质五好青年,她能趁人之危?
不存在的。
她都是光明正大的好伐!
符羽泱瞅了一眼完颜影闭着的眼睛,从他身上缩回手脚。
“郡主。”丫鬟敲门,“向管家来了。”
向伯?
这么早来找她一定是因为爷爷!
符羽泱下床将帷帐放下,披上衣裳打开房门,朝海棠树下的人喊道:“向伯。”
“郡主。”向辛急急开口,“今日家丁在巷子里头听到有人议论将军病重是因巫术,老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此事禀报郡主。”
“巫术?”符羽泱笑问,“您信吗?”
“老奴自然是不信的,只是眼下将军昏迷不醒,大夫又查不出病因,万一……”向辛面色凝重。
万一将军的病情与巫术相关呢?
他作为从战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士,本不信这般邪门歪道。
但此时,他又特别希望这世上是真的有巫术,只要将军能醒过来,不管是巫术还是什么,都好。
“向伯,爷爷的病情绝不可能是因为巫术。”符羽泱正色道,“想必是有人在散布谣言。”
“可……为何要散布这般谣言?”向辛愁容不展。。
“不知。”符羽泱摇摇头,“目前只能静观其变。”
“唉!”向辛叹了口气。
“别担心,向伯。”符羽泱衣袖下的素手握了握,“我一定会找到爷爷昏迷的原因,让爷爷醒过来。”
完颜影透过帷帐看着少女娇小却又无比坚毅的背影,眸间瞬息万变。
“老奴相信郡主。”向辛真诚说道,“以往将军从来都是道郡主聪慧。”
符羽泱一笑。
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条件疼她爱她支持她的人啊!
“那老奴先行告退。”向辛拱手道。
符羽泱:“向伯慢走。”
院子里,飘落的海棠花瓣一晚上已经堆了厚厚一层。
符羽泱上前踩在柔软的花瓣上,仰头是枝繁叶茂和蓝天白云。
她该怎么做,才能让爷爷醒来?
该怎么做,才能让将军府摆脱危机?
符羽泱转过身,完颜影正站在门边,视线飘忽望向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符羽泱:“醒了?”
完颜影:“嗯。”
“方才向伯同我的谈话……你怎么看?”符羽泱肯定他听到了。
完颜影收回视线,淡淡说道:“巫术确实是无稽之谈。”
“是吧,也不知是谁散布的谣言。”符羽泱皱起眉头,“武侯府和陆府都布有密室,想来不可能会自爆,莫非还有其他人知道密室的事情?”
完颜影:“不一定,密室可以布置也可以拆除。”
“有道理。”符羽泱想了想,“只要他们将那些东西销毁,就可以矢口否认,但是为何要爆出巫术呢?”
符羽泱正思索,丫鬟跑来禀报,“郡主,武侯将军在府门口等您。”
“武侯将军?”符羽泱楞了一下,随后嘴角一勾。
她正愁找不到借口去武侯府,他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命丫鬟洗漱更衣后,符羽泱随手将那支银钗戴在头上。
将军府门口。
符羽泱看着那个头发半白的老者笑着说道:“武侯将军大驾光临,小女有失远迎,还望武侯将军不要怪罪。”
“郡主哪里话,老夫贸然来访,实在多有冒昧。”武振笑得慈眉善目。
“不知武侯将军来府上所为何事?”符羽泱问。
“老夫听闻符老将军病重,特来探望。”武振说道。
随后打了个手势,一个小厮端着锦盒呈上前来,里面躺着一支上好的人参。
符羽泱:“武侯将军真是客气,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老夫与符老将军也算是在战场上同过生共过死的同袍,如今同袍病重,老夫甚是焦急,只盼着符老将军能转危为安。”
武振言之殷殷,情之切切。
若不是符羽泱知道武侯府与将军府历来不和,她差点都要信了。
“多谢武侯将军。”符羽泱命人接过锦盒。
门外已经聚集了好些百姓,口中皆是对武侯将军的赞赏。
什么不念旧恶,不计前嫌,公私分明,君子之心……
所以这出戏,是做给将军府的人看,更是做给百姓看。
“郡主不带老夫去探望符老将军么?”武振目光落在少女清丽的面容上。
“爷爷尚在昏迷,不便探望,还请武侯将军多多包涵。”符羽泱婉拒道。
作为爷爷在朝堂上的政敌,让他接近爷爷,岂不是将爷爷置身于危险境地?
也不知这位将军今日这般作为打的什么主意。
武振听完符羽泱的话,自是知道她的意思,但来都来了,他又怎会善罢甘休?